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一朝一夕所能练好。更何况少爷如今只有十岁,想要习武从戎,想必家主也不会反对。”
李涛有些窘迫,讪讪笑道:“之前的事情再也休提,我如今只怕真正算得上手无缚鸡之力。既然你们兄弟是这等看法,咱们索性打酱油算了。”
“打酱油?”易家兄弟看着少爷,疑惑道,“君子远庖厨,打酱油让下人去便好了,何劳少爷亲自动手。再说,在这个地方有卖酱油的商铺吗?”
“哈哈!”李涛闻言大笑,再不答话,一把夺过易鸣手中马鞭,朝猛犬挥去,雪橇顿时飞奔朝前。众人见状,哪肯落后,你来我往,仅仅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到了西山的外围。众人将雪橇安顿好,并挑拨人手看守。余下人等摘下弓刀,沿着入山道路走了进去。
整个山区都不是很高,却是山多林密,呈现一种环形的走势。由于下雪的缘故,山路却不是很好走。头顶上盘旋着白鹰,指引着众人的方向。穿过狭窄的山道,则是一片一片开阔的草原,让李涛有一种别有洞天的感觉。
高欢与侯景等人聚精会神,探查野兽遗迹。易家兄弟则紧紧包裹着李涛,以防意外。李涛知道他兄弟的心思,也不反对。
“呜呜呜——”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野狼的长啸声。
“注意,有人!”高欢听到长啸。脸色顿时大变,轻声道,“这是狼王的啸声,有人在捕猎狼群!”
“是谁?”听到野狼的长啸声,众人还不放在心上,一行数十人,没有害怕的道理。但是假如前往捕猎狼群,他们暂时还没有如此能力。没想到入山不久,竟然遇到另一拨人。
身在六镇,从小与野人猛兽为伍,他们一直遵循一个法则:宁捕猛虎,不围狼群。狼群在被围困的时候,往往会爆发极为可怕的威力。
想到这里,高欢心中竟然有些期待。六镇豪杰,有谁可以与我贺六浑一决雌雄?
“走!”高欢大叫一声,向着狼啸传来一处奔去。众人随即跟了上来。正在这时,白鹰在天空中发出凄厉的叫声,一支羽箭冲天而上,向白鹰飞去。
“嘎——嘎——”白鹰飞转身形,往上方冲刺,堪堪躲过利箭。
“彼其娘之!”刘贵见到爱鹰差点被射,顿时破口大骂。他打了一个响哨,白鹰盘桓在天际,总是不敢下来。
失去了白鹰指路,高欢的速度便不免慢了下来,只能根据先前的狼啸声摸索着前进。众人跟在高欢身后,心情沉重下来。大家起个早,心中殷殷期待可以捕猎到几只雪地狼,回家便可以给孩子和婆娘缝制几件皮袄,没想到还是被别人占了先。雪地狼昼伏晚出,凌晨时分最易出没。狼群被惊,只怕今日只能捕猎其它野兽了。
约莫半个钟头,众人终于来到狼啸之处。看到捕猎现场,李涛突然有一种想呕吐的感觉。原本平整的雪地上,到处泼洒着鲜血,分外刺目。由于寒冷的天气,血液与积雪凝结在一起,组成一幅惨烈的捕猎图。
“彼其娘之!”侯景重重地将腰刀掷在地上,大口地喘着粗气。
地上的积雪凌乱不堪,整齐地摆放五条狼尸。高欢则四处查看遗迹,他越看越是心惊。从狼啸声传来,到捕猎完毕,用了不到半个时辰。
看地上痕迹,这群雪地狼不会少于三十只。
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将三十只雪地狼整体格杀,这是什么概念!说明捕猎之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默契与纪律。
他的脑海中首先浮现的便是军队。而且是比六镇镇兵更加精悍的队伍。在六镇之中,他还没有听说过谁有如此能力。
李涛听完高欢的叙述,才知道地上五条狼尸的含义。那是留给他们的见面礼。只是看到侯景等人脸上神色,他突然觉得这五条狼尸是对他们的嘲笑。
“我已经遇到了高欢与侯景,难道还会遇到更牛叉的历史人物吗?”他暗暗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