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鸾被叶小邪收入了召唤兽空间之中,叶小邪通过那神奇的灵魂契约,能够感受到,敖鸾的身体,停止了生命力的流逝,开始缓慢的恢复。
这恢复的过程,虽然缓慢道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却是一个极其好的消息,至少不再恶化。
叶小邪躲过天空之中,西海的人的注意力,朝着长寿村走去。
山路蜿蜒,林木葱葱,高山秀丽,林麓幽深。叶小邪沿着山路拾级而上,忽听得头顶之上,林深之处有人声,连忙侧耳而听,原来是有人在唱歌: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收来成一担,行歌市上,易米三升。更无些子争竞,时价平平。不会机谋巧算,没荣辱,恬淡延生。相逢处,非仙即道,静坐讲《黄庭》。”
一个中年男子,身穿粗布麻衣,手执短斧,肩上扛着一担柴,沿着布满苔痕的石阶,悠然而下。一路走来,歌声歌声悠悠,在寂静的山谷中回荡,意境深远。
叶小邪听着那歌词,不知不觉间,整个人都有点呆了。
“这位大哥,听你的歌声中,相逢处,非仙既道,静坐讲《黄庭》,难道你是修行之人吗?”叶小邪毕恭毕敬的拱手问道。
那樵夫一笑,将柴担放下,擦了一把汗道:“我哪里是修行之人,这歌是我爷爷教的。据他讲,他年轻的时候,这方寸山之上,住着一个老神仙,这歌便是那老神仙教的。”
叶小邪愣了一下,左右环顾了四周:“这里便是方寸山?”
周围虽然树木葱葱郁郁,百年老松树盘根错节,林中有寿鹿仙狐,树上有灵禽玄鹤。异草奇花不谢,青松翠柏长春,但看起来与周围的山相比,也并无树木特殊之处,叶小邪没料到,这里便是方寸山。
那樵夫点点头:“此处便是方寸山了,我爷爷讲,五百年前,这山中还住着一个活神仙呢。可是不知道哪一年,那老神仙便不再了,大家都说他已经仙去了。山上的道观,也荒废了。”
叶小邪心中一片迷茫:菩提老祖不在了?方寸山荒废?
叶小邪脑中念头转的飞快:“你说你爷爷曾经见过这山上的老神仙?那时是五百多年前?”
那樵夫哈哈一笑:“这位小哥,看你的打扮,应该不是本地人吧?你不了解也难怪。那老神仙在世之时,曾教过我爷爷一些呼吸吐纳之法,我们这山下之人,修习之后,都百病不生,延年益寿,是以我们这里也叫做长寿村。”
叶小邪心中激动:“可不可以带我见见老人家,我有些事情想请教一下。”
那樵夫摇头:“我爷爷虽然修习了那呼吸吐纳之法,延年益寿,可也活不过五百年,他老人家二百年前就仙去了,寿终三百四十岁,那时我刚刚成年呢。”
叶小邪心中升起一阵浓浓的失望,问道:“我还有一事不明,方才你那歌声中,静坐讲《黄庭》,这黄庭是什么?”
那樵夫笑道:“我只会唱歌,至于这歌中的黄庭,到底是什么东西,却不知晓了。”
叶小邪默默的点点头,躬身道:“谢谢了。”
那樵夫挑起担子,摆摆手,哈哈一笑,朝着山下走去。
叶小邪心中暗自沉思:黄庭,应该指的是《黄庭经》吧?在现代社会中,这就是道家的一部普通的经典,为什么会被专门的点出来呢?难道它在这个世界,代表着什么?
叶小邪想不明白,摇了摇头,收拾了一下心情,沿着石阶攀援而上。
那方寸山并不高,与周围的所有山相比,都平平无奇,叶小邪不费多少时间,便攀爬到了顶峰。面前是一座低矮的道观,残破不堪,十几间茅草屋,已经倒塌了大半。
正中的一个茅草屋,两扇门板都倒在了地上,破旧无比,被虫子啃食了大半。
叶小邪将门板扶起来,只见那门框上,依稀有一副木头刻出来的对联,上写着“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字迹模糊的几乎不可辨认。
叶小邪踏足进了茅屋,只见那屋顶之上,破了个大洞,屋内的地面上,都长满了杂草。断裂的房梁上,几张沾满灰尘的蜘蛛网随风摇曳。
叶小邪走了两步,踢倒了一个东西,伸手捡起来一看,却是一个破旧的蒲团,被他一抓,已经化作一片粉末,飕飕落下。那屋内也没什么家具,只有一张被风催雨打,几乎一碰就会粉碎的供桌。
桌子上一个破旧的香炉,炉灰都被风吹走干净,倒是随着雨水灌进了半香炉的泥土。叶小邪将香炉捡起来,拿在手中,也感应不到什么波动,只能看到上面蒙着一层厚厚的铜绿。用游戏系统查看,也只能看到一个名字:破旧的香炉。
他想了想,随手将香炉丢到自己的背包中,抬头一看,只见那墙上挂着一张纸。别的道观之类的地方,都会供着三清玉皇大帝之内的神仙,而这方寸山,供着的是一片虚无的白纸。
那白纸也被风化的差不多,叶小邪用手一碰,化作一片纸灰,纷纷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