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让我来说说你找我的原因吧!”陈风倒了一杯清酒,一饮而尽,眯着眼看着周正邦,“一是制服我们共同的敌人,也就是胡传魁,听你的口气,这件事情已经有了眉目!”
周正邦听完,连连点头,说:“是是是!”
“二来嘛!报答知遇之恩,所以送了我一份大礼。”陈风看了看周正邦,给他倒了一杯酒,“按照你们中国人的规矩,如果我不收下,就说明我没有认可你,你这个县长估计当得也不安稳,所以嘛,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
周正邦听完,心里直不舒服,心想:“老子给你送了这么大的礼,反倒还欠了你这么大个人情!”但他跟上却说:“谢太君,谢太君,太君雅致,两袖清风!”
“这三嘛!”陈风解开衣领,坐在地上,笑吟吟的看着周正邦:“是探探我的口风,看看我有没有可能卸磨杀驴,你也好给自己一个万全的准备。”
周正邦听完,愣了一下,心里然后马上就又想下跪,但本来二人坐在踏踏米上,说是坐,但其实就是跪着的,想向下使劲,发现万事俱备,就直接磕起了头:“太君,小人冤枉啊!小人冤枉啊!”
陈风自知商人唯利是图,周正邦肯定有如此心思,处处防着自己。自己现在一门心思要除掉那胡姓汉奸,要想让这周正邦全心全意为自己办事,就必须要让他吃上一颗定心丸,这一敲打,见自己目的已经达到,就要开始安抚一下了。
“周桑,你有没有觉得,我做事情的风格,和你们中国人很像呢?”陈风叫住周正邦,让他别再磕了,最近这段时间,陈风不是看到掌嘴,就是磕头,有点审美疲劳,他真怕汉奸见得多了,以后对自己的同胞的认知,变成跟汉奸一样。
周正邦又是一愣,不知道应该说是,还是应该说不是,于是转而言道:“太君御下有术,小人佩服,小人佩服。”
“哈哈,昭和六年,也就是你们支那人说的民国二十年,柳条湖事件之后,我就已经来到了中国,可以说,我的少年时光,都是在支那长大,所以我可以说地道的汉语,也能懂你们支那人做事的风格。”陈风指了指周正邦的酒杯,示意他赶紧喝完。
周正邦说了声“谢太君!”便将酒一饮而尽。
“你们支那人经常干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但我现在已经是一名武士,只要你真心归顺皇军,皇军是不会放弃你的!”陈风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太君哪里的话,小人只是怕将来老糊涂了,不能为皇军出力。”周正邦听完,马上紧张了起来,连连解释。
陈风回忆了一下曾经学到的历史课本,想想1937的即将发生的历史事件,便又开始说道:“考虑到军事行动的机密性,皇军已经开始着手准备进攻太原,阎锡山的部队,就是一团****。”
周正邦一听完,连头也不敢点,有些不知所措。
“而且,皇军正准备向西南方向扩张势力,上海、包括你们支那人的首都南京,不久后都将纳入大日本帝国的版图之中。”陈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心里在不停的默念:“中华民族的祖宗们啊,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人,我刚才说的都是在替日本人放屁,你们千万别怪我!”
周正邦目不转眼的看着陈风,身体却在一点点的失去力量。
“汪精卫的亲善政府也正在组建当中,我已经以坂田君的名义,向汪先生提出申请,让您来做平安县的县长,虽然现在只是代行职务,我想,委任状不日下发。”陈风理了理自己的衣冠,踌躇满志。
“汪精卫?是得国民政府有个汪兆铭主席么?……”周正邦满肚疑问的看着陈风,“他不是……还跟着老蒋一起发表了一个什么声明,说打鬼……”周正邦刚说完,连忙给自己一个耳光,说道:“小的该死,他们说要跟皇军血战到底啊!不过他们一定是自不量力。”
陈风突然想起来,汪精卫是1938年底才正式投降的,现在他一定在跟老蒋斗法斗得你死我活,可能压根还没想着当汉奸这回事呢!
眼见自己说漏了嘴,陈风便又开始编起了瞎话:“其实你大可不必在意这些细节,。周桑,汪精卫是我们给他起得代号,他就是汪兆铭。虽然他现在还在国民政府,但他却是我们大日本帝国很久之前就埋在支那的一个间谍,他的真名叫‘村口一蹲’!”(注:实际上汪精卫是那个王八蛋的笔名,为了文学作品效果,作者设定主人公不知道这些历史细节。)
周正邦听完,心惊肉跳,心想,连汪兆铭都是日本人,这个平安县城指不定就潜伏着几个鬼子,自己以后说话做事可千万得小心!
“周桑,大日本帝国,对朋友,向来都是慷慨的,只有那些各怀心机的逆民,才会不择手段。”最后一句话,陈风用了很严厉的语气讲了出来,周正邦已经被吓得满头是汗,再经陈风这么一唬,差点尿了裤子。
这前松后紧,陈风感觉下马威已经给得差不多了,又马上松口道,“如果人人都能像周桑这样,为大东亚共存共荣出力,那么皇军,可能早就已经袭卷东南亚,荡平马六甲,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