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吗?!他从来没说过关心她的话呢,Andy脸上的泪水打湿了她精致的妆容,却掩不住眉梢眼角的快乐。
申启哲回到家里,冲了个澡,找出药箱,清洗了一下伤口,找出纱布简单包扎了一下。
他打开衣橱找自己的睡衣,整齐的睡衣折叠壁橱里,他的深蓝色小熊睡衣旁,是同款的粉色女士睡衣,粉嘟嘟的小熊在吃棒棒糖,萌萌哒超可爱。
这款情侣睡衣是任言在淘宝上买的,她买来后,申启哲一直嫌弃说幼稚,拒绝穿上身。任言就反驳说你爱看动画片更幼稚,还扬言如果申启哲不穿的话,就分手!
任言轻佻眉梢,扬起的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事情虽不大,但能看出你爱我有多深啊?连个睡衣都愿意为我穿,更不要说为我生为我死了。”
申启哲:“为你生为你死?这么脑残的话,绝对不是我说的。”
“喂,申启哲,你到底穿不穿?”
“不穿,太难看,晚上会做恶梦的。”
任言撇嘴,恨恨地瞪着他的后背,每次他都不会回头看她,但却清楚地知道她懊恼生气的刁蛮模样,很可爱,很像……睡衣上粉嘟嘟的笨熊。
申启哲哐当一声关上了衣橱的门,转身一个飞跃扑到了床上,抓起被子蒙上了头。他闭上眼睛,任言望着他的冰冷目光便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的心仿佛被人掏出来,毫不留情地扔进了冰冷彻骨的海水里……
温暖的阳光透过厚重窗帘的缝隙钻进来,在地上划出了一道明亮的光束,细细的尘埃如精灵般悦动在这束阳光里。
申启哲睁开眼睛,抬手揉了揉阵阵发紧的太阳穴,许是昨晚宿醉的缘故,脑袋沉重,喉咙发干,火辣辣的疼。
他从床上爬起来,到厨房喝水。到厨房一看,母亲和Andy并排站在案板前正在切东西,母亲在一旁讲解,Andy学得很认真。
申启哲拧了拧俊眉,转身要回卧室,被母亲叫住。
“启哲,让我看看,你的头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刚才看你睡得沉,没忍心叫醒你。”母亲踮起脚尖,用手摸了摸包扎的纱布,纱布上有些许干透的血迹,已让她胆战心惊了,直嚷嚷着吃完早餐去医院做全面检查。
申启哲拿掉母亲爱抚的手,轻松地说:“没事,就是碰破点皮,用不着去医院。”
“那怎么行呢,万一伤到脑子怎么办?”韩云还要再说话,申启哲转身去了洗手间。
韩云又絮絮叨叨了一番,Andy在一旁温言安慰,两人间申启哲从洗手间出来,才停止了说话。
Andy把准备好的燕窝放在餐桌上,说:“启哲哥,你尝尝看合不合胃口,你昨晚喝多了,肯定没吃什么东西,早餐要多吃点哦。”
坐在餐桌旁的申启哲也不说话,端起燕窝闷头吃着。吃饭的时候,好说歹说才打消了母亲把他押到医院去的想法。
“既然这样,我先走了,让Andy留下来陪你。我约了发型师去做头发,儿子,晚上要回家吃饭哦,我做你最喜欢吃的油闷大虾。”
韩云冲Andy使了个眼色,又说:“Andy,吃完饭帮启哲换下纱布,你看这额头碰的,血迹斑斑的,我看了就心疼。以后,不许再喝酒了,听见没有?”
申启哲嗯了声,低头继续吃东西。韩云走后,房间里只剩下他和Andy。
申启哲将碗往前一推,顿了顿,看向Andy,“你也可以走了,这些事我可以自己做,不需要你留在这里。”
Andy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依然努力牵扯出一道好看的微笑,说:“我今天又没什么事做,帮你举手之劳嘛。”
说完,也不顾申启哲的阻止,开始收拾客厅,洗碗,擦地板。申启哲索性随她去,也不再理她,走进书房,打开电脑浏览美国朋友发来的邮件。
今天一早Andy就给韩云打了电话,告诉她申启哲受伤了,爱子心切的韩云一下子慌了神儿,恨不得立马插上翅膀去看儿子。Andy主动提出已经为申启哲熬了燕窝,马上去接她一起去看申启哲。
这样既在韩云那里赚得了印象分,又能顺利地走进申启哲的公寓。
Andy边擦着桌子,边嫉妒地盯着桌子上属于女人的小饰品,同款的情侣拖鞋,摆放在洗手台上的粉色牙刷,洗面奶……
她恨恨地咬紧牙关,竭力压制着内心翻涌的酸涩,嫉妒的感觉简直要将她逼疯了。她拿起印着任言头像的白色陶瓷水杯,举到半空中,握着杯子的手指因愤怒握得紧紧的,泛出骇人的苍白。
“任言,你的这些破烂货,我很快会给你清理出去。”Andy恨恨地说,缓缓地将杯子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