女孩点点头,想了好久,硬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想”字,虽然关着灯,陈风也能看出她脸羞得通红。
眼下的情况有些尴尬,陈风既不敢放她走,也不能趁人之危,无奈何,只好摸黑在床头找了找,终于摸出一个夜壶,递了过去,说:“你先就这么使吧,你要是去外面,我可不保证你的安全。”
书中暗表,周正邦虽然五十多岁,但色-心却依然血气方刚,自己已经有了四房姨太太,但却都是泼妇,私下里明争暗斗,已经把周家搅了个鸡犬不宁。最近突然喜欢上了洋学生,想暗中找了人贩子,花了大价钱,绑了这么一个北平的学生,悄悄运到平安县。
这姑娘生子刚烈,周正邦恩威并施都没有办法,就是不肯就范,弄得他十分头疼,自己花了大价钱,却又什么便宜都占不了,放了,还怕这事情张扬出去不好听,正巧碰上陈风让他当县长这个节骨眼,他脑子一转,转手就把这洋学生转送给了陈风。他心想,日本人可不管那一套,你这个小丫头片子要是不服,鬼子一刀剐了你,那是鬼子的事,老子的人情,已经送出去了。于是在酒席间,就命人把她绑给了陈风。
从周正邦与陈风喝酒,到陈风在府宅里见到她,已经过去了五六个小时,之前因为太过恐惧,这姑娘还没在意,陈风一问到,才发现下腹已经坠胀得不行,只奈何这陈风也是个男人,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己还要做这种事情,这太难为情了。
陈风看出她的窘迫,说道:“你不要怕,我说了,我要是有什么想法,我也不会松开你,你要是怕难为情,我离得远些便是。”说罢,陈风向房门处走了走。
“你把耳朵堵上,不许听!”这姑娘又开口说了一句话。陈风只好把耳朵堵上,又把身体转了过去,把后背留给姑娘,这姑娘言才宽衣解带。
“我说,好了没有啊!”陈风等得有点不耐烦,就开口问了一句。
“好了!”姑娘把尿好的夜壶放在地上,因为之前绑得时间够长,这姑娘也憋了很久,一个男人用的夜壶,也装满了大半。
“唉,这是个陶壶,朝里面尿声音很大的,我堵着耳朵也一样能听得到。”陈风走了过去,端起夜壶,打开门,把壶放到门外。
“你!你是不是什么都听到了!你这个骗子!”姑娘方便完,就又缩回了床角,陈风关上门,就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陈愤恨的声音。
陈风没有理会,只是又打了个酒嗝,一阵酒气混合着没有消化的饭菜的味道,就在屋子里回荡起来。
“咕噜”清脆的肚皮声,在黑暗的房间里回响,陈风听完,笑了起来。
“你不许笑!”姑娘站在房间里,陈风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到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恐惧,又带着一点愤怒。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不就是饿嘛,我也饿过,这滋味不好受。”陈风摸了摸房间里的桌子,上面摆了几块糕点,想必是事先摆好的,他把糕点端到姑娘的面前说,“来吧,这有吃的。”
陈风走到跟前时,姑娘双手抱着肩,用防卫的眼神看着陈风,天太黑,陈风只看到那双眼睛衬着月光闪烁着,活像两颗夜明珠。糕点的香味飘了出来,陈风看到她的喉咙动了一下,可能是在咽口水。此刻,这个姑娘眼睛盯着盘子里的食物,却又不肯伸手。
“怕有毒?!”陈风问了一句,见姑娘没有回答,他会意的拿起一块,吃了一口,转身离开,自己回到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慢慢品尝。
姑娘见陈风开口吃了起来,心里便放心,端起盘子,一块一块的往自己的嘴里塞,几乎不怎么嚼,就直接咽了下去。一连吃了几块,这姑娘便开始锤自己的胸口,怕是又噎住了。
陈风见状,又倒了一杯水给她,她又迟疑的看着陈风。
自己已经做到仁至义尽,奈何还被怀疑,陈风心里有点不高兴,言语间带了一丝愠色:“小丫头,你烦不烦,我一五大三粗的爷们,想整死你,还犯得着用毒药?爱喝不喝,今天我还就告诉你了,这里边有毒-药,喝完立刻蹬腿!赶紧喝,喝完趁早完蛋,省得让我看着烦。”
姑娘噎得喘不上气,看了看陈风,又看了看杯子,一把抢了过去,喝了个底朝上,终于把卡在喉咙里的那块糕饼咽了下去,然后也打了一个很长的嗝。
这个嗝打出来,房间里立刻飘出一股红豆沙的味道,陈风一闻,笑了起来。
“你!你不许笑!”想必是这姑娘知道自己失了态,便又开口,带着斥责的语气说着陈风。
陈风见姑娘情绪基本上已经稳定下来,看着她刚才的模样,心里便想出了幺讹子,只见他翘起二朗腿,问道:“吃饱了么?”
姑娘看了看空空如也的盘子,点了点头。
陈风又问:“喝够了么?”
姑娘又点了点头。
“啊!”陈风突然卡住脖子,眼睛睁得快要爆出来一样,喉咙里发出了极其痛苦的声音,他从椅子掉到地上,痛里的抽搐,嘴里不停的说:“这点心里果然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