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均大惑不解地道:“小卢,听你这么说,副连长还真是个怪人。”
卢超道:“是的,他脑子里面想的东西跟我们大多数人不一样,据我以往对他的了解,他从不以军人的角度去思考问题,尽管人们都称赞他是侦察兵奇才,可是我觉得他更像一个文人,因为他的思维方式是逆向的,发散的,我想这可能就是他行事风格怪异,让人捉摸不透的原因所在。”
张海均嗯了一声,很苟同卢超的看法,说道:“你说得有道理,可能是他学识渊博,见闻广博,以致于他思考问题的角度和我们大不相同。”
卢超道:“我想当初他非常看好赵永生这个新兵,肯定有他的道理,只是我们的思维方式太常规,无法理解得透罢了。”
沉默了片刻,张海均若有所悟地道:“我突然觉得他看好的赵永生是个好兵,真的,赵永生是个好兵,尽管他的身子骨孱弱,对军事技能的悟性比较差。”
“是吗?”卢超哑然失色,讶异地道:“老张,你这个转变太出人意料了吧?刚才你还在心里怨我看走了眼,甚至怀疑我故意把一个实力不济的新兵选进侦察连,塞进你们二排,好拖你们的后腿,怎么?一转脸你就想感谢我给你挖掘了一个优秀良才了?”
张海均尴尬一笑,说道:“你要不说赵永生是副连长看好的兵,我还真那样怀疑你的用心,可是你一说选赵永生进侦察连的事,是副连长做的主,我立马打消了这种疑心。”
“是吗?你真这样想?”
“是的。”
“原因呢?说来听听。”
张海均想了想,郑重地道:“我突然想起了赵永生在训练时的表现,虽然他实力不济,不是个当兵的好材料,但是有决心,肯吃苦,够拼命,愿付出,不怕流汗流血,奋发自强,知难而上,这种精神是可贵的,称他是个好兵一点不为过,起码他不是个孬种,懦夫。”
又是哈哈一笑,卢超正二八经地道:“还有一件事,恐怕让你更惊讶。”
“说来听听,看能把我惊讶成啥样子。”
“把赵永生安排到你们二排,实际上也是副连长的主意。”
“什么?”张海均再次大惊失色,顿了顿,讶然地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在新兵团驻地的时候,邓安国曾向卢超问起师侦察**斗力最强的是那个排。
卢超说,二排,排长姓张,资格老,带兵的时间也很长,管理极为严格,对战士很有感情,方法虽说远不够先进,但也不简单粗暴,总之他带的二排军事训练成绩在全连一直是最好的。
邓安国说,好极了,到时你就把赵永生安置在二排,只要他肯用功,肯拼搏,兴许经过一番严酷的磨砺后,他会脱胎换骨,成为一个真正的硬汉子。
卢超犹豫了一下,蓦然想起一个棘手的问题,他说赵永生体质弱,恐怕经受不起高强度,高负荷的军事训练,还有,二排的军事训练成绩一直位居全连第一,赵永生难免不会拖二排的后腿,到时候,二排长可能还要怪我故意把一个孬兵塞进他的二排,好让我的一排在军事训练成绩方面超过他的二排。
邓安国稍事思忖后,说他要怪就让他怪我邓某人好了,我觉得赵永生一定会是个好兵,就应该接受最严酷的磨练,不然将来难成大器,难成社会的精英。
神情疑惑地注视着邓安国,卢超问我真不明白,你跟这个赵永生,素昧平生,仅仅见过一面,你怎么敢断定他一定能成为一个好兵?更何况他的资质根本不适合当侦察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