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争夺赛上落败的经历,恐怕琉璃也不会在一开始就拼上全力,被我抓住反击制胜的机会。对于最后反戈一击的结果她固然忿忿不甘,可她在胜负上的执着似乎要高于个人的情绪,输了便不再纠缠,毅然离去,她的背后还有幻术师,还有名为“蜘蛛”的组织,森林里的异变与这只“蜘蛛”肯定逃不开干系,及时的逃脱漩涡,没有牵连上去已经是非常值得庆幸的事了,我决计不敢拿她这个失败者怎么样的。
回头远远的看了眼森林深处,阴云笼罩不散,视野的尽头晦暗不清,树林四周死一般的沉寂,这与几天前我们刚迈入森林的时候可是截然不同的。学生们两两相视欲言又止,我摇头道走吧,这里将变成什么样子不是我们能够左右的,毕竟现在的我们太过弱小。
幼兽们恋恋不舍,可这里终归不是久留之地,我催促学生带着它们上路。接下来的几天路程并不平静,我们接连遭遇到了好几拨魔兽的袭击,所幸这些魔兽等级都不高,就算我不出手,学生们齐心协力也都将这些魔兽打退。幼兽们失去了父母的庇护,勇敢的站出来面对它们的生活,与学生们配合默契,相处融洽。
唯一让我感到意外的是我在森林的边缘地带碰到了一名身高超过两米,皮肤黝黑,面目憨厚的年轻人,他犯迷糊的向我们询问森林的危险地带位于哪个方向?这让我想起了我们刚进森林时候碰到的那名懂得瞬步技巧的那名男孩,同样是去森林里的危险地带,说起来那里也应该是传播着幽黑的地方,是整座森林陷入混乱光景的源头所在。
更为重要的是这名青年我之前曾在比斯里尔斯街头见过的,当时正值特缇丝的演唱会,夏易和古沃德在剧院门口冲突,不过后者被伊蓝及时带走,而夏易则在被一名体格犹如小山丘的憨厚青年叫住说了句话后也挠头离开,那名青年也就是问路的这人。再一细思当时他也的确是说过“蜘蛛”、“巢穴”一类的话,似乎他们和“蜘蛛”是死对头。
不过一想也难怪,一个是不做什么好事,在森林里鬼鬼祟祟不知道捣腾什么的盗贼团,一个是整个大陆都鼎鼎有名的佣兵团,两个能走到一路上肯定没有共同语言,更没有把酒言欢的可能。既然有夏易他们那伙人去收拾“蜘蛛”,那股萦绕在心头的愧疚感好歹消散了些,好不容易回到了商学院本部,我以为终于可以置身事外了,可看到那个招牌式的白痴笑容后,我知道我这种想法是非常错误和愚蠢的。
在我见过的人中,能够有这种笑容的除了夏易本人别无分号。可以想象,我们这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学院,本以为夏易他们已经去森林里解决危机了,可谁个料想他们居然在学院广场上跳着舞吃着烤肉喝着酒,居然在开宴会!身为罪魁祸首的夏易一手拿着烤肉,一手端着酒杯,正热情洋溢的询问浅夏要不要来一杯?怒火中烧的深冬一脚向他踢去,毫不顾忌夏易大陆佣兵第一人的身份。
不过以他这副落拓的样子,想必也没人把他和威风凛凛的大人物两者之间划上等号。并且他被深冬一脚踹翻,躺在地上还不忘哈哈大笑的情形甚至连我也开始怀疑我是否出现了错觉,他与当初在森林遗迹地底大显神威的那个豪杰并非是同一个人?
将学生和幼兽安置好后,我急忙将修斯拽过来问是怎么回事?现在我们不是粮食紧张吗?怎么还开起宴会来了?酒又是从哪来的?修斯眼睛死死盯着酒杯咽了口唾沫,夏易那伙人里,一个满脸胡子茬的大叔还拍着酒桶大笑小鬼们别光在那看着,赶紧过来陪老子喝一杯啊。什么未成年人不能喝酒?管那些狗屁规矩干嘛?一群人被几个娘们管着,可太不像话了。
他这番言论自然激起深冬不满,只是他看似粗鲁蛮横,可动作却尤为敏捷,任由深冬如何出腿,他只坐在原地大口喝酒,总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躲避过去,这一点可要好过他们的老大太多。修斯响应那名大叔之余,这才指着酒桶告诉我这些酒都是从山贼手里弄来的。
我问他什么山贼?修斯用鄙视的眼光看了我一眼说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山贼跑到城区闹事,商学院身为比斯里尔斯如今的掌权者,自然要挺身而出,维护城区的治安。和山贼谈判的时候,山贼提出了诸多蛮横无理的要求,我们学院没办法接受,谈崩了只能动手。可山贼有备而来埋伏了人手,眼见得我们学院就要吃亏,幸好夏易他们及时赶到,三拳两脚就把几十号山贼给打趴下,得知山贼提出的诸多要求后,夏易他们就让一名山贼回去传话,让他们带东西过来赎人,要不然就回头把他们一锅端。山贼们没办法只能送酒肉过来,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修斯说得眉飞色舞,添油加醋说了好一通,还趁机提出了不少他所谓的建设性意见。我没理他,找到阿米莉娅和深冬,问了她们最近学院和城区的状况,又讨论了下幼兽的安置问题。对于夏易他们召开的这场宴会深冬皱眉不喜,阿米莉娅却微笑表示先后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大家都很辛苦,这场宴会正好可以犒劳下大家。就不必板着个脸烦恼了,有朋友在这里,就好好的招待他们吧。
我也劝慰深冬说反正开也已经开了,难不成还要把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