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给覆辙了?皇阿玛,这怎么可能?”南屿惊讶地说道,她方才只是粗略的扫了一眼,只看到上面写的军队将要战败,请求支援的话,现在再细细地看一下,竟发现上面还细细地描述了作战的详情,怪不得会有这飘飘洒洒的好几页,但是为何信中所说的,会是这样的情况?这是以往从来没有碰到过的啊。
“皇阿玛,难道说,军队里出了奸细?而且还是职位较高的,所以他能洞悉作战计划,才能与牟远国串通一气,从而导致我方失利?”越是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南屿就越是冷静越是理智,所以她现在才能这样细细地分析事情的前因后果,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这里还有一封信,是单翼写的,你要不要看看?”皇帝承认了南屿的分析,继而说道。
南屿的眼眸亮了一亮,她刚才一直在担心孙单翼的状况,但是碍于很多事情没有问出口,现在听皇阿玛都问了,所以忙不迭地点头,刚刚停下自己的动作,她的眼前就多了一封密函,南屿赶忙接过,从信封里扯出里面的信纸,才刚刚看了几个字,就抬起头冲皇帝说道:“皇阿玛,这确实是阿翼的亲笔信。”
皇帝点点头,说道:“自然,阿屿,你先看看吧。”
时间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这一封信要比之前的端上许多,满打满算也不过只有一张信纸那么多,但就是这么少的字,南屿却看得格外细心,每一个字词,每一个句子都要细细地看上许久,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得到当初孙单翼在写这封信的时候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终于看完了,南屿将信纸小心翼翼地叠起来放好,然后这才说道:“皇阿玛,我看完了。”
皇帝点点头,说道:“看完作何感想?”
“阿翼说,军队里确实是遇上了奸细。那张作案图纸是阿翼同孙奇离一起商议出来画的,一直放在孙奇离那里,他们走的前一天才拿出来,当着白西京与李琦还有孙奇离的面,几人一同商讨过了的。阿翼还说,他有发现过图纸有不对劲的地方,他当时还特地改了,但是不知为何,竟还是着了套。现在军队大部分的人马都已经覆辙了,以少胜多,饶是以阿翼的力量也是不可能相对抗的,所以,他要借兵。”南屿一字一句地说道,分析的很有道理。
“所以,阿屿啊,连单翼都这么说了,朕还能如何去做?这近三年的时间,天水国大大小小打了十几次的仗,虽然每次都是胜利,但是这种两败俱伤的事情,咱们也折了不少的兵,再加上这两次与牟远国的战争,前前后后折腾了快七个月了,至今还没有分出胜负,伤亡却是在每时每刻地增加着。咱们天水国,已经没有兵了啊……”
“不可能!”南屿惊呼,等她反应过来自己的反应过于激烈的时候,又放小了声音,说道:“皇阿玛,为何这些事情,都没有人同我说过?”
“这种事情,怎么跟你说?”
“阿翼也不曾同我说过,自始至终,我都以为皇阿玛和阿翼都是神一样的存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你们做不到的事情,所以咱们天水国向来繁荣昌盛,而阿翼向来无往不利,就如同神话一样,我从来都不曾想过。”
“姐姐……”南屿正在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耳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南屿回过头去,看到了许久未见的南旗,此刻南旗正穿着一件粉色的宫装,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肩若削成,腰若约素,手如柔荑,颜如舜华,气若幽兰,静静地伫立在门口,柔和的风儿拂过脸颊,看着南屿的背影,甜甜地唤了一声,脸上挂着合宜的笑容,款步姗姗地走了过去。
“南旗……”南屿先是低声叫了一声,然后脸上止不住地泛起笑意,也冲着南旗走去,两个许久未见的人儿拥抱在一起的,那感觉好像要把对方揉进彼此的身体里一样。“南旗,我有多久没有见到你了?”
“确实有许久未见着姐姐了,连姐姐成亲大喜之日南旗都未曾参加,姐姐莫不要怪罪南旗。”南旗也紧紧地抱着南屿,由衷地说道。
南屿将南旗从自己的怀里放下来,看着她姣好的面容,眼泪有些止不住地往下落。南旗曾是她童年时期最好的伙伴,她们之间度过了最快乐的时光,而那张感情是任何人都无可替代的,哪怕是骆灵彩都无法比拟,因为她们可是名义上的“姐妹”。
南屿记得自己三岁那年,天水国曾经闹过一次荒灾,那一次可谓是惊天动地,死伤无数,而南旗是在南屿的母后当时去寺里祈福的时候带回来的,因为看着这个小姑娘长得水灵,本来只是想留在南屿的身边陪她做做伴,但是南屿一眼就喜欢上了南旗,非闹着要让她做自己的妹妹,再加上皇帝和皇后对这个年纪尚小却懂的礼仪的小姑娘很有好感,所以就由皇后出面认了南旗做义女,而她当时手里正拿着一面紫色的小旗子,所以南屿就给她起了一个南旗的名字。
南屿小的时候调皮的紧,时不时就会闹腾点事情出来,也常常让皇帝和皇后无可奈何,而相比较之下,南旗就安静地多了,按理说,如此安静的人和闹腾的人是玩不到一起的,但两个人却能好到似乎是一个人。
六年前,皇后去世,这对整个天水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