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现在只不过是你的一只召唤兽罢了,敖鸾公主这个名字,还是不要再提起了。”敖鸾的声音柔软而又平静,没有一丝的波澜,也没有因为成为召唤兽而感到耻辱。
叶小邪有点不好意思:“当时敖鸾公主伤的太重,只好……”
敖鸾打断道:“事急从权,我明白的。什么公主不公主的,我并不在乎这个身份。所谓的公主,不过是个身不由己的枷锁罢了。”
叶小邪想了想,道:“那就这样吧,等你伤完全好了,我可以解除灵魂契约,到时候,你依然是自由的。”
“还是算了吧。”敖鸾心灰意冷地道,“一旦解除了灵魂契约,我就不可能呆在召唤兽空间里,那时候父王一定能找到我的。”
叶小邪点点头道:“那好吧,也只能如此了。”
他举步前行,再次踏上方寸山,看着那几间破败不堪的茅草屋,和门前的一株菩提树,感受到一种独特的道韵,在天地间流转。这里曾经是一位圣人居住过的地方,到处都留有圣人的气息,即使几百年过去了,这种气息依然没有丝毫的减弱。
圣人,是永恒不灭的存在,无所不能,无处不在,不死不灭。每一位圣人,都必定掌握至少一种天地法则,才能被称之为圣人。但掌握了天地法则,却不一定都能成为圣人,还需要得到一种东西,名为鸿蒙紫气。
鸿蒙紫气,为大道之基。
在盘古开天之时,有五十道紫气溢出,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除了有一道遁去,不知所踪,意味着天道也不完美之外,剩余的四十九道鸿蒙紫气,飘散在天地间,为有机缘者所得。
它们包含了一丝大道的精髓,是成圣的机缘。通俗点来说,成圣也是需要运气的,而这鸿蒙紫气,就是成圣的路上,所需要的运气。
那十二祖巫,个个都掌握了一种天地法则,却最终全部陨落,止步于准圣的修为,就是因为没有得到鸿蒙紫气。
十二祖巫个个都是准圣的修为,只差一步便能成为圣人。他们法力通天,傲视三界,无人可以与之为敌。但是,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在圣人的面前,即使是只相差一步之遥,也有着天渊之别。
不能成圣,即便无限接近圣人,也终为蝼蚁,不能永恒不灭。对圣人而言不费吹灰之力即可消灭,再多也是无用。圣人与道合真,和非圣之间根本不存在由量变而引发的质变问题。无量量劫,对圣人而言,纵是关键,亦不过一局棋盘矣,任是如何宇宙轮回重劫,也不能奈何分毫。
而且即便是得到了鸿蒙紫气,光有运气,没有实力,一样无法成圣。
洪荒开辟以来,不知经过了多少岁月,也才一共出现了六位圣人。
这方寸山须菩提祖师,乃是西方佛教的创教之主,准提道人的菩提树化身。只随便传授了七十二变和筋斗云两门神通,便让孙悟空在天地间闯出如此大的名头,其本身实力,可想而知。
叶小邪端坐于菩提树下,不过看看数日的修行,便对速度法则有了独特的领悟。这个速度,实在是骇人听闻。天地法则,是天道所制定的规则,凡人想要领悟,就算是天纵奇才,只怕也需要投胎转世无数世的时间,才能粗碰到一点点的皮毛。
就算是渡劫成仙的修士,先要领悟天道,也需要有莫大的机缘才行。
叶小邪看着那株菩提树,深深的行了一个礼,内心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一开始的时候,他本想将这株菩提树挖走,随身带在身旁。可是后来,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心思,恭恭敬敬的折下一株树枝,收进怀中。
他其实并不想离开方寸山,在这里修行,简直像是开了外挂一样迅速。这里的每一根草,每一片瓦,都有一种玄之又玄的道韵在流转,让叶小邪始终能感觉到,自己即将触碰到什么。那种身处于迷雾中,迷迷糊糊看不清东西的感觉,让叶小邪心里痒痒。
可是他必须回去,因为马上,大雁塔之行就要开始,叶小邪如若不能利用这次机会,快速的升级。那么苏剑天闭关出来之后,假如成功的晋升到精锐境,自己就算是躲到天涯海角,也一定会被杀掉的。
想到苏剑天,叶小邪又想起自己用白逸皇的噬魂葫芦,镇压住的白小楼,此时他还在自己的葫芦中。那噬魂葫芦鬼气森森,上面的纹路刻画出一张扭曲的鬼脸,让叶小邪不敢轻易的打开。
有了白小楼在手上,叶小邪也希望,白家能够投鼠忌器,不要轻易的来招惹自己。
在方寸山上停留了最后一日,叶小邪默默的朝着几间茅草屋躬身行礼,最后,从怀中掏出一枚飞行符,苦笑一声:“本不舍得用,可是最后还是没别的办法啊。”
说罢,捏碎了那张飞行符。荧光如水的飞行符化作一片粉末,将叶小邪包裹住,迅速的舞动。空气中出现一阵快速的波动,空间如同被划开的水面,快速的出现一个通道,将叶小邪吞噬了进去,叶小邪的身影,瞬间从原地消失。
“哗啦啦”,方寸山顶出现的通道快速的消失,空气中再次恢复宁静。
然而,这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