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黑漆漆的大雨滂沱,雨水像是无止尽的不知疲倦的下着,屋檐间仿佛架起了瀑布,雨帘飞流直下,汇集在低洼处,豆大的雨滴砸在上面泛起一个个白色的水泡。
陈浩盘腿坐在炕上听着雨声,灰暗的灯光下,那面椭圆形的锦衣卫御赐金腰牌发着淡淡的金光,似乎在对他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这块腰牌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跟哪天拍卖会上见到的那块一模一样,作为半个历史爱好者,前几年锦衣卫题材的电影大火时,处于好奇心他也曾专门上网百度过相关历史信息。
锦衣卫作为明代有名的特务组织,飞鱼服、绣春刀和御赐腰牌是其区别于其他普通机构的专有物品,飞鱼服和绣春刀就不说了,这里面的御赐腰牌作为证明其身份的标识,平时用锦囊包裹悬在腰间,犹如现在的军官证件一样。
记忆中资料上说貌似只有作为锦衣卫一把手的指挥使才有资格使用这种规格的御赐金腰牌,而满打满算明代的锦衣卫指挥使也不过就是那么二三十位而已,说起来还真的算是比较珍贵,而现在却一下子冒出来这么两块,如何让人不觉得惊讶。
更重要的是,自己所见到的这两块锦衣卫御赐金腰牌,明显跟网上看到的那些不太一样,除了正面的锦衣卫三个字之外,原本背面该写着小字的地方却是光秃秃一片,只在底部边缘刻着一行标明铸造年代的鹰头小字:大明洪武二十三年。
陈浩手捧着这面腰牌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半天,然后再次将它放回黑色木匣里,仰头躺倒在炕上闭着眼睛开始冥思苦想。
外面的雨声哗啦啦的响在耳边,听得让人有些心烦意乱。
好一会儿后,他起身扭头望了眼窗外的院子,目光有意无意的又看向了发现黑色木匣的东面厢房,心中忽然微微一动,既然是从黑木匣是从东厢房的墙壁里找到的,若是再仔细找找,说不定还能从里面找到别的什么线索。
想及此处,陈浩趿拉着拖鞋出了北屋再次进到东厢房里,打着手电筒将四周的墙壁都照了一遍,一阵敲敲打打后,又剜开上面的墙皮,确定没有什么发现后,他又将注意力转移到屋内的地面上。
与四周的墙壁比起来,真要是藏东西,埋在脚底下的可能性还真就是更高一些,看这架势,无非就是个翻地三尺,反正也没有多大的地方,想来也废不了太大力气。
陈浩快步出门找来锄头,弯腰撬开铺着的石砖,埋头挖掘了起来。
可让他有些没想到的是,东厢房地面的土质因为雨水的浸泡看起来疏松,但挖到半尺一下土就变成了红色,质地也变得坚硬起来,倒是让他好一阵吃力。
这种红土貌似是掺杂了朱砂之类的东西才变成了这种颜色,陈浩苦笑着挥动锄头一阵自嘲,别看这东厢房的地方不大,但以这种材料的昂贵来说没个是几万块也打发不小,饶是他从小在这院子里长大,那也想不到原来自己常年踩得屋地是这么的值钱。
刚刚挖到一半,陈浩额头上已经累得出了大汗,因为在高中以后就没干过农活手上皮嫩,半天下来已满是水泡,但这事明显不好找人帮忙,在抽了几根烟后,陈浩咬咬牙又是继续干了起来。
七八平米的地面,将近一尺的土层,陈浩用的是最笨的办法,选择了将东厢房的地面整体开挖,但显然这也是最有效的办法,随着挖掘的继续,两个小时后,就在他挖到西墙边的一块地面时,地下忽然传来一阵沉闷的响声。
用手将表层的红土清理掉,却见地下铺着的是一块刻着猛虎的白色石板。
他用锄头抠住石板的边缘,咬咬牙一用力,缓缓将石板撬了起来翻到一边,随着石板的翻起,下面露出一个尺许见方的小洞。
果然藏着东西!
陈浩伸手在里面摸索一下,忽然手上一凉,似乎碰倒了一个什么东西,掏出来在灯下看看,却是一个蜡封的白色瓷瓶。
这个小瓷瓶大概有铜钱粗细,长度跟烟卷差不多,陈浩拿着小瓷瓶端详了半天,随手刮去瓶塞上的蜡封,见瓷瓶上的盖子打开。
“我去!”
翻过瓷瓶倒倒,掉出一团软软的东西,像是丝绢之类的东西,看质地竟然比那些元宵节糊在灯笼上的毛边纸还要薄上个三分,几乎接近于透明但韧性却显然是好的吓人,不说别的,单看这丝绢纺织的技术,甚至远远超出现代的技术,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当年在马王堆的汉姆里也曾出土过这样质地的丝质衣物,当时还有专家存了一较高低的心思用现在的纺织技术进行过仿制,但却始终比原装货的丝绢差了一大截,重量超出不少不说,就连透明性也是差得老远。
以陈浩以前看到的历史知识来说,这种超越现代仿制水平的丝织技术,似乎一直到明朝以后才告失传,依次判定,这东西最少也是清代之前的明代产物,少说也有个三四百年了。
他颤抖着用手将丝绢在地上展开,发现手上拿着的竟然是一副古代的地图。只见这张丝绢地图大概有一米见方,上面的图案是用黑色的墨汁画上的,作为稳定性很高的碳元素,虽然丝绢地图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