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慕楚刚刚穿出小店,还未走入那座院落,眼前便是一花,四名蒙面人不知从何而来,齐刷刷在站到他身前,杨慕楚道:“是我。”其中一蒙面人道:“我知是你,但先生早有吩咐,你不可擅自入内!”
杨慕楚一直记挂着刚才那粉衣少女,他知道这四人武功高强,自己若不动弓箭,万万不是他们对手,便道:“在下刚才已见到有外人入侵。”那人道:“这与你无关。”杨慕楚心中一急,执刀冲上来,那四人忽然欺身上前,四剑齐出,快如闪电,杨慕楚挥刀格挡,却只荡开一剑,另外三剑分剌而至,分别在他左右两肩和腰间一晃,收了回去,杨慕楚只觉腰上一松,那只箭囊掉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单凭此刀,远非这四人对手,只得后退几步,那四人如同知晓他的心意,立即收剑退了回去,只要他不上前,那四人似乎也不会出招。
这时一人在后面道:“让他进来。”那四名蒙面人一起道:“是!”杨慕楚眼前又是一花,那四人腾掠而去,从眼前消失,又不知藏到了何处。
一个又高又瘦的汉子从黑暗中走出,渐渐走近杨慕楚身前,抱拳一笑道:“十年时光转瞬即逝,缙云山匆匆一别,杨贤侄别来无恙?”杨慕楚凝视着那瘦高汉子,见他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闪发亮,忽然想起他是谁,心中一热,口中却依然平静道:“原来是年前辈。小子心急如焚,不得不强闯进来,还请前辈恕罪。”
那瘦高汉子正是年大桐,他久视杨慕楚的面孔,不断点头道:“这十年不见,你长大成人了,老夫多次听闻你这十年苦练箭术,箭法如神,已有逾越当年箭神之势,真是不错,真是不错!咱们进去说吧。”弯腰拾起那只掉落的箭囊,递给杨慕楚。
进了院宅,穿过一片空旷的草地,到了另一处小院坐下,年大桐道:“小杨,你小子为何要强闯禁地,你明知这处忌讳极多,先生不让你擅入,是为你好,若不是司马楠那老东西有事不在,我要代他司职,这里同样也是我的禁地,未得先生指令,我也是不准进入的。你身在临安为官,怎可如此冲动冒险。”
杨慕楚道:“前辈,的确是事出有因,刚才我在西湖边见人潜入这片地带,此人武功非凡,机智百出,我疑心她对先生不利。”
年大桐收住笑容,缓缓道:“先生人不在临安,会有何不利?就算真有高手潜入,护卫之事,也非你的职责。老夫曾听司马楠说你武功卓绝,冷静深沉,这老东西看人的眼光一直不差,我想你今晚应有其它原因,小子,你老实给我说说。”
杨慕楚低头道:“前辈说的是。小子……一时糊涂,现已知错,这就立时离去。”
年大桐道:“既然来了,倒也不用仓促,老夫不是正有事找你吗,呵呵,我引一位朋友和你相见,你稍等片刻。”他起身出去,半柱香时分便带了一人进来,那人一袭青袍,身形高壮,长眉秀目,颌下几缕黑须,正是青沧高立群。
杨慕楚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高立群神色却颇为奇怪,既显兴奋又见忸怩,抱拳道:“数日不见,杨将军风采愈见英武俊秀,令我这个大胖子好生妒意,好生不安啊。”年大桐笑道:“想必二位已有过交道了,老夫就在一旁陪着听闲话,高先生有事要小杨帮忙,你就直说吧。”
高立群道:“杨将军是快人快语,高某也就不绕弯子了,在下有一位朋友,与将军也有几分交情,我估计他近日将有异常举动,我担心他复仇心切,乱了分寸,又技不如人,故此请杨将军暗中相助。”
杨慕楚淡淡道:“想必高先生所说之人是乔公子吧,不知高先生要我如何暗中相助?”
高立群道:“当时参与乔家灭门之人,已有两人被他除掉,我想他若再动手,应是找上忠锐军的都指挥使魏大人,魏大人虽然武力平庸,但他府中有队忠锐军的一队好手做护卫,更有关中三绝的百花剑闻守义,此人剑法卓绝,若乔山不知天高地厚,贸然去找魏大人,只怕他一人控制不了局面,还望杨将军能暗中助他,不要让他落入敌人手中。至于乔公子何时动手,高某倒能知晓,随时可以传讯给将军。”
杨慕楚沉吟道:“在下武功平庸,唯有箭术勉强入得人眼,此事世人皆知,我若出手,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再说在下与魏大人均在军中司职,此举似乎有不妥之处,高先生的青沧人材济济,好手如云,何不另寻几人助乔公子?”
高立群嘿嘿一笑,颇为尴尬,半晌才道:“实不相瞒,这青沧名存实亡,眼下实在不敢妄动,一个不慎便会土崩瓦解,高某这半月来,一直藏身于年前辈之处,也是此理,须得静观一些日子才可有所动作。何况,那闻守义剑法极高,这青沧中也无杨将军这般的好手。”
杨慕楚转头去看年大桐,年大桐看了他一眼道:“小杨,你非我属下,老夫不便令要你如何做,高先生之求还须得你自己拿主意,不过依我之见,此事对我们并无坏处,若是凌云先生在此,你想他会如何做呢?”
杨慕楚缓缓点头道:“既如此,在下答应高先生便是。”高立群喜道:“我知杨将军侠肝义胆,定然不至让高某失望。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