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超道:“其实,谁都看得出来,这一次我的一排能比过你的二排,是因为新兵赵永生表现差劲,拖了你们二排的后腿,不然我的一排是很难比得过你们二排的。”
张海均正愁无法切入正题,没想到卢超主动提起这事,他便不再委婉,单刀直入地道:“小卢,既然你知道我来找你的用意,那我就省得拐弯抹角了,我非常不明白,你看兵的眼光一向很准,为什么今年这次就看走了眼?把一个身体状况极差的新兵选进侦察连,还分到我的二排,这是为什么?是你真看走了眼,还是另有目的?”
听着张海均略带几分怨愤的质问语气,卢超心里有种极强的委屈,暗想:既然老张怀疑我为了使一排的军事训练成绩盖过他的二排,故意把一个资质极差的新兵选进侦察连,塞给他的二排好给他拖后腿,那我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心念间,他一本正经地道:“老张,你可能不信,这件事你真的错怪我了。”
“错怪你了?”张海均一怔,惊疑地道:“为什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卢超迟疑一下后,坦诚地道:“赵永生这个兵是我分到你二排不假,但选他进我们侦察连却不是我的主意。”
“什么?”张海均又是一惊,纳罕地道:“赵永生不是你选进侦察连的?”
“你觉得我会吗?你和我认识了快三年,知道我看兵的眼光从来都很准的。”
“你是说是别人把赵永生选进我们连的?”
“是的。”
“谁呀?”
“你猜不到是谁?”
稍加思虑后,张海均眉头一皱,说道:“不会是连长吧?不可能。”
呵呵一笑,卢超道:“说出来吓你一跳,别说你不信,谁都不敢相信。”
眼睛一亮,张海均惊疑地道:“不会是副连长吧?”
卢超点头大声道:“你说对了,就是他。”
“什么?怎么可能?”张海均心头大惊,不期然地刹住脚步,后面的一个战士离他只有两尺远,他猛然一停身,那战士急忙往右侧一倒,右手搭住道旁一棵小树,方才拿稳身形,险些撞在他身上。
张海均心头大是惊疑,顾不着理会那战士,恢复原来的步速跟在卢超身后,不住地问:“不可能,不可能的,副连长是侦察兵奇才,身经百战,勇贯三军,不可能把一个资质差的新兵选进侦察连的,不可能,绝不可能。”
哈哈大笑着,卢超说,我早说过,你会吓一跳,不仅你不会相信,任谁都不会相信,都很难理解副连长的举措。
稍加思忖后,卢超说我和副连长早在几年前都认识了,给我的印象最深刻的,其实不是他的身手,智慧,勇气,胆识和学问,而是他的行事作风,十分怪异,从不按照出牌,循规蹈矩,一向都是剑走偏锋,一反常态,让人根本无法揣摩,无法理解,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做到别人无法或者很难做到的事,创造了别人无法想象的战争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