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冰默默地在屋子里劳碌着。俊鹏看了看她的脸颊娇嫩水灵,感觉就像刚洗过青翠般的蔬菜一样的。在她那若隐若现的眼神中,仿佛有层层深浅不一的雾气飘逸在其中,他好像闻到了,她身上飘过来的飘香,心里一阵阵喜悦好像在梦中。俊鹏还感觉雅冰,就像夏天的精灵蝴蝶一般在屋内飞舞,不过在她优美的舞姿中,发现了其中的忧伤。
太阳快落山了,只剩下一点点弧度支撑的金边。二凤和彩霞好长时间没有见面了,有说不完的话语。但他们悄悄谈论的话语,大多都是雅冰。他们说雅冰能到这个家是有福,子键心好,大凤人好,收留了她。唠着唠着,她们二人又唠到以前的事情,看了看曾经叫几年弟弟的俊鹏,现在长大了,随即又发出爽朗的笑声。
树长高了,喜鹊就会来筑巢,村庄壮实了,就会有鸡鸣狗叫,人长大了,心理和生理也会成熟,同时就会产生,男女之间朦胧的**,这是必然的规律。两个处于青春懵懂期的孩子,虽然都没有恋爱的经历,但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稚气未脱的雅冰,聪慧英俊的俊鹏,好像顷刻之间都变大了。
有时他们害怕见面,俊鹏害怕自己一旦触及到她,浅浅盈盈的神情,控制不住自己,一把把她揽过来,然后相拥怀里。雅冰也提防自己,看到俊鹏盈盈浅浅的目光时,不经意涟漪荡漾,惹人笑话,毕竟自己是寄生在这个家。
雅冰的美丽身材在俊鹏眼里,就似清晨太阳柔煦的霞光一样,绚丽多姿。俊鹏对她那种微弱的、腼腆的,目光尝试,雅冰总是感觉那是对自己的,一种准备或者是呼唤。虽然他们还相互扭捏着,但还是控制不住,经常习惯地在一起。
当然子键夫妇,暗地里也支持他们这样。两个孩子彼此的心里,燃烧着一片神秘之火,也许是一首爱情的乐曲,即将划破天幕。雅冰这棵风刮来的幼苗,已经移栽到这片土地,她吮吸着这里的乳汁,沐浴着这里的阳光,感觉到无尚的光明和温暖。
雅冰要成长为一颗大树,用绿意编织华盖,编织爱情,浓郁的青春气息,正在散发出爱的芳心。俊鹏的青春也及时来到了,血液里承载着激情的潮涌。虽然他们现在,只能用静观的方式,来感知彼此内心深处的东西,好像还在彷徨中,犹豫不觉。不过翻涌的波涛,很快就要到来。
香喷喷的饭菜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几个邻居盘坐在炕上,唠着天天说的话。谁家今年打几石粮食啦;谁家的孩子订婚了;谁谁在外面碰到什么新鲜事等等。几口小酒进肚,他们的脸色逐渐红润起来,说话的声音也大了,酒话是无休止的。俊鹏和雅冰,静静的坐在墙边的凳子上靠着墙,耐心地听他们说话。
鲁掌柜凭借在屯子里的地位,说话向来无所顾忌,口无遮拦,这个大秃脑袋下面的脂肪组织,拥挤得让人找不到脖子的人,依仗家中有点钱,还有一个在外边做地痞无赖的儿子鲁彪。在这个屯子根深蒂固很有势力,好事做的不多,坏事做的不少。
因为彼此之间,在屯子里都是大户,子键虽然不赞成他的为人处世,但也与他日常交往。就是彼此之间面子上过得去,虽然开玩笑以亲家相称,但没有过深的往来。
“亲家!屋里守个这么漂亮的大姑娘,睡觉你能睡得着。”鲁掌柜挤眉瞪眼,伸出脖子贴近子键的耳根。
“睡不着,睡不着就挠墙呗!”二老婆用谄媚的目光,撩了一眼鲁掌柜说,大伙哄笑了起来。
“这么俊的姑娘,细皮嫩肉的,卖到窑子里,肯定能买个好价钱。”鲁掌柜真的喝多了,否则他也不能说出这样混账的话。
鲁掌柜说完,夹起盘子里一大块野鸡肉,蠕动几下腮帮子,努力张开大大的嘴巴,把鸡肉挤入其中,贪婪的咀嚼着,油水从嘴角流出来,粘在腮帮子上。雅冰看到后,感到非常恶心,她甚至怀疑他的嘴内的实际空间,到底有多大,否则那么一大块连骨头带肉,他就不怕骨头渣子扎透脸皮。
说来也是功夫,鲁掌柜在喉结蠕动的同时,骨头干干净净地吐了出来,然后用袖口,擦了擦下巴上沾的油渍,样子很是滑稽。然后端起酒杯,深深地抿一大口酒,眉头紧锁带一起,前胸向前微微一听,把嘴里的酒咽下。看了做在身边的二老婆一眼,紧锁的眉头舒展开了,脸上带有一种无限的满足。
“鲁掌柜!你喝多了怎么的,怎么能胡乱说话。”听了鲁掌柜胡言乱语,子键当然一脸不高兴。
此时大凤实在听不下去,鲁掌柜和二老婆污秽肮脏的话语,对雅冰侮辱的同时,也在侮辱自己。多天的观察,雅冰是何等心高气傲的那孩子,她怎么能受得了这些,当然自己也受不了。如果因为他们的话惹出什么事端,任何挽回都是无济于事的。
大荒粗砺的气候,恶劣的环境,养成了她刚烈的性格。她看了子键一眼,感觉到子键在情感上在支持她,泼辣爽朗的脾气,不知不觉的涌上头顶。对这些话,她已经没有办法无动于衷,感觉就是对自己,对子键的侮辱。这时的发火,是相当必要的,否则在屯子里还怎么活,不管怎么样,雅冰现在就是自己家的人,我供你们吃,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