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竹菊,怎么天平还没有到啊?”
姜竹菊闻言站起身来,先是向着姜远河徐徐行礼,然后才说道:“父亲,我也不知道,可能有什么事情去忙了吧,等下应该便会过来的。”
“哼!”
姜远河轻哼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对这个一无是处的孙儿他本就不甚喜爱,此时更是心中隐有怒气。
又是十余分钟过去,姜家众人泾渭分明地各自坐着,姜涛怒一系,姜竹菊一系,姜涛吼、雷羽一系,姜涛动则凑在雷羽的身边,与雷羽寒暄着。
姜涛动寄情于琴棋书画,本就对家族纷争不放心上,初见雷羽这虽不是嫡亲的外侄,出于情理,他便上去寒暄了几句,谁知这一说,却是没得完。
姜涛动浸淫琴棋书画二十余年,虽然没有范伟那等已入化境的高手教导,但也颇有见解,见着雷羽时,因无其他爱好,所以即使是寒暄,也难免扯到琴棋书画上。
平素里,姜涛动与姜家其他人说这些,虽算不上是对牛弹琴,但总是知音难觅,往往不能聊得尽兴,却没曾想,自己这从未谋面的外侄竟也是此道高手,心中兴奋自不必提。
当下,姜涛动更是不顾礼节地将自己的椅子一把搬到雷羽的身旁,与雷羽有说有笑地谈论起来,只恨不得就拿出乐器雷与雷羽合奏一曲。
姜远河见着姜涛动这等施礼,却只是淡然笑笑,竟还有些高兴,他这四子无妻无儿,终日寄情山水,此时能与雷羽这般合得来,他倒也是乐得如此。
另一边,姜涛怒则是冷冷地盯着雷羽,他感觉,这个少年似乎抢夺了他的儿子才应该受到的宠爱,至于姜天旭的目光,则是冷冷地盯着雷羽,还含着不屑。
最为奇怪的是姜竹菊,这个泼辣狭隘的妇人自从姜竹兰死后似是性情大变似地,竟也如姜涛动般不再参与家族势力纷争,只是相夫教子,尽妻子之责。
在这为她原本十分瞧不过眼、鄙夷的雷羽开设的宴席中,她的脸上也时时刻刻带着浅笑,便是与雷羽对视时也是如此,似乎,还带着隐隐的歉意。
“好啦,我们先吃吧!庆祝羽儿平安归来!”姜远河见姜天平迟迟未到,心中怒气更深,陡然站起身来说道,面上的笑容有些牵强。
“家主、家主!”
正在这时,门外突然冲进来一个仆人,神色慌张,呼喊间,竟未注意脚下,被门槛绊倒在地。
“狗奴才,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姜远河面上隐隐泛出潮红,本就已是因姜天平有些生气,此时见下人如此失礼,更是怒不可遏,大声怒斥道。
“家主,少城主,少城主他带着一大批朱家军士兵闯进来啦!”那仆人赶忙地爬起身,也顾不得膝盖处的疼痛,急切地说道。
姜远河一愣神,心道:“朱热容少城主?他来干什么?”,随即徐徐向着门口处走去,身后,姜家直系众人哗啦啦地跟上一大片。
“啪、啪、啪……”
整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已然清晰可闻,雷羽也跟在姜远河的后边走到门口,朱热容的身影已近在眼前,他的身侧,柳逆天、傲残星两位将军左右挺拔站立。
“啊!平儿!”陡然,姜竹菊一声惊呼,她赫然看到了朱热容身后那被士兵押着的青年,不是她的天平孩儿又能是谁?
“少城主,不知这般大张旗鼓地来我姜家所为何事啊?”姜远河面色不变,不冷不热地朝着朱热容问道,若是别人,他早就打断腿扔出去了。
“呵呵,姜家主,我这次前来也没有别的事情,你的两位孙儿雇佣杀手刺杀雷羽,我只是为雷羽来讨个公道而已!”朱热容冷笑着说道,没有任何的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