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法国女人说话,安景指着站在一旁的方子承继续说道:“我们是那晚在高速上帮你们报警的人,听他们说你孩子出生了,最近刚好有时间,我和他们就想一起过来看望一下。”
方子承说:“你好。”
话语落下,法国女人看着眼前的几人,眼眸中很快闪过一丝惊慌与复杂之色。
反应过来后,法国女人也很快说道:“谢谢。”
安景关心道:“你身体还好吧。”
法国女人神情并不是很好,此时也略显沧桑,还是的出生也许并没有给她带来多大的喜悦,可能对于自己丈夫的去世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打击,说道:“现在好多了,谢谢关心。”
安景看了眼一旁婴儿床上熟睡的婴儿说:“你老公真的很爱你,当时我过去的时候,你老公一直要我们救你,最后的一丝意识都说的是救我老婆,我相信你们之前感情一定很好。”
法国女人潭底黯然失色,唇角勾起笑的颇为凄凉,仿佛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中。
看着她这样的状态,安景心中还是很难过,什么事在死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见法国女人一直沉默不语,安景还是残忍的问道:“你真的不记得当时的车祸现场了吗?我过去的时候有看见你们附近停靠了一辆橙黄色的跑车,你还有记忆吗?”
思绪飞回,听闻安景的话语,法国女人手指不自觉的紧紧攥住,紧张的回答:“不记得了,当时肚子太疼,我基本已失去了意识,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医院了。”
站于一旁的方子承闻言,面色下意识变的沉重几分,很快的接声说道:“失去了意识?那你事后为什么跟警察说在现场只看见了我们,而没有看见其他人。”
法国女人紧攥的手中泛白,面色苍白的说:“是警察跟我说是你们报的警,我想当时因该就只有你们在。”
方子承:“那让照你这么说,也就是你并没有看见我们在场,你也只是道听途说,并没有亲眼看见是吧?”
“我……”
面对方子承的咄咄逼近,法国女人显然有些招架不住。
方子承道:“你知不知道你的无心之举让我们变成了肇事者,甚至有可能让它变成事实,让我们成为杀人犯。”
法国女人语无伦次,惊慌的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要再问了,我只知道我失去了丈夫,我孩子失去了父亲,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我只想安静的生活……”
说完,法国女人不知道是伤心还是无助,整个人浑身都不停的颤粟,眼眶里的泪水已经止不住的滑落,拍打在白色的枕头上,很开的晕开埋没其中。
法国女人的亲人见状,连忙出来制止:“你们不要再问了,我女儿最近心情一直很低落,该交代的已经都跟警察说清楚了,我女儿也是受害者,有什么事情你们可以直接去问警察,没必要一直逼问她。”
看着女人情绪激动,安景攥着方子承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在问了,对法国女人道别之后,三人接着就走出了病房。
迈出病房,三人一同来到停车场,顾锡骆说:“看她的样子,好像是受到了是刺激,不想说,不想回忆。”
见女人这般激动安景心中也是很似难受,随即轻声说道:“可能是接受不了丈夫的去世吧。”
方子承:“我觉得在我们来之前,她应该是见过什么人,不然的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安景疑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方子承回答:“我看她当你问起还记不记得事发现场的时候,眼神明显是很紧张慌乱,甚至说是害怕。”
安景:“那也可能是因为对这场车祸产生恐惧,她这样毕竟也是从鬼门关走过一回的人,对于我这一旁观者来说,我现在现在回忆起都会发虚,更何况是她。”
方子承接着说:“我觉得不像,如果只是害怕的话,她现在不会只是安安静静的呆着病房中,这场车祸毕竟让她失去丈夫,她会要警察调查清楚,而不是现在的莫不关心。”
顾锡骆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她跟警察说在现场只看见了你与阿景很有可能是是受人指使的?”
方子承道:“我也不确定,但正常逻辑来说的话,都是会想找到肇事者。”侧目对着安景说:“你说之前在他们车旁看见了一辆橙黄色的跑车是吧。”
“恩。”
方子承接着问:“车牌什么都不记得了?”
安景摇摇头:“我只知道车子里的女人穿的是我制作的礼服,而且我也把这条信息交给了警方,但是目前来说他们也没有查到什么,只是我跟锡骆有个大胆的猜疑。”
方子承没出声,示意安景继续说道:“我的这件礼服只有三件,拥有这三件礼服的人,在出事的时间段里也只有加洛林的女儿在法国。”
“当时他女儿已有身孕,从我这拿去的礼服,尺码是不能穿进去的,但是他给警方的照片里,穿的就是我这件,而且锡骆说照片肚子这块有明显的p图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