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阿玛,您快告诉我,您这次特地召我进宫,究竟是所谓何事?”等和皇帝叙旧够了,南屿想起了自己此行前来的目的,所以忙问道。
“哎……”皇帝还没说话,就先叹了一口气,连带着看着骆菁婉的眼神都充满了心疼。南屿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妙的感觉,忙叫到:“皇阿玛,到底是什么事啊?”
“阿屿,皇阿玛问你,你同南旗的关系如何?”皇帝突然问道,南屿有些没反应过来,只是机械般地点了点头,不经意地说道:“阿屿是母后所救,与我年龄相仿,所以我们自小感情就好,她就如同我的亲妹妹一样啊。皇阿玛,这些事您不是都知道的吗,为何您还要问我?”
“阿屿啊,皇阿玛做了一个决定,也许,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也或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皇帝哀叹着说道,南屿听得一阵摸不着头绪,又赶紧问道:“皇阿玛,到底是什么决定,您快告诉我啊,告诉阿屿,阿屿还能帮你参谋参谋到底这个决定是好是坏呢。”
“朕已经下旨,封南旗为文旗公主。”皇帝说道,这句话似乎是要了他不少的力气,才刚刚说完,就颓废地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喘着粗气,南屿却喜笑颜开,她这一次是真的笑,发自内心的笑,好像这几个月来,鲜少有能让她笑的时候。
“皇阿玛,这是好事啊,对南旗来说也是好事。她以前只是一个郡主,却受到了好多弟妹的欺负,我也想为她打抱不平,可是她毕竟不是皇室血统,我要是做的太过分也是不好的,或许还会更加对她不利,所以我也只能眼睁睁地看她被欺负。这一次封了南旗为公主,从身份上来说,她就可以压制一些弟妹了。”南屿头头是道地分析道,这些事情她早就已经想到了,也是全部看在眼里,但是碍于很多事情,终究是没有管制。这一次若是南旗被封为公主,那她就是整个天水国继南屿以后的第二个公主,那将是至高无上的荣耀。
“阿屿,皇阿玛还有一件事要与你说。”皇帝又说道。
南屿眨巴着自己的大眼睛,满脸好奇地看着皇帝,说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吧,皇阿玛。”
“魏启国的皇帝魏政前来求亲,他看中了南旗,要将南旗娶走,做他的妃子。”皇帝一字一句地说得清清楚楚的,南屿满脸的不可置信,说道:“皇阿玛,您在说什么啊?”
“南旗将要代表着整个天水国嫁往魏启国,和亲!”
南屿的身子好像灌了铅一样,很是沉重,重到她忍不住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保持住平很。南屿哭着,摇着头,哽咽着声音说道:“皇阿玛,您不能这样。”
“为何不能?”皇帝冷冷地说道。
“魏启国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无所知的地界,对于那里的一切,我们都是无知的。南旗的性子向来柔弱,她嫁过去,指不定要受什么委屈。皇阿玛,阿屿不想,不想看着南旗前去受苦啊。”南屿哭着说道,哽咽的声音里满是悲怆的气息。
皇帝忍不住地叹了好几口气,好像每叹一次气,他就要苍老许多,最终,他还是说道:“阿屿,若是可以选择,皇阿玛也不愿这样,你可知让公主前去和亲,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这个国家,已经逐渐走向衰败了……”
“皇阿玛,您在说什么?衰败?那怎么可能?我们天水国向来都是繁荣昌盛的,是三国之间最为富庶的国家,向来只有别人仰慕我们的境地,可没有我们俯首称臣的时刻。皇阿玛,南旗不能嫁,不论是为了南旗,还是天水国的声誉,她都不能嫁!”南屿大声嚷道。听了皇帝刚才的那一番叙述,南屿的心里隐约的有了不安定的情绪,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快要浮出水面了,但是却是什么也抓不住。南屿只有通过大声的说话平复自己的心情,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有了一丝底气。
“也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南旗才必须得嫁。”皇帝此刻却显得要相对平静许多,他淡淡地说道,平淡的眼神里几乎看不见波折。
“为什么?”南屿问道。
“你看看这个。”皇帝闻言,从自己桌前堆的厚厚的一叠奏折里拿出了一封密函,交给南屿,说道。
南屿不知里面是何物,但是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在跟她叫嚣,不要打开,不要打开……南屿的好奇终归还是战胜了理智,一把将信纸从信封里取出来,一张已经满是褶皱的纸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南屿看的有些头疼,但还是粗略地都扫了一遍,看完了以后,整张脸上都写满了不可置信。她惊呼道:“皇阿玛,这……这……究竟是何意……”
“何意?”皇帝说道,“就是你看到的意思。”
“这一次战争,难道我们就要败了吗?”南屿说道,眼里已经蕴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挂上的泪水,她的声音很沙哑,沙哑到只要一听就能感觉到她的心里已经蕴藏了翻江倒海的悲伤,只需要一个缺口,就会决堤,进而将人吞噬。
“这封密函,是白西京亲笔写的,上面还有镇国大将军的印章,这就断然不会出错了。”
“信中说,有几处秘制的作战计划被先一步地泄露,然后给人下了圈套,我们的军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