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研究本就不分贵贱,写得好的自然是要夸夸而流芳百世的。”无端被玉婉羞了一顿,君逸自然是大大的不高兴,义正词严的反驳,“我倒还记得,婉儿当初读到‘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时候,也是夸赞其写得好的,如今怎还忸怩起来了?”
“这便是胡说八道了!”婉儿急着辩白,“当初我夸赞的,明明是‘当时年少春衫薄’这一句,是七哥偏说那后两句好,当时情景我可记着清清楚楚,七哥甭想赖我!”
君逸闻言一笑,却还是恬不知耻的轻描淡写代过,“那便是我记叉了。”
“我看七哥就是在拿我寻开心来着。”玉婉狠狠瞪一眼君逸,起身走至书架前挑挑捡捡,再不理他。
君逸无趣,便也起身跟了上去,走到玉婉的对面隔着镂空架子讨好,“你如今是三哥的心头肉,我哪里敢拿你寻开心,只是见你总是闷闷不乐的,想激一激你而已,若是教你不高兴了,我给你赔罪便是。”君逸说完,当真是退了两步拜了拜。
玉婉却只道君逸还是在装模做样,白了他一眼又挪了一个地方。
那个格子被书严严实实挡着,玉婉看不见君逸的脸,只听得他的声音急切忏悔,“婉儿,七哥当真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再恼了,若是教三哥知道我欺负了你,便真不要我好过了。”
他在对面句句哄着,玉婉却已是悄无声息的绕了过去,见君逸正侧身解释着的话,竟微微有些怒了。
冷不丁出声,“七哥只担心太子殿下是否会责怪自己,便不担心婉儿是否会真的生气吗?”
猛然闻得背后有人声,君逸忙转身,却是不小心将额头磕在了书架上,本是痛得很,习惯性的便伸手去揉,转身瞟见玉婉果真满脸怒容,愣愣收了手,回想起玉婉方才的问话,蹑嚅着,“我并非那个意思……”
被撞的地方很快红肿了起来,与他白白的皮肤很不相称,他却是强忍着不再去揉。平时一贯的玩世不恭的模样收起,却是严肃认真了。
真真是可气又可怜!玉婉见他小心翼翼委委屈屈的模样,心头终是不忍。走过去,倒是用了十足的力气按在额头被撞处,奚落道:“活该!看来报应不爽这句话还是对的,让你捉弄我,如今尝到苦头了吧?”
君逸被她按的“嘶嘶”抽气,又被她挖苦,心中自然是极度的不爽快,可是自知理亏,便也没多说什么。
玉婉仔细给他揉着,见并没有消肿,便凑过去轻轻吹了吹气,正揉得认真间,君逸忽地推开玉婉急急后退了几步,望着玉婉的身后怔怔吐出两个字:“三哥!”
玉婉如遭雷劈,抬手的动作还愣在那里,大脑却空白了一片,身后已是响起了清浅的脚步声。
君凛站在两人的中间,看了看略显局促慌张的君逸,又将眼光移向了坦荡无惊的玉婉,似笑非笑:“婉儿待七弟可真好。”
“七王爷对婉儿有恩,又是婉儿的七哥,婉儿对他好,是应当的。”
“他对你有何恩?”
“知遇之恩。”
“哈哈……”君凛大笑起来,看着玉婉目光如炬,“这个理由,婉儿不觉得太过牵强了么?”
玉婉毫不畏惧迎着君凛的目光,“婉儿不懂,太子殿下这话是什么意思?”
君凛轻哼一声,不再理她,而是转身看着君逸,“我记得,七弟从前似乎是对我的太子妃很是倾心,怎么,如今见异思迁了么?”
“三哥别误会,方才我不小心撞在了书架上,额头受伤了,因着婉儿懂医术,才给我瞧的。婉儿是我认的义妹,我自然也是放在手心里护着,三哥今日的话,未免说得难听了些。”君逸虽是怕他误会而着急解释,可是对他的话却是十分气愤,不顾长幼尊卑还是将心中不满说了出来。
看向君逸的额头,果然红了一大块,原来真是误会了。可是想起方才的情景,君凛也是控制不住。
自玉婉从他书房走后,他静心想了想,只觉自己对玉婉的态度不好,毕竟就算玉婉真的喜欢上了夏侯敬,可如今,她还是随他回了太子府,凭着男子该有的胸怀气魄,他也不应太过追究。
可是在玉婉来之前老师的一翻话也着实乱了他的心思,老师说玉婉一位女子独自在外面呆了那么久,本身就是不贞不洁,更何况还和别的男子不清不白,更是放荡。因此,他才对玉婉态度冷淡。可是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应计较太多。于是怕玉婉多心,便又赶了过来,不曾想,又撞到了这样的一幕。
虽是误会,可君凛依旧觉得气得很,换了念头却没换语气,依旧生硬得说,“毕竟男女有别,往后你们还是少见面的好。俗话说人言可畏,七弟若是真的关心玉婉,便要为玉婉的名声多考虑考虑。”
君凛突然用这样的语气同君逸说话,让君逸一时间有些尴尬,可想想君凛的话也不无道理,毕竟女儿家的名节比什么都重要,况且刚刚那样的状态,倒真是让人容易多想,便也笑笑答应着,“三哥说得极是,从前是逸疏忽了。婉儿就是要做我嫂嫂的人了,也实在不能再与我亲近了,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