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感觉肩头一沉,回首望去,申启哲站在她身旁,“不用担心,刘建斌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出事儿的。”
任言看着申启哲深邃的眼眸,想到房门打开时,他脸上一闪而过的黯然和薄怒,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解释点什么。
“启哲,刚才……”
“不用说了,我都知道。”申启哲打断她未说出口的话,将她拥进了怀里。
任言偎依在申启哲温暖的怀抱里,用力回抱住他,有人可以依靠,被人信赖的感觉真好。
“你下班后,赶过来就为吴雨的事情,也不接我的电话,饭还没吃吧?”申启哲问。
任言的肚子极为应景地叫了声,还真是饿了。她揉了揉肚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手机没电了,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后来忘了。”
申启哲状似了然地哦了声,牵起她的手,柔声问:“那现在可以去吃饭了?”
“不知刘建斌有没有找到吴雨?”任言脸上面露担忧之色。
申启哲牵起她的手朝门外走去,“走,我陪你去找。”
两人穿过人群,经过杂粮煎饼摊位的时候,做煎饼的大姐对着申启哲喊道:“您要得逞煎饼做好了。”
申启哲接过来杂粮煎饼,然后付了钱,把煎饼递给任言,交代道:“先吃着,等我下,我去开车。”
任言看着手里热乎乎,外焦里嫩的杂粮煎饼,再抬头看申启哲疾步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暖流缓缓流过,那种被细心呵护的感觉真得很窝心。
申启哲专心开着车子,任言拿出手机给吴雨打电话,仍然是关机。
“这丫头到底跑哪去了,真是气死我了,她怎么那么傻呢。”
申启哲侧首看过来,腾出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别着急,再给刘建斌打个电话,看看找到没有。”
任言紧接着拨通了刘建斌的电话,很快电话接通,电话那头传来刘建斌急促的声音。
“老庙街周围我都找遍了,没找到他,我现在刚从她家楼上下来,家里没人,应该没回来。”刘建斌急促的声音里满是懊悔,对吴雨的担忧完全不亚于任言。
“建彬,你别着急,我想不会有事儿的,我给公司的同事打电话,看看有没有人见到吴雨。”
电话那头短暂的沉默,刘建斌低哑的声音再次响起,“任言,我,我******混蛋……圣诞节那晚,我知道是吴雨,早晨醒来时,她已经走了。再次见面时,她什么都没说,我也就没问,装糊涂,装忘记。我还以为她是那种大大咧咧,很随意的女孩子,不会把这种事放在心上,我没想到……我******真该死!”
电话里传来一声清脆狠戾的巴掌声,任言听得清清楚楚,那是刘建斌怒急之下在惩罚自己。
“不要这样,刘建斌,你这样做又有什么用?”任言恨他的后知后觉,恨他今晚的胡言乱语,可谁对谁错,又有谁能说得清楚?
“刘建斌,如果你真得对吴雨没感觉,利利索索地跟她说清楚,把事情给我好好处理干净。如果有爱,就去用心把握,别再让自己留有遗憾。”任言说完挂断了电话,她突然想到吴雨可能去的地方。
车外天色阴沉,黑压压的乌云遮蔽了星辰,夜空寻不到一丝光亮,只有寒风在肆无忌惮地嘶吼。
任言的心越来沉重起来,这么冷的天,眼看要下雨了,希望事情没有她想得那么糟糕。吴雨,你千万不要那么傻,求求你再给自己和刘建斌,也给孩子一次机会。
“去医院。”
申启哲一打方向盘,车子掉头朝市医院飞驰而去。
任言一路狂奔到医院的妇产科,一个个门诊室的门被推开,依然没有看见吴雨的身影。她的心越来越乱,难道是她想错了,她所认识的吴雨一直都是善良的小迷糊,她那么爱刘建斌,那么珍惜这个孩子,怎么舍得流掉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