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业当即令肖琳和张开能带军入住营房,而他自己则是要跟着邱博来去州衙领受任务。
本来方业还想着在路上继续拉拢这个邱博来,可惜因此地离州衙稍远,所以二人都是骑马而去的,一路上又不大好交流,这让方业感到有些气馁。
大约骑行了小半个时辰,二人来到了州府衙门。下马之后的方业随着邱博来走了进去,一路上方业看见不少人进进出出的,而且不管是军人,还是官吏,大家脸上的神色都不轻松,可见战争的压力已经深入了这座城市。
“报!乾灵州伏蛟县援军到。”邱博来在一间大堂外唱名。
“进来。”大堂里一个疲惫的声音传来。
邱博来带着方业进了大堂,一进去,就看见上首坐着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人,面容清瘦,一双细眼里布满了血丝。
“吴经历,卑职带乾灵州昭信校尉,权伏蛟县守备方业前来。”邱博来抱拳禀告。
“唔。”吴经历乃是屏州总督府经历司的经历,专管与各地援军交涉之事。他的眼睛在方业的身上一瞟而过,然后从桌上拿起了一本册子,翻了几下,找到了乾灵州的部分。
“方校尉,以前可是没有从军的经历?”吴经历的眼睛从册子上移开,看着方业。
“是,职部从小在山间长大,后来加入了民防营,一直到此次领军前来屏州,确实是没有从军的经历。”方业回答道。
吴经历的眼神玩味的看着方业,再看看手中的册子,他开口说道:“你可知既然加入了军中,就不比你以前在民防营那般的逍遥,军令如山,可容不得半点的折扣和迟疑?”
“难道他以为我是靠着关系来屏州镀金的?”方业在脑海里略加思考后说道:“职部自小家境普通,于是就加入了民防营,之后靠着功绩,这才一步步的做到了副营官。”
方业话里的意思很简单,我家不过是普通的人家,并无什么靠山与关系。我能走到这一步,都是靠着自己打拼出来的,你就别想多了。
“嗯!”吴经历摸了摸自己的短须,说道:“既然如此,你部就到会云县去驻守罢!”说着他顿了一下,那双细眼蓦然盯住方业,语带寒气的说道:“那会云县乃是我屏州大军的辎重存放要地,你部到后,务必要尽忠职守,不得消极懈怠。如若出了半点的差池……那就提头来见,你可听明白了?”后面的两句他几乎是暴喝出来的。
“是,职部明白。职部到了会云县之后,必会兢兢业业的看守好大军辎重。”方业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所谓的杀威棍呢?还是这位吴经历对自己不放心?只得唯唯应诺。
“等等。”正当方业准备告退的时候,那位吴经历突然出言阻止。
吴经历又上下打量了方业几眼,再次翻看了一下册子,眉梢一挑的说道:“呃…方校尉,我看册子上你部只有二个千总部?”
也不等方业回答,他接着说道:“这样吧,我看你部的实力确实是薄弱了些,我这里手头上还有一个百户的编制,也正好有中州来的一百多名军士,你就一起领回去吧!”说完他摆出一副我是为你好的模样。
当听到中州的军士时,方业不知怎地感到脊背一凉,但是上官的好意也不容自己推却,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
方业拿着堪合和邱博来一起出了州衙,一路上邱博来看他的眼神很是怪异,让方业感觉有些摸不着头脑。
到了伏蛟军暂时的营地,邱博来也不离开,方业一问才知道,此后伏蛟军在屏州的日子里将会由他来作陪,充当向导,以备咨询。
“邱百户,我刚才看到你的眼神不对啊!可是有什么缘故,方某还请告知。”既然在屏州大家都是一伙的,所以方业也就把疑惑问了出来。
听到方业的问题,邱博来脸上的温和笑容换成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他期期艾艾的说道:“这个……方校尉,哎!其实吧,这从中州来的一百多人,其中不少都是大家豪门的子弟,你想想他们不辞辛苦的来屏州前线想干什么?”
方业的脸上瞬时变得精彩起来:原来是碰到了这个时空的太子党,我擦你妹!姓吴的,你好狠!把这些摸不得、骂不得的少爷放在哥的麾下,你让哥怎么去指挥他们。罢了!劳资把他们全都安排到辎重营养老去,想必这样就不会有人来说些什么了吧?
心中主意已定,方业就等着来自中州的百户前来报到,会和后就全军前往会云县。
等了快一个时辰,大营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马蹄声,而且听声音就觉得马速很快,早已集合的伏蛟军都有些紧张,只有方业和邱博来很是镇定,邱博来大概是早就知道是谁来了,所以还是面不改色的;而方业则是想到了前世的二代们飙车的新闻,也大致猜到了是谁在营外高速跑马。
“云机寿,你丫的可是输了啊!晚上飘香坊请客,不见不散。”一个公鸭嗓音的男子说道。听声音已是到了围墙外面,马上就要进营。
“花子期,卧槽你妹!你这厮比我轻了二倍,要是换了你姐花思玥来试试?看劳资怎么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