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走后,屋里只剩下了玉婉和君凛,玉婉因是恼君凛方才的话,也不太想理他,自顾自的翻看着书架上的书,只当没有这个人存在。
君凛在玉婉的身后安静看了一会儿,见玉婉打定心思不理他,却也是怒了。他猛得走过去,将玉婉抵在书架上,书架背两人的重量震得一晃荡,几本书就哗啦啦掉了下来,玉婉一惊,脱口而出,“你做什么?!”
君凛将玉婉箍在自己的两手中间,眼中怒气明显,“做什么?”他想了一想,冷笑一声,“从前我不曾问过你,今日便想问一问,婉儿,你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我?”
“你……”玉婉被君凛箍在那里,本就又惊又气,现在君凛又问出这样的话,更让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挥手挣扎,“你放开我!”
君凛却是准确抓住了她不安分的手,抬过头顶抵在书架上,身子往前倾,更是拉近了彼此的距离,不依不挠,“花玉婉,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我?!”
玉婉的手被他捏得生疼,微蹙眉头忍住欲滴的泪,赌气的将头偏向了一边。
“好!好!”君凛却是突然笑了起来,将头凑近玉婉另一边的粉嫩脖颈处,轻轻啃啮着她柔软的耳垂,“花玉婉,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么?如今你的心,想必已被那快要当驸马的夏侯敬给偷去了吧?”
玉婉被他这样羞辱,本就生气,又被他一语说中心事,更是难受,只死死挣扎想将被他紧箍的手拽出,奈何人微力薄,尝试几次都失败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哭了,“君凛,你放开我!”
“放开?”君凛嘲笑,“我还记得当初,你可是做梦都想让我抱抱你的,怎么?如今有了新欢,就望了旧爱了么?”
“你无耻!”玉婉呵斥。
“你既然认为我无耻,那我便让你看看,如何才是正真的无耻!”君凛说罢,将玉婉的两只手放在一起一把捏住,腾出一只手来便要脱玉婉的衣服,玉婉挣扎不过,慌乱间抬脚欲踢君凛,却被他轻巧的避过,下一秒,双腿便也被他的双腿紧紧夹住,动弹不得。
玉婉大惊,声嘶力竭,“君凛,你快放开我!快放开我!”
君凛却只做未闻,依旧专心得亲吻着玉婉,从锁骨到脖颈,再到耳垂,细致且耐心。
玉婉被他挑逗的一阵腿软,眼泪颗颗落下,却是再没力气哭喊,只全身靠在书架上低声说着绝情的话,“君凛,你若是再不停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
君凛闻言果然一怔,嘴唇停在了玉婉的耳后,不一会儿君凛发出一声嗤笑,略带暗哑的对着玉婉藕白的脖颈吐气,“婉儿,我即便是放开,你又是否,会回心转意再爱我呢?”
君凛的声音随心随意,可玉婉听着,却是感觉整个人一紧,绝望的闭上了眼。
花床凌乱,玉婉躺在那里,眼神怔怔,目光空洞。君凛侧过头看了她许久,她却还是未有所动,君凛怒极,翻身下床,穿好衣裳见玉婉还是那样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冷哼一声,语气生硬,“这几日你好好养养,三日后夏侯敬的婚礼,婉儿可得盛装出席,可别叫你昔日的心上人看到你这翻模样,心疼的连亲也成不好。若是惹得父皇发怒,可是诛连九族的事。”
说罢见玉婉还是那翻模样,更是生气。冲过去紧紧捏住玉婉的下巴,恶狠狠道,“看在你还是处子之身的面上,我便不会与他计较太多,可若是你不识好歹,谁也别想好过!”
说完不想再看玉婉悲戚戚的脸,扬长走了。
君凛走后,满屋子的怒气生气也都随之而去了,玉婉静静躺在床上,说不出悲喜,只怔怔看着花床锦帐顶端的那一对鸳鸯锦绣,发呆到天亮。
到天大白的时候,玉婉终于觉得累了,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正朦胧间,玉婉被一阵进进出出的脚步声惊醒,努力睁开眼,被照射进来的阳光刺得眼睛疼了一下,蓦然间眼泪竟又流了下来。
锦瑟见状忙上前道,“姑娘身子虚弱,切勿动气,好生养着才是。”
玉婉终于睁开眼,却见到满屋子的人,不解的看向锦瑟。
锦瑟忙解释,“今日早晨我来服侍姑娘起床,见姑娘没醒,以为姑娘在贪睡,便也没叫醒姑娘,谁知午时来的时候,姑娘还是未醒,我叫了几声,也不见姑娘答应,只看见姑娘面色微红,伸手试了一试,竟是发烧了,可吓死我了。谢天谢地,姑娘终是醒了。”
玉婉闻言没有作声,只是嗓子干得难受,想喝水,开口却发现发不出声音,玉婉惊慌得看着屋子里的太医,又是眼泪盈盈。
太医知玉婉想问什么,上前安抚,“不碍事,姑娘只是许久没进水的缘故,多喝些润润,便好了。”
话还未说完,锦瑟就已倒了杯水放在床边小榻上,扶着玉婉坐了起来,一口一口细心喂着。
确认玉婉无事之后,屋子里的人便也各自忙各自的去了,锦瑟见玉婉醒了,从桌上端了碗来到玉婉跟前颇有些为难,“这是方才太子殿下差人送来的燕窝,说是姑娘昨夜累着了,让姑娘好好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