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离开了那个禁了她半个多月的屋子,乐舞雪的心里有说不要出的高兴。她甚至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大门。
直到跑出去好远,乐舞雪才想起了自己停在车库里的保时捷。
可如今思念心切,她也不想再回头了,在路边犹豫了一会,乐舞雪就顺手招了一辆的士,便直奔曾健的家而去。
刚才朱雨晴的一番话还时时在她的耳边萦绕,一想到曾健正在遭受的痛苦,她的心久久都不能平静,恨不得自己能够长出一双翅膀,马上飞到他的身边。
“师傅!您能不能再快点!”在车上焦头难额了一会,乐舞雪突然转过脸来对身旁坐着的的士司机说。
的士司机是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人长得还算是标志,留着一嘴非常整齐的胡须。他什么话也没说,脚略略加了一下油门。
可这一点在乐舞雪看来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她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
“再快一点好吗?我会给你加钱的。”
“美女!实在是不好意思,这已经是最快的了。”
乐舞雪气得举起手来连连在驾驶座前面的台面上狠捶了两下。
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在乐舞雪看来就仿佛是经过了十几年。车好不容易在曾健所在的小区门口停了下来。
乐舞雪从手提包里抽出一张红色的百元大钞扔在了车上。“不用找了。”她一边说着,一边飞快地向大门跑去。
在门口,老张还是和往常一样把乐舞雪挡在了门外。
“乐舞雪!”当看到乐舞雪的那一刻,老张的脸色都煞白了。对于这个女人的泼辣他是领教过的。一想起那些不堪回首的场景,老张的手甚至都在微微颤抖。
“老张!你快放我进去,我要去找曾健。”乐舞雪开门见山,在先前的时候,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嘿!今天究竟是个什么日子?竟然有这么多的女人来找曾健这小子。”老张的嘴里一边嘀咕着,一边给乐舞雪开了门。
“老张!你说什么?有很多的女人来找曾健?”乐舞雪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是啊!说不定还有一个女人在他家里没走呢?”老张如实说。
“是吗?”乐舞雪试探道,“那……您给我说说,那女人究竟长什么样?漂亮吗?”说着,乐舞雪还在老张的面前故意摆弄了一下她那头秀美的长发。
“比起你来,我看差多了。”老张望着乐舞雪笑了笑说。
“那她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一会儿,可能……可能半个小时的样子吧!”
乐舞雪犹豫了。她想到了朱雨晴。
一定是她。
如果她这样冒然闯进去的话,那岂不是很尴尬!不,她得等一等。像朱雨晴那样的女人,乐舞雪相信她也翻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怎么?不想去了吗?”老张见乐舞雪停住了脚步,不解地问。
“不,不是。也许是太激动了,我……我只是觉得头有点晕。”在这个时候,乐舞雪不得不编出一个理由来骗老张。尽管这样的理由说出去很有些荒唐,可在乐舞雪来说,毕竟还是一种安慰。
在老张的建议下,乐舞雪就在她治安亭里稍稍歇息了一会儿。
乐舞雪的眼睛透过治安亭里的那扇玻璃窗就一直默默地曾健所在的屋子。那扇窗户在她看来还是原来的样子,而且在她离开之前,她亲手种植的那株茉莉花盆还在,所不同的只是在那绿叶种种无形地开出了几多白色的小花。
“怎么?还对曾健那小子恋恋不忘啊?”老张随手端了一把椅子就在离乐舞雪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好了,我得马上走了。”乐舞雪一想到屋内那个女人,她再也受不了了。不,她必须得主动出击,也必须得把她和曾健之间的关系和那个女人说清楚,好让她死心。
说来也巧,就在乐舞雪正准备上电梯的时候,那电梯门突然打不开了,电梯里面有几个人用手捶打着门在里面叫唤着。这下子可把整个楼栋的人都急了,他们左右奔走,还有几个人拿起手里的电话在向消防求救。
乐舞雪再也等不及了,她撒开腿就向楼梯口跑去。她一个人沿着空荡荡的楼梯间几乎是一口气跑到了八楼。当她走出楼梯口的时候,腿一软,整个人几乎都要瘫倒在地上了。
还好,乐舞雪看到了曾健的家门,心一横,一下子就从地上站了起来。在英国的三年,她就是以这种精神和这种意志度过来的。每每生活遇到了挫折,只要一想到曾健,她的浑身就充满了无穷的力量。
说来也巧,曾健的家门今天并没有关上,而是虚掩着,从里面透出几丝微弱的光。
很显然屋子里有人。
乐舞雪的心里一阵兴奋。
可当她急匆匆地赶到门口,轻轻地推开门时,眼前的一切让她失望了。
屋子里除了朱雨晴,根本没见到曾健的影子。
“他可能是在房间,或者是在卫生间、厨房呢?”乐舞雪并没有气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