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从菜市场回来,走进家门,院子里静悄悄的,她叫了两声儿子,却无人应答。想到到丈夫的叮嘱,她心里暗暗焦急:这个野孩子,刚刚还在院子里练拳,一转眼又不知跑哪去了,他身上还带着伤呢。
她并不知道自己刚离开,武破阳就跟着溜出了家门,去东沟巷找顾家旺了,现在既然找不到人,她也没办法,只好叹息了一声,提着菜篮进了厨房。
如往常一样,她放下菜篮开始烧水淘米,蹲在灶前点燃了灶火,柴火越烧越旺,火光映红了脸庞,她心里想着丈夫和儿子,不觉就出了神,一人无声地走进了厨房,她竟然毫不察觉。
直到这人走近身边,她才蓦然惊觉,猛地抬起头,吃惊地问道:“你是谁?”
这人虽然衣着普通,腰间却别有兵刃,他又猛地跨上前一步,冷冷道:“你快起来,跟我走。”
荷花更加惊慌了,喝道:“我为什么要跟你走?你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这里是武捕头的家?”
这人蓦地沉下脸,弯腰一把抓住了她的肩头!荷花吓得大叫,随手拉出一根燃着的柴火,朝这人劈面打去,这人只好松开手,往后跳开。
荷花猛地站了起来,正要往外跑,刚迈开脚步又骤然顿住,似是被一下就点中了穴道。其实她并不是被点了穴,而是因为一把利刀突然无声无息地从身后伸了过来,挡在她面前,刀柄压着她的肩头,刀锋横架住她的脖子。
雪亮的刀锋散发着阴森的寒光,吓得她心惊胆战,手一颤,手里的那根柴火掉在了地上。
不知什么时候,厨房里又多了一个同样打扮的人,他抽刀架住荷花后,伸手一推,荷花身不由己地跌出了厨房。
这两人将她押进了卧室,把她捆绑了起来后,立刻翻箱倒柜地搜查起来,似乎在找什么东西,但搜了一遍又一遍后,最后还是一无所获。
一人渐变得不耐烦起来,朝荷花喝道:“账簿藏在哪!不说我杀了你!”
荷花并不知道什么账簿,心里感到十分害怕,只盼着丈夫早点归来,颤声道:“什么账簿,我真的不知道……”
这人抽出了利刀,以刀尖在她的脸上轻轻一划,割了一道口子,荷花不禁失声尖叫起来。
另一人冷冷道:“若不让她多吃点苦头,只怕她不会说实话。”
那人又在她的另一边脸颊上划了一刀,这一刀割得更深,荷花这才感到刺痛钻心,惊恐地瞪圆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却发不出声音,鲜血顺着两边的脸颊流下,很快就染红了胸前的衣服。
另一人也拔出利刀,高举了起来,淫笑道:“让我来,我剥光她的衣服,在她身上最光滑的地方划几刀,看她还敢不敢嘴硬。”
说着,她伸手抓住了荷花的衣襟,就要一把撕开!就在这危急时候,突然“嗖”的一声,武英豪夹着一道凌厉的刀光直扑了进来,举刀一撩的,就将这人举着刀的一条手臂砍了下来!这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手臂离体掉下,稍愣了一下,随即爆发出一声惊天动地惨叫!
武英豪出刀如电,刀势没有半分停滞,长刀跟着往下一劈,刀尖正中这人的眉心,惨叫戛然而止,这人砰然摔倒。
一刀断手,一刀毙命,剩下的人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往旁边一闪,到了荷花身边,再次以刀尖抵住了她的喉咙,厉声道:“别动!再动她就没命了!”
武英豪看着血流满脸的妻子,心如刀绞,冷冷道:“你放了她。”
这人缓缓道:“那不可能,除非你把账簿交出来。”
武英豪尽量使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淡然道:“好吧,你随我来,它不在这里。”
这人冷笑道:“你别想使诈,我就在这里等着,快点去拿来。”
武英豪把手伸进了怀里,这人看到了猛吃一惊,喝道:“别动!我现在改主意了,你马上自断一臂,不然我立刻杀了她。”
荷花听了大惊,怎么可能让丈夫自断一臂呢,她猛一扭脖子,低下头,不顾一切地抱住这人的手臂,在上面狠咬一口,这人五指一松,利刀掉了下来。
武英豪一扬手,长刀电射而出,自这人的左耳刺入,贯穿了他的整个脑袋,然后从右耳透出。
荷花的脖子被割了一刀,已血流如注,武英豪飞身扑上,一手压住,一手掏出金创药,全都倒了上去,再用布条紧紧缠住,眼看渗出来的鲜血变少了,这才一把搂住她,失声痛哭。
荷花刚才昏迷了过去,这时才慢慢醒来,她睁开了眼睛,看着丈夫,宽慰一笑,喃喃道:“你回来就好了,别哭,我还死不了,你快去看看,儿子回来没有?”
武英豪停止了哭声,将她横抱了起来,道:“厨房已经起火了,黑帮杀手不止这两人,他们很快就蜂拥而来,我们先离开,出去后再找儿子。”
荷花苦笑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武英豪沉默了片刻,道:“对不起,荷花,我不应该瞒着你,其实我是罗网罗大人安插在黄十九身边的卧底,只是黄十九这人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