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着眉凝视手中奇异的物事,其实救起她的时候变留意到了,只是一直忘了问了了看来像是金属制成,但那光泽却比普通的白银要闪亮得多,尤其是这小圈上居然还有个突起,上面安放着一块透明的怪石头,有点似白玉玛瑙,可上面无数棱角折射出璀璨耀眼的光,彰显出一种奢华贵气,这是他见过的宝石里没有一样能比拟的。
“还给我!”千予轻吼着,美目紧紧盯着那钻戒,那是她与宪明的结婚戒指,是宪明对她的承诺,无论如何也不能遗失。
“了国有这般精巧的工艺么?”不料帝喾非但不肯还她,反像是得了宝物的小孩子般,拿着戒指放在眼前仔细端详。不知为何,见到那钻石那精细的切割,他心里竟突地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这东西……竟不像是这时代的人能做出的。
“快还给我!”她怒吼着了了他饶有兴趣地查看钻戒的模样,就仿佛是故意气她一般,而她也的确是被他气到了,顾不得处境,随意地用单衣捂住身子,便要伸手上前来夺。
却不料,她又是中了他的计,在她扑来的时候,他大手一捞,捉住她的小手将她反锁在他怀里。
这下子,她玲珑的背紧贴他的胸怀,比方才还要来得贴近,可苦于双手被反锁,她连挣扎的空间也没有,只能任他炽热的体温侵入她的身子。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这一次,他竟没之前般急着对她上下其手,而是沉声在她耳边质问了了她这般重视而拼命的样子,让他觉得……很不快,若他被人劫了,她也会这般焦急么?
可很快,这后悔,便被她同样冷酷的回答冻结了。
“哼,”千予冷冷一笑,“你不原本就打算这般做的么?”了了他这般强迫的样子,与那些奸淫掳掠的强盗有什么区别?
“可我还是要告诉你,”她仰起脸来,身上散发出冷傲的气息,“就算你占了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
其实,这是一句很老套的台词,不是么?
可她却下意识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然后很快便后悔了了了其实,他想要的,也只有她的人吧。
但是,当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却明显地感觉到身后人身体一僵?
而后,是仿佛永远也不会结束的沉默……让她的心,也跟着僵化。
可许久后,她还是听到了那残忍的一句。
“寡人要你的心何用。”
她不想难过的,可是,听到他这绝情的句子,心,竟然还是痛了起来。
她看不到,身后人赭玉般的眼眸里,流露出的迷茫与伤痛。
其实,他是想嘲笑她的,她是他的人质,可以让他胡作非为的人质,他要她的人就好,要心何用?
可是,为什么在听到她的话时,心里竟仿佛被针扎了一下,刺痛难忍?
他不想承认,可他的确有点……想要她的心,但是……何用呢?
他……不懂呢。
而发现身后人再度陷入沉默,千予忽地意识到这是个时机,正要趁机逃脱,却突然听到他沙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
“把手给我。”
她愣在那里,还未明白他的意思,而左手已被人握在手里,无名指上,滑入了一个银色的物事。
这是……求婚?
望着指上光芒耀眼的钻戒,她心禁不住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她知道,这一定是他歪打正着,她知道,他一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什么都知道……可是,心还是被一种莫名的幸福感所充沛。
要心何用,要心何用……
“太子!公主!羲王不知如何查出我们行踪,现正带着大队人马追来!还请主子们迅速离开避难!”
探子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房间里喝茶,听到这消息,险些呛了出来。“你说什么?”这地方是他们方才找到的容身之所,怎会这般快便暴露?
“王妹!”身旁的青衣男子顿时站了起来,一脸忧急地望着她,“现在怎么办?”
“王兄莫要惊慌,”她拧起秀眉,静静思索,想起平日某人诡异的行为,心中顿时豁然,“恐怕……是有人出卖。”
“出卖?”青衣男子神色剧变,“怎会……怎会有这种事?”
“我们如今是丧家之犬,被想吃骨头的犬牙出卖,算不上是什么稀罕事。”她微微一笑,转身望向那报信的人,“羲军离这还有多远?”
“恐怕……很快,”探子脸色煞白,“总而言之,还请太子与公主急急乘马车出城,若运气好,可能还来得及逃出城……但至于出了城……”了了至于出城后,会不会很快便被羲军追上,就只能看天命了。
“那我们还等什么?”青衣男子拉起她的手,“凝儿,快跟为兄逃走,不然若被那羲王捉住,你我都是凶多吉少。”
“好……王兄你快去收拾东西。”她轻声道,却在青衣男子转身时,一个刀手直下,劈在男子颈上。
“公主你……”见青衣男子闷哼一声倒在她怀里,探子更是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