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哥哥……”
冯娇的声音还没有叫出口,齐桑已经伸出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唇,“小点声,大门外面有人。”
冯娇点点头,眼泪已经一涌而出,伸手抓住齐桑的手想扑到他的怀里,可是她闻到了鲜血的气息,大惊,“桑哥哥,你受伤了?”
“没事。”齐桑回答一句,慢慢脱下衬衣来。他觉得衬衣都被鲜血染透了,并且粘在皮肤上,脱下来都很困难。
冯娇扶着齐桑来到前窗的月光下面,一看齐桑的伤,不由得杏眼一瞪,“桑哥哥,你中了枪?”
“没事,我刚才贴了膏药,现在膏药掉了。”齐桑坐到窗台下面的一张小椅子上,轻轻喘口气,“冯娇,你这里有酒吗?”
冯娇明白他这是准备消毒,“有,还是这个小院的主人留下来的,在客厅,我去拿。”
赶忙轻手轻脚地跑出去拿酒,拿到手疾步返回,“桑哥哥,二锅头可以吗?”
“好,度数越高就越好。”齐桑伸手接过,拧开瓶盖。
冯娇搬来一把凳子放在齐桑面前,“桑哥哥,你趴在凳子上,来,我给你冲洗一下伤口。”
齐桑点点头,把酒瓶递给冯娇。
冯娇接过,又拿过来一条毛巾递到齐桑嘴边,“桑哥哥,你咬住。”
“不用。”
“桑哥哥,我知道你能忍住,主要是不让你发出太大的声音,另外这也是保护你的牙齿。”
齐桑点点头,这才张开嘴巴咬住毛巾。
“桑哥哥,我开始了。”冯娇咬紧牙关将白酒倒在齐桑后背的伤口上。
白酒刚一接触到齐桑的后背,齐桑就猛地一耸肩膀,不过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他头上顿时大汗淋漓。月光下,他头上的汗滴像是露珠一样。
接着,冯娇又帮助齐桑清洗另外一个伤口,而后使用干净的毛巾轻轻擦拭。齐桑带的有药粉,冯娇帮助他撒上药粉,而后又使用膏药贴上。
最后冯娇又用匕首划开毛巾,做成纱布给齐桑缠上。
还别说,冯娇处理得还比较专业,齐桑觉得比着刚才舒适多了,就是觉得浑身有些紧,一时有些放不开。
处理完伤口,冯娇拿起齐桑的衬衣,“桑哥哥,我帮你洗洗去。”
“时间来不及了。”齐桑抓住冯娇的手,“擦一擦,我就可以穿了。”
冯娇眼中含泪地点点头,而后使用一张旧毛巾沾着酒水给齐桑擦拭衬衣上面的血迹,而后又使用新毛巾给他蘸干。由于是黑色的衬衣,上面看不到什么了。
接着,冯娇给齐桑披上衬衣。
“还是我来吧。”齐桑慢慢伸出手。
冯娇帮助齐桑穿上衬衣,而后一一给他扣上纽扣,而后一下拥在他的怀中,啜泣起来:“桑哥哥,都怪我,害得你这么老远来看我,害得你受了伤。”
齐桑淡淡一笑,给她擦拭满脸泪水,“这不算什么,不就是一点枪伤嘛,好了,别哭了,别让外面的人听到。”
“嗯……”冯娇答应着,仍是泪流满面。
此时,她恨不得替齐桑挨这一枪,又说:“我不明白,我爸爸到底跟你有多大的深仇大恨,会这样对你?”
听冯娇哭得伤心,齐桑只有轻声安慰,“我们只是误会而已。”
“我也这么想的,桑哥哥,我爸要是能有你这样通情达理就好了。”冯娇搂着齐桑越搂越紧,把他胸前的衬衣都哭湿了。
月光下,两个人紧紧地拥抱着,久久无法分开。
两个人从认识到现在也就是一两个月的时间,可是看他们现在依依不舍的样子,像是已经认识了很多年。
看了看外面的月光,齐桑轻轻拍打冯娇的肩膀,“好了冯娇,天快要命了,我得走了。”
冯娇点点头,抬起头,泪眼婆娑地望着齐桑,“桑哥哥,你的事我帮你问了,我阿姨说二十年前她的确抱过一个婴儿,并且就在长明街的长明灯下。你猜怎么着?当说到这个话题时,我阿姨竟然哭了,哭得十分十分伤心,我想里面一定有问题,一定有什么秘密。”
齐桑捧着冯娇的脸蛋,轻声问道:“你问她是什么秘密了吗?”
冯娇摇摇头,“桑哥哥,你不知道,我阿姨当时太难过了,我都不忍心问她了。这样吧,下一次我再见到她,就再问问她。”
齐桑轻轻拍了拍冯娇湿漉漉的脸蛋,“一定要小心,尽量不要让你爸爸发现。”、
“我明白,对了桑哥哥,你能跟我说实话吗?你为什么要打听这件事?”冯娇抓紧齐桑的双手,静静地望着他的眼睛。
齐桑点点头,“因为我就是那个婴儿,我在寻找证明我身份的信物从而寻找我的父母。”
冯娇一听,又一次热泪盈眶,一下拥在齐桑怀中,“桑哥哥,你好可怜啊,小时候被爸妈抛弃,长大了还得千辛万苦得去寻找他们……”
听到冯娇的感慨,齐桑不由得眼中一热,伸出手又一次擦拭冯娇的泪水,“好了冯娇,我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