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言打掉他的大手,轻轻揉了揉被申启哲扭过的脸颊,呵呵地干笑了两声。她承认刚才痛感是太敏感了点,稍微有点做作,可是好像有人告诉她恋爱中的女人就该扮弱者博怜爱,太要强的话,男人不喜欢的。
她自我检讨了一晚上,决心痛改前非,把她这个茅坑又臭又硬的石头变成如春水般荡漾的女人。这……这比喻不太恰当啊,总之大家理解就行,任言决心变成温柔似水的女人。
任言再次握住申启哲手,柔声说:“你只许对我温柔,不许痛下黑手!”
申启哲眯了眯眼睛,怔怔地看着任言,总觉得今天哪里不对劲儿,尼玛神经兮兮的。
任言说:“下面说说爱情线。”
申启哲爱情线笔直深长,可惜在中间的地方出现支流,洋洋洒洒的出轨线。
任言捧着申启哲的手掌,默默出神,重重的吸气呼气,弄得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申启哲讥嘲地冷哼一声,说:“你要是实在无聊就睡觉,少在这里虚张声势。”
他说着收回被任言捧着的手,但是又被她抢了回去,用一种正室捉奸在床的口吻质问申启哲,“心虚啊?”
申启哲一愣,呵呵地笑了两声,这女人今天出门吃错药了吧,蹙眉反问:“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任言再次神秘兮兮外加胜券在握地莞尔一笑,高深莫测地说:“自己看,尽在指纹中。”
“看不懂,还望大师指点迷津。”这次申启哲从语气到神情都非常配合任言营造的气氛。
任言甚为满意,“你看看你的爱情线,好多细小的纹路,说明是周围的女人很多,绯闻不断,再看这里,有可能是婚后,出现了好深的一条纹路,感情线断开,说明爱情出现重大波折,有可能是移情别恋,或者离婚。”
任言说得很坦荡很严肃,完全抛开自己地进行解说,却浑然不觉某人的脸色越来越臭,一把将她拎起来推到了靠椅上。
申启哲收紧掌心,握成拳头,不满地瞪着她,“你就不想自己好,是吧?移情别恋,离婚,你说你自己吧?我告诉你,想都别想。”
“我们都没结婚,哪来的离婚?我还没想那么远呢。”
申启哲侧首,俊脸靠近她,“那现在想也不晚,回到H市,我去见你家人,然后你见我家人,再然后我们领证结婚。”
任言惊讶地张大眼睛,脑子跟生锈似的,转动有点迟缓,可申启哲刚才的表达咬字清楚,简洁明了,她应该没有听错。
申启哲看任言有点懵的呆样,突然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勾了勾嘴角,问:“你听明白了?”
任言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申启哲:“那就好。”
过了半响儿,任言把申启哲的话在脑子里仔细地过了几遍,主语宾语,前后主次,总算梳理清楚了。
任言看向正闭目养神的申启哲,说:“是不是太快了点?”
他眼皮儿都不抬一下,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快。”
尼玛快不快你说了算呀?!
任言还想再说点什么,申启哲拉下了眼罩,拒绝交流。
飞机半个小时候后到达H市,申启哲本来跟任言说好,一起回他的公寓。可是两人走出飞机场,就看见管家马叔叔跟司机在机场外等候。
马叔看见申启哲走出飞机场,快步迎了上去,说:“二少爷您回来了,太太派我来接您,请上车!”
申启哲看见家里派来的车子,眉头轻蹙,对马叔说:“你叫我启哲就行,别少爷少爷的叫,这都什么年代了。”
马叔慌忙摆手,皱纹密布的老脸上窘迫得有点泛红,连连摆手,说:“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少爷,您上车吧,太太还等您呢。”
申启哲牵着任言的手紧了紧,说:“马叔,你回去告诉我妈,我晚上回去,我先回公寓。”
任言站在申启哲身边,手被他握得紧紧得。
马叔略显为难地看看申启哲,又看看任言,“这个……”
左右为难……尴尬……
“启哲,你妈肯定想你了,你回去看看吧。我也想我爸和任雪了,我想先回家,晚上给你打电话。”任言说。
申启哲顿了顿,答:“好吧,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坐出租车。”任言微笑着答。
申启哲知道任言的固执,犹豫了下,交代道:“路上小心,到家给我电话。”
任言答应着,看申启哲上了车子,然后车子很快消失在她视野内。
一个出租车司机将车子滑到她面前,问:“坐车吗?”
她家离飞机场好远的,基本上是H市城的两端,坐出租车大约要100块钱呢,死贵,死贵的。
任言对司机摆摆手,说:“不用了,师傅,谢谢。”
她拎起笨重的行李包朝公交车站牌走去,坐201公交车,然后倒两班车,再走200米就到她家了,才花几块钱。
想到今天自己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