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卓伦如饿狼捕羊般向胡清剑冲过去,准备用嘴巴咬破他的喉咙,吸干他的鲜血。木秀伦看到弟弟目露凶光,顿觉情况不妙,连忙一把拉住他,并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他的嘴里。
原来这木卓伦从小精神受过刺激,落下了这情绪失控的毛病。当年木卓伦还在襁褓之中的时候,由于父母一时的疏忽,被闯进来的一头野狼给叼走了。说也奇怪,那头野狼叼走之后,并没有像对待其他孩子一样,一口吞进肚里,反而把他放进自己的狼崽堆里一起抚养。就这样,木卓伦喝了三个月的狼奶,直到有一天,老猎人古拔甲碰巧发现狼群里居然还有一个人类的孩子,于是射杀母狼,把木卓伦救了出来。为了感谢古拔甲的救命之恩,木卓伦的父母就和古拔甲结为异性兄弟,并让木卓伦认古拔甲为养父,终身侍奉。
木卓伦虽然回归了父母的怀抱,但由于这段特殊的狼人经历,他明显变得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一方面,他的力气大得惊人,远远超过了同龄人,而且极富攻击性,动不动就和别的孩子打架;另一方面,智力严重弱化,而且喜怒无常,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的父母为了这事,遍求名医,依然无法根治这病症。后来随着木卓伦的慢慢长大,倒也没发现其他方面的异常,只是情绪依然容易失控。所以木秀伦这个做哥哥的,基本上是对他寸步不离,以免他闯下大祸。
他刚才给弟弟塞的药丸,就是用来镇定情绪的定安丸。多年来,木卓伦就是靠这种淡蓝色的药丸控制自己的情绪。
木卓伦吞下药丸,还挣扎着要去咬胡清剑:“放开我!我要咬死他!”
木秀伦丝毫不敢松懈,紧紧地抱着他说:“木卓伦,你给我安静!安静!”
随着药力慢慢的发挥作用,木卓伦终于安静了下来,他无奈地看着木秀伦,喃喃地说:“哥哥,我……”
这时,密室的门又开了。进来一个警卫说:“两位木统领,主人有话,请两位速速前去复命!”木秀伦答应一声,拉着木卓伦走出了密室。只留下精疲力竭,浑身是伤的胡清剑。
刚才的这一幕,委实吓了他一跳。纵然他豪气冲天,但事后,木卓伦那嗜血疯狂的样子,还是让他有些后怕。他不是没见过世面,凶残的人也见得多了,但是像木卓伦这么凶残的,也还是第一回看见。
虽然他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虽然他还是相信对手在得到秘密之前,绝不会杀害他,但是还是被木卓伦的凶残吓了一跳。
当木秀伦拉着木卓伦离去后,胡清剑挣扎着站起来,慢慢的挪到椅子上,坐了下来。他想想自己刚才的处理方法,觉得还是不够灵活。曾经有一位高人指点过他,只要能灵活起来,就一定能开拓一番大事业。这位高人就是杭州林隐寺的高僧觉远大师。
“有空一定要再去拜见觉远大师。”胡清剑喃喃自语。他想着,刚才最明智的做法是虚与委蛇,和他们周旋,最大限度的避免受到他们的伤害。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势下,保住性命是第一要务,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到这里,胡清剑觉得自己的思路已经清晰了。虽然今天被打了个遍体鳞伤,但是,毕竟性命还在,而且想通了很多问题,也算没有白费。
胡清剑在遭受了炼狱般煎熬的同时,李文华和张欣没有放弃拯救他的努力,只是依然没有任何线索,也就无从下手,两人都很焦急。
这一天,李文华和张欣正从外面回来,忽然从车载电脑里看到一则消息,国家安全部即将召开紧急会议。
张欣说:“看来,领导们又急了,我看我还是回去,参加会议吧。你呢?”
李文华说:“我暂时还不回去。清剑的事和我密切相关,如果我回去了,出现在了明处,也许就更难找到线索了。所以,欣欣,你一定要先替我保守这个秘密。”
张欣点点头,说:“这样也好,我在明处,你在暗处,两方面结合起来,也许能更快地找到清剑的下落。”
李文华说:“是的。回去后,你要先想好对策,比如怎么解释你这段时间的失踪,假如有人问起的话。”
张欣嗯了一声,说:“我有数的。”
国家安全部秘密大楼,天字号会议室,气氛肃杀。安久峰坐在主席台上,神色冷峻。国安部的特工们都来到了会议室,除了胡清剑和李文华。
安久峰看看人都到齐了,就站起来说:“下面请各小分队汇报工作。先从黒十队开始吧。”安久峰居然在公开的开会场合听取下属汇报工作,这在国安部特工部队成立以来还是首次,以前,总会在一个秘密的地方,有一小分队,或者小分队的队长单独向他汇报工作。这也符合特工部队的工作规律,如此机密的工作,当然得单独秘密的汇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但是这一次,安久峰居然一反常态,在开会的场合听取汇报,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事情已经万分紧急,而且这事属于国安部全体特工的共同任务。但是在这种场合共同汇报工作,则是下属们不太愿意的。因为,这相当于将大家的工作业绩暴露在了阳光下,哪一个队厉害,哪一个队窝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