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这么快就过来了?”他问道。
中队长一脸是汗珠,气喘吁吁地回答:“山沟里的道路非常平整,我们得到撤离的命令,整队后马上就跑步过来了。”
“你说是平整的路,那是哪条道路?”张荣根急切地问道,这里的山路他也见识过,不是高低不平,就是在山林中穿行,别说跑,就是走都得小心别扭了脚踝。
“就是原来过去那条路,也不知道谁把它整得那么平整,像是水泥地一样,就是太光淌了,雨天肯定滑。”中队长自顾自说道。
“你确定是原来走过的那条路?”陈丰晓惊讶地问他,这也太让人不可思议了。
“我们今天早上就是走的这条路,这哪能记错,哎!你还真别说,这事还真是蹊跷,早上明明那么难走的路,傍晚就变好走了,怎么可能呢?”中队长说着说着自己也感觉事情有些诡异。
“别说了,先回县城里去,你去警告战士们,回去后不要乱说。”张荣根呵斥着中队长。
几个人脸上的神情都有些不自然地看着云中,谁也没有再把玄生掌门放在心上,此事后来一直是这个老道在主持,看来这又是一个不简单的道士。
等到所有人从夜色中撤离后,玄生这才感到有些后怕,这一幕幕的场景回放让他感觉今后珏山道教会有许多的麻烦。
得罪了张副县长和陈局长是不用说了,今后在珏山的拨款方面他们肯定会为难自己,这还不是最重要的,这个道观的存在会时时牵动整个珏山道教的神经,只要县里对它观感一日不变,自己就得日日看顾着它,可自己有这样的实力吗?这答案明显是否定的。
“玄生,你召集所有道士到道观汇合,大伙到那儿休息一下,清澜师叔的弟子想要亲自表示他的谢意。”云中面部一点表情都没有地说道,他对海波的承诺的人情有兴趣,其它的,无所谓。
当浩浩荡荡的百十个道士汇聚到道观时,众道士才发觉这里其实修建得比珏山上的道观还要大、还要好,只是这儿怎么会只有两三个道士呢!
道观门前空地上搭着七八张桌子,桌上是各式各样的菜蔬、瓜果和几瓶没有包装的果酒,道观里面还摆放着三四桌,一样的菜式,不过酒多了一些。
海波站在道观的门口,拱手对着众道士作揖,这边玄林和玉龙已经招呼道士们入座,这是海波的谢礼酒。
云中和玄生这桌由海波亲自作陪,他端着酒杯对云中和玄生说道:“今日之事我代师傅谢谢了,这个情我领了,他日珏山有事,本门将义不容辞。”
“好说,我知道你平日里忙,没空呆在这儿,要不我就在道观打尖,随便照顾一下你师傅,说起来,他也算是我的师叔。”云中有些意动地说道。
“那,那就有劳了,不过本门将从明日起封山门,不再让任何俗人进入道观内,到时候还得烦劳道长们派两个道士打理下观内。”海波说道。
随后,海波从怀里掏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玄生,说:“这是我的一点意思,你别急着推掉,听我说,今日之事已经得罪了官府,今后再想从他们那儿拿到补助可是千难万难。”
海波停顿了一下,看着玄生痛苦地低下了头,他继续说道:“我缺人手、缺时间,但不缺钱,我不需要任何拨款、赞助之类的资金,你们在我羽客一脉身陷困境时伸出了手,这不是任何金钱能够买得到的。”
“这是我们道家之间的相守相望,我在此也为同道尽点微薄之力,这点心意你们就别推让了。”海波还是把卡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