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已经被明亮的光线充盈。睡在我身旁我的藤已经不在,我知道她是昨晚走掉的,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一件很愚蠢、危险的事,只是我对杀妓女不感兴趣。
我穿上衣服,提起包着护套的玄铁长刀扛在肩上,打开了房门。令我疑惑的是,房门却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中年女人,浓妆艳抹,头上盘着一个好看的发髻,插满宝钗和珠宝。
她一看到我就笑了,笑得妩媚无比,一种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藤虽然是一个绝色的女子,却没有她那种沁入心肺的独特气息。她说,客官,昨晚睡得可好啊?
我说,你若是仅仅问我昨晚睡得好不好,可以不用浪费唇舌了。
她微笑着说,客官真是个耐不住性子的人,我们不妨进去房间谈谈。
说着她独自个走进我的房间。我留在原地说,谈什么?
“那就谈谈你手上的那把玄铁长刀。怎么样?”
我霍然回头过望着她,然后笑了起来:那就谈谈。说着,我把门关上,做到她的对面,把玄铁长刀放在了桌子上,我动作虽然是那么轻,但玄铁长刀放到桌子上的那一刻还是发出了很重的响声,桌子有些摇晃,感觉下一秒就会垮掉。
她拿出了两个酒杯,倒上酒,递给了我一杯,然后她自己先喝完一杯,我拿起便一饮而尽。
她说,客官怎么称呼?我是欲仙楼的主人,这里大家都叫我红娘。
我说,我名字叫乱世。玄铁长刀是藤告诉你的?
红娘说,乱世的大人,请原谅藤的无意冒犯,她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不懂轻重。
我微笑着望着她双目说,若是我要责怪她,你就不会知道这把玄铁长刀了。
红娘呵呵笑起:那我替藤感谢大人。
我说,不要叫我大人,我听着觉得恶心,我只是一介游民。
红娘说,好,不叫你大人,但你若说拿着一把玄铁长刀的人是一介游民,倒是令我无地自容了。
我说,你怎么知道这是一把玄铁长刀,这才是重点吧?
红娘说,大概两年的一个夜晚,欲仙楼来一群士兵,包围了整个欲仙楼,不久后走进了两个人,前面的那人身形高大,器宇轩昂,后来我知道他就是云熊,后面跟着的一人手里提着一把长刀,那就是玄铁长刀。招呼这样的贵客,我们自然要用上最好的酒,和最美的女人,而那个女人便是藤,所以她才认得你手中的那把玄铁长刀。
我听后,不禁略为惊讶:喔,原来两年前云熊来过这里。想不到云熊也还是一个性情中人。
红娘笑着说,所以我才说拿着玄铁长刀的客官怎么一般人。
我说,是吗?可不要被表面骗到。两年前,不是正值疯歌和铜羽联合攻打云熊吗?
红娘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把窗户关了起来:是的,那时候的云熊已经势成败军,第二天疯歌带军来到天阳城下,云熊出战,之后就没有回到过天阳城,在苍狼城丧命了。我疑惑的是,据说玄铁长刀跟云熊一起埋葬了,很多人都想得到这把举世无双的兵器,但最终因为找不到云熊的埋葬地而无果而终,现在玄铁长刀却落在你手上,您是怎么做到的?
我哈哈大笑起来:找一个人的坟墓对我来说有多难。
红娘说,那么说客官是一个盗墓者?她说完这句话后妩媚而笑,仪态万千。
我抚摸着桌上的玄铁长刀的护套说,红娘来这里找我就是打听我是不是一个盗墓者?
红娘咯咯而笑说,客官真是一个聪明的人啊。
我说,如果是,就让人冲进来杀我?
红娘表情略显得紧张:客官,你这是什么话,怎么会呢。
我拿起酒壶往酒杯倒酒,细而长的酒水潺潺而下,像一道瀑布,只不过这道瀑布没持续多久,酒杯就已经满了,我拿起酒杯嗅到鼻尖下说:那为什么门外埋伏着这么多的杀人。
红娘被我这句话惊愕得说不出话,因为我早就察觉到房门埋伏着众多的杀手,从我关上门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红娘立即走到房门处,隔着房门低声对外面的人说,都走!全部出去!
外面的人一下子全部撤离了,红娘此时走了过来,依然笑的花枝招展:乱世先生真是高人啊!看来我做了一件很愚蠢的事。
我把酒喝下说,的确很愚蠢。
红娘再次坐到了我的对面,为我倒起酒说,事到如今,咱们明人不说暗语,我敞开跟你说,我们欲仙楼从云熊起义开始就跟云熊合作,想想也有十多年了,欲仙楼作为云熊的线眼在天阳城收集着各种信息,以供云熊之用,而我们的所需的报酬就是每月一箱箱的黄金。各取其所罢了。
我内心一阵翻涌,想不到欲仙楼还是作为云熊的眼线而存在着。我说,你和云熊的合作由我来和你继续,如何?
红娘说,乱世先生知道我是一个生意人……
我说,我给你的绝不比云熊少。
事实是我根本没有这么大量的钱财,但若是需要,我总该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