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锡骆一连串的质问,脸上的表情是明显的不高兴,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安景,口吻不善。
安景也是后怕,心中本就难受到极处,眼下被顾锡骆这么一骂,她强忍的眼泪再次决堤而出,垂下视线,她低声道,“对不起……”
顾锡骆一看到她这样子,心里面别提有多难受,但他也是努力的忍耐着,沉声道,“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最应该道歉的就是你自己!”
安景的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声音沙哑哽咽,她很低的回道,“我只是想见你……”
我只是想见你。
安景已经这样说了,顾锡骆还能说什么?事实上,他的一颗心早就在看到她眼泪的瞬间,变得柔软不堪。他没想过要骂她,只是心疼她,可怜她的柔弱。
暗自叹了口气,顾锡骆口吻变得低沉柔和,他轻声道,“好了,不要哭了,没事就好。”
安景伸手抹掉眼前的眼泪,但眼泪再次涌出,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哽咽着道,“邀请函不见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锡骆迟疑着伸出手,将她脸上的眼泪擦掉,然后道,“邀请函不见,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干嘛要一个人跑出来?”
安景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顾锡骆道,“我有给你打电话,可是打不通。”
顾锡骆眉头轻蹙,可能是他在其他旅馆的时候,这边的信号一直好差,他期间还特地拿出手机看过,都没有安景的未接电话。
只能说老天注定今天有此一劫,万幸安景没什么事。
顾锡骆抿了下唇瓣,出声道,“别哭了,邀请函的事情,我帮你想办法。”
闻言,安景像是在绝望中发现了一丝希望,她眸子微瞪,眼睛发亮的道,“你有办法?”
顾锡骆看着安景的模样,心中又生气又心疼。就为了一个破邀请函,搞得自己如此狼狈。他真想骂她几句,但又怕她会哭,所以只好憋着。
点了点头,顾锡骆平静的口吻回道,“我有个认识的姐姐,她是LI品牌的高层,这次也在巴黎,她应该会有办法。”
安景下意识的美眸微瞪,惊喜的道,“真的吗?”
顾锡骆轻轻地点了下头,嗯了一声,然后道,“以后再遇到什么事情,先别着急,事情永远坏不到你想象中的程度,你这么病急乱投医,正经事没解决,再把自己搭进去。”
听到顾锡骆说可以解决邀请函的事情,这会儿安景的心情多云转晴,忙连连点头,顾锡骆说什么是什么。
顾锡骆无语的瞥了安景一眼,沉默数秒,忽然道,“让我帮你拿到邀请函,我有一个要求。”
安景看着他道,“什么要求?”
顾锡骆道,“跟我去酒店住。”
闻言,安景漂亮的脸上,不可避免的露出了一丝轻诧和尴尬。顾锡骆的一双眼睛像是X光,见状,他立马皱眉道,“安景同学,收起你心里任何跟龌龊沾边的想法,我虽算不上貌似潘安,但也当得起青年才俊,想要上赶着我的女人也有很多,我不会处心积虑把你骗到酒店里面,对你怎么样的。”
安景听到顾锡骆如此直白的话,尴尬放大之后,她又忽然很想笑。盯着顾锡骆的眼睛,安景淡笑着回道,“顾同学,你也低估了你在我心目中的人品,我只是觉得我们孤男寡女在国外同住一个酒店,多少有些不好,而且还是你出钱,我就更是心中愧疚。至于你说的那些跟龌龊沾边的事情……”
安景笑了笑,继续道,“如果我不想,你用强逼我,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你是学法律的,我想你眼睛一眨就能算出万一出事之后,你得坐多少年的牢。”
顾锡骆盯着安景,眸子微挑,他目光中带着一丝挑衅的神情,出声道,“你威胁我?”
安景表情不变,径自笑着回道,“不,跟高材生一起,我们要讲道理。”
顾锡骆盯着她五秒不止,随即似笑非笑的道,“真是长本事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公开威胁一个即将帮你拿到入场邀请函的人。”
此话一出,安景立马听出顾锡骆的言外之意,她当即收起满脸得意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口吻道,“顾同学,顾学长,当男人要一言九鼎,说出的话就要算数,刚才是我脑子一时不清醒,你千万别往心里面去。”
顾锡骆哼了一声,转身往巷子外面走去,他眼中满是掩饰不掉的笑意,只得借故别开视线。
顾锡骆陪安景回去友人宾馆,拿了行李之后重新出来。走出小巷子,外面又是高楼林立,宫殿恢宏,像是从贫民窟来到了大都市。
顾锡骆看着安景下意识的呼了口气,他侧头道,“早让你住酒店去,折腾了一晚上,还不是要回到最初的地方?”
安景闻言,转头向顾锡骆看来,抿了下唇瓣,她自知理亏,低声道,“我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什么都没丢,只有邀请函丢了,如果不是这样,也不会有之后的事情。”
顾锡骆心中明镜一般,只是他又不想浪费太多唇舌跟安景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