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明亮得刺目的房间,姜天平被悬挂在屋子中央,浑身衣衫褴褛,尽是道道鞭痕,全身都是湿漉漉的,伤口上还隐隐有白色的盐沫。
“噗!”
五个行刑手面色冷酷地站在姜天平身前不远处,站在最左侧的那个端着盆盐水又猛地朝着姜天平泼去,力道之大,让得悬挂着双手的姜天平兀自转了几个圈。
“呜……”
姜天平缓缓睁开眼睛,泪水都已流干,想他从小锦衣玉食,哪里受过这种痛楚,早已昏厥过去数次,此时已是神智恍惚了。
“姜公子,你还不招么?我看你身子金贵,后面的酷刑只怕你受不起啊!”站在最中央的行刑受猛地伸出左手捏住姜天平的下巴说道。
“唉!”见姜天平不答话,这行刑手右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捏着把寒光闪闪的小刀,说道:“这剜刑是我灵谊帝国中刑罚的精粹,传说中最高境界可连剜人把钱八百八十八刀而不死,我学艺不精,最高记录也只剜了三千多刀,不知道姜公子是否有兴趣试试?”
姜天平的眼睛随着行刑手那右手中的寒刃呆滞的移动两下,只感觉浑身皮肤已疼痛得麻木,倒是五脏俱焚疼得犹如火烧,当真是生不如死。
“我招……我招……”当行刑手的寒刃贴到姜天平的面颊,在上面轻轻划出一道口子时,姜天平终是忍受不住刺骨的疼痛,开口说话。
至此,姜天平的心理防线彻底奔溃,当下对如何与雷羽结仇,又是于何受姜天旭的命令前往杀手工会雇佣杀手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出来。
“不是我……不是我想要杀雷羽的,我虽然跟他有仇怨,但是我没有杀他的胆子,是姜天旭要我找杀手刺杀他的。”刚将事情交代完,姜天平却是突然疯狂了似地,大吼起来,浑身簌簌发抖。
“姜天旭为什么要杀他?”行刑手可不管姜天平如何的发抖,接着询问道。
“啊……因为家主大人要将罡风血蜘蛛给他,而不是给姜天旭,姜天旭气不过,所以要杀他,啊,是姜天旭要杀死他,不关我的事啊!”姜天平神智恍惚,如中魔障,嘶声大叫着。
“那你们将雷羽的腾龙剑还有随身物品藏在哪了?”行刑手再度问道。
“呃……”姜天平疯狂过后,又陡然变得死气沉沉起来,便是说话也有气无力,断断续续的,“我……我从杀手工会拿到那些……那些东西,藏……藏在了……我的房间里。”
五个行刑手对视一眼,这才停止问话,站在最左侧的那个行刑手铺出白纸,执笔在白纸上龙飞凤舞地飞快写了几行字。
这行刑手书写完后,又让其他四位行刑手都一一过目,然后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向着姜天平砍去。
“嘭!”
悬挂着姜天平的绳子被行刑手砍断,姜天平跌落在地上,喘着粗气,连爬起来的欲望都没有,眼皮渐渐沉重,此时的他,哪还有一丝大家少爷的模样。
拔刀的行刑手又“铿”地将刀收回刀鞘内,拿着书写着姜天平供词的供纸走到姜天平的身边,冷冷说道:“画押吧,画押完就放你出去。”
姜天平已说不出话来,本已耷拉下的眼皮缓缓睁开些许缝隙,手指颤动两下,却是使不出任何的力气,连画押也是不能。
行刑手瞧见姜天平的模样,心中暗讽这少爷家家的体质之差,又是猛地拔出佩刀,在姜天平的手指上一划,随即拉着他的手向着白纸上按去。
腥红的手印牢牢印在雪白的纸张,黑漆漆的供词下面,分外的醒目,行刑手这才将姜天平的手放下,轻轻朝着供纸一吹,向着房间外走去。
房间外,摆着一张四方桌子,朱热容赫然坐在旁边,还有柳逆天、傲残星两位将军,三人竟然饶有兴致地在喝着酒,其乐融融。
“少城主,他已经招供了,这是供纸,请您过目!”负责写供词和画押的行刑手走到朱热容的身旁,恭敬将手中的供纸递给朱热容说道。
朱热容闻言放下酒杯,拿起供纸详细地看了一番,眼见没什么纰漏,说道:“辛苦你了,柳叔叔、傲叔叔,今天暂且就喝到这,陪我一起去姜家对质一番怎样?下次咱们在喝个痛快。”
“好!”
“好!”
两位将军皆是笑着点头,又是安排手下士兵将姜天平押上,领着麾下士兵随在朱热容的后边,气势汹汹向着姜府的方向走去。
姜府,此时表面上看起来是欢庆的,因为家主姜远河要摆喜宴,喜宴,自然要有欢庆的样子,于是,今天姜家所有的仆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假笑。
家主姜远河的院落中,更是其乐融融,一片欢声笑语,这近午十分,所有的直系族人都已遵命前来这里赴宴,专为雷羽设的洗尘宴。
姜家老大姜涛怒及其妻子,姜天旭,老三姜涛吼及其两位娇妻,还有两个儿子、姜续灵,姜家老四姜涛动,五妹姜竹菊,还有姜竹菊的丈夫,尽皆到场。
姜远河坐在客厅的主位上,雷羽被他特意安排坐在他的右手位置上,他环视客厅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