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文书说道,胡传魁大闹周正邦办公室,指着鼻子骂着周老狗,陈风早知这胡传魁会不服周正邦,向坂田申请了“尚方宝剑”,胡传魁见势不妙,只好乖乖退却。
话说这胡传魁提前知道周正邦上位的消息,心里大不乐意,在他眼里,这周正邦不过是一个卖米的走卒,自己好歹是个团长,只要自己一声令下,这周正邦马上就得脑袋搬家,结果野鸡飞上炕头,成了凤凰,跟自己平起平坐,胡传魁心里就有点不服。
此后的一周里,在陈风的默许下,胡、周之间的战斗就打响了,先是周正邦供应给保安团的米,尽是些陈年的坏米,结果吃得整团都上吐下泻,气得这胡传魁恨不得把这周正邦剁碎了喂狗,他几次想找坂田,结果坂田带兵心切,根本不愿意理会这档子事,就推给陈风,胡传魁知道自己跟陈风结了梁子,这个后藤是不会处理自己的问题的。
周正邦县太爷当得十分得意,自己在做商人的时候,要不停的打点那些贪官污吏,没想到自己摇身一变,也成了这贪官中的一员,这周老狗熟知官商之间的潜规则,敲想商家的竹杠来,可谓是润物细无声,处处合乎日本人定下的法律,又处处能钻到空子,这得到的好处,有一大半落在了陈风的手里,被陈风统统的存到了北海银行“陈-水-扁”的名下。
而周正邦和胡传魁的斗法还在继续,胡传魁因为控制着保安团,所以也控制着警察等平安县的暴力机关,而周正邦手里掌握着平安县的人事和财政大权,所以二人各占了平安县城权力的半壁河山。二人斗得是鸡犬不宁,胡传魁示意县城里那些三教九流的小混混和一些自己亲信的伪军士兵,不停的去县里捣乱,要么假装有冤要县太爷断案子,要么就在衙门口大喊县太爷贪了多少多少钱,要么就是偷着砸周正邦家里的玻璃,弄得周正邦疲惫不堪。周正邦这边,则是不停的缩减着胡传魁这边的粮饷,这等于是卡住了胡传魁的脖子,保安团吃不饱饭,这群乌合之众的士兵就跑到胡传魁那去闹事,胡传魁开始是威压,最后也压不住了,差点没变成哗变。
就在这场面几乎失控的时候,陈风找到坂田,又以主持人的身份召集了二人到坂田的办公室里,各领了坂田一顿耳光。这平安县城混乱成这样,两个人都有份,气得坂田差点没枪毙了他们俩。陈风从中极力说和,才救下二人的性命。
至此,平安县城的明争就渐近尾声,大家各退一步,警察开始维持治安,也听从县衙门的指令,而胡传魁的军粮重亲得到了保证。但对陈风来说,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胡传魁已经转移了针对的目标,不在想办法提防自己,而是和周正邦战在了一起,二来是有周正邦经济上的实惠,三来则有机会在一旁观察胡传魁的破绽,早晚能发现借坂田之手除掉胡传魁的机会。
两天后,周正邦找到陈风在吉源小屋吃饭。这次两个人的吃相都很文明,周正邦不停的向陈风劝酒,细说自己如何收拾了这个胡传魁。
“后藤太君,实不相瞒,小人当年使了点银子,为我三姨太的小舅子在保安团里谋了个职位,我这小舅子他机灵得很,受到了胡传魁的器重,留在身边当了一个文书,这胡传魁虽然是个老粗,但是很多事情却喜欢记下来,我小舅子知道了他好多不为人知的秘密!”酒过三寻,周正邦开始向陈风说着自己最近的成果。
“那周县长说详细一点。”陈风饶有兴趣的听着。
“这胡传魁没有娶亲,这么些年一直是光棍,我就奇怪了,你说他是不是那方面不行?结果我小舅子说,这胡传魁虽然没有娶媳妇,但和迎春楼的小翠有一腿,隔三差五就要上那去过一晚上,他和迎春楼的老-鸨-子讲了条件,说只能自己罢占小翠,别人不许碰她,老-鸨-子也怕这胡胖子,所以自然是言听计从。”周正邦的话题虽然香艳,如果是平时,陈风绝对要问个底朝上,但这嫖宿的事情这个时代很正常,警察也不会去扫黄打非,知道这个没什么意义。
“这个,不是他的死穴啊。”陈风假作失望。
“您别急呀,这胡传魁也算是当了很久的官了,这当官哪有不贪的。”周正邦说到这,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官,感觉有点不妥,“当然了,小人偶尔也会忍不住出手顺点东西,但这也是为了太君……”
“没关系,说正题就行。”陈风让周正邦继续话题。
“我准备从这点入手,查查这胡传魁到底有什么鸡鸣狗盗的举动,要是有把柄犯在我手里……哼哼哼”
“如果这事情让我知道了,我一定会上报给坂田君。”陈风向周正邦行了一个日式的鞠躬礼,周正邦感觉到莫大的荣兴,又马上还了陈风一个鞠躬更深的大礼。
陈风理了理思绪,重新审视了一下周正邦和胡传魁这两个人。周正邦有着商人的精明头脑,所以做事讲究入木三分,更会揣测别人的心意,特别适合调查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而胡传魁表面上对日本人服服帖帖,但是内心却有着一种霸气,但这种霸气似乎被莫种事情掩盖了,也让胡传魁有了见风使舵的一层浮华。这两个人的争斗,目前还都停留在初级阶段,真正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