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岩之争,已过去六日,不少弟子看的津津有味,甚至有的人不曾离开过。
卫东城按剑而坐,英姿勃发,旁侧修士均不敢小瞧他。
那****与戚春霖一场好斗,战了数十个回合,双方个头一般高,谁也奈何不了谁,打了个平手。
不过却无人敢小觑他。
须知那戚春霖,乃是巨室戚家子弟,虽说此人名声不显,但那是此人闭关修炼,不曾出府的缘故。
戚春霖纵横来去,无人可挡,唯有卫东城可斗个平手,这还不算本事?
要知道,那可是巨室子弟!
想起巨室二字,不少人心怀敬畏,可卫东城却有能为,将戚春霖连胜终止,着实是惊才绝艳,与戚春霖并称,双冠惊涛岩。
这六日来,不少人曾挑战卫东城,可均是一一败北,撑过十个回合的,不到百人,至于能斗到三十回合开外的,那是一个也无。
有人凑上来道:“卫师兄,你杀退内修,败尽英雄,实乃我外修一脉的翘楚英杰,此间以无你抗手,怎还在此处?”
此人一说话,不少耳朵机灵的,纷纷凑近了些。
卫东城自矜一叹,“师弟这话过誉了,此战还不得圆满,怎能称得上无抗手?”
那人笑道:“卫师兄过谦了,卫师兄师从鹤长老,而那戚春霖却是戚氏一脉这几年培养而出,不知用了多少好物,相较起来,卫师兄资质才情,比他更为卓越,我听人言,这戚春霖曾扬言要在这惊涛岩上,挫一挫我等锐气,幸甚,天佑外修,有卫师兄这等人物,横空出世,与戚春霖分划江山半壁,使其锐气一顿,卫师兄此功甚大啊。”话说到这,又是一叹,“唉,可惜不能尽其功于一役,让那戚春霖分润了光芒。”
这人说话马屁劲儿甚大,什么天佑外修,听得不少人都快吐了。
卫东城面色不改,实则内心颇有数分喜意。
他本意就是扬名立万,一证本领,此来惊涛岩,挫敌无数,威风大涨,此刻听得这些好话,不禁有些飘飘然。
可那人最后一句,却让卫东城一肚子不舒服,不过人家说的是事实,他也不好说什么。
卫东城对下面的斗法不怎么上心,他之所以没有离去,乃是在想法子,如何斗败戚春霖。
想到这,不由向戚春霖看了过去,孰料那戚春霖也在看着他,眨眼一笑,一脸戏谑之意。
他闷哼一声,扭过头去,暗暗道:“不知你有何好得意的,若非你出身上佳,好物不缺,怎能是我对手。”
这修行一事,财字不可或缺,虽说他有个丹境师傅,但鹤酒翁非是实权长老,自家也需修行,在外物上给他的帮助,不如豪强门阀,着力培养的优渥。
是以,卫东城很是不服气,他暗忖,“如今我名声初显,想必也有不少人关注到我了,前些日子荣师兄还专程见过我一次,也不知能否对我提拔一二。”
未来之事,不可名状,他也不敢言语旁人会对他助力多少,但他却要争上一争,将对手一一斗败,相信总会有人提拔自己。
云台之上。
公子卿瞧得意兴珊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旁边有人道:“看来子卿师兄与我一样,也是看的乏了,这些人之争,好是无趣。”
公子卿一笑,“倒也不算无趣,我等当年不也是这般走过来了的么?”
“那是那是。”那人呵呵一笑,“我观师兄好似兴致不高,却不知何故?”
公子卿摇了摇头,“我觉得庄师兄让晚来的弟子,不得参与此战,大为失算。”
那人微怔,旋即一笑,“原来子卿师兄也是这般想的,唉,往日惊涛岩之会,哪次不是我世家一脉傲视群雄,可今朝却让那外修占了些许风头,不美啊。”
由于世家的特殊性,修为低的弟子,多如牛毛,往往十倍于外修,一人一口唾沫也把外修淹死了,是以低境界之争,往往是世家占优势。
可同时因为外修的特殊性,越到上层,弟子便越为厉害,可与世家分庭抗礼,分掌半壁。
在公子卿等人看来,这惊涛岩就是世家炫耀武力,耀武扬威之地,可而今全被庄青桐给搅黄了。
这二人虽是低声说话,却没刻意隐藏,庄青桐听得清楚,似笑非笑瞧了公子卿二人一眼。
他二人讪讪一笑,似乎有些尴尬。
庄青桐暗暗冷笑,这二人虽则是丹境修为,但眼界心胸却是太低了,到了如今修为,竟还眼着于在惊涛岩上争个威风,却是失了大气。
“我世家堂堂大势,谁堪匹敌?”庄青桐心想,如今宗门五洞天,楚真人添为副宗主,不可明着失了公允,余下四位,内外共掌一半,五五而分。
可近来封肃尧即将突破,而且据说将重归内修,一旦成就洞天,那么内修一脉,将有三位洞天,届时煌煌天威,必是璀璨夺目,内修一脉风头劲涨,惊涛岩上这点小利,怎能挂于胸怀?平白没了身份。
正思量间,远处有两位道人踏空而来,踩烟气,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