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没想到会遇见这种事,眼看着醉酒的男人就要把她拉到小巷深处,她顾不得其他,只得扯开脖子大声的喊着,“来人啊,救命……”
顾锡骆从一家小旅馆里面出来,不出意料,旅馆中客满,没有房间,这已经是他找寻附近的第三家了,他不放心安景一个人住在这么混乱的地方,所以想在附近找一家旅馆先住下。
出了旅馆,他顺着街边往前,忽然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女声,“救命……”
这个声音只是一闪而逝,顾锡骆定在原地,然后慢慢的转过身子,身后的两旁,依旧是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什么都没有。顾锡骆还以为自己太过紧张安景,因此出现了幻听。可正在他想要转身的时候,那个钻入心底的声音再次传来,“来人……救命……”
顾锡骆当即脸色一变,他不会听错,这是安景的声音!
快步往友人宾馆的方向跑去,顾锡骆一边跑,一边大声的喊道,“安景……安景!”
正在跟醉汉拉扯的安景听到越来越近的顾锡骆的声音,她立马瞪大眼睛,大声喊道,“顾锡骆,我在这唔……”
嘴巴被人从后面捂住,连带着鼻子,声音戛然而止的同时,呼吸也停止了。安景瞪大眼睛,拼命地挣扎,奈何男人跟女人之间的力气根本就不在同一个等级上,更何况身后是个高大的外国年轻人。
越是挣扎,肺部的空气就越来越少,安景能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在流矢,四肢也在逐渐无力,她被迫被人拖着往小巷的更深处走。眼睛瞪大盯着前方,只盼望顾锡骆能快一点赶来救她。
顾锡骆喊着安景的名字,但却听不到她的回应,五光十色的霓虹照在他白皙的面孔上,只见他表情透露着森然的冷意。他循着安景之前的喊声,最后确定到某一条小巷子,他出现在巷子口,往里面一看,安景正被人拖着向更深处走……
安景被身后人捂住了口鼻,窒息之下让她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在她眼睛快要闭上的时候,隐约看到巷子口处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三秒之后,那个身影迅速的朝着自己跑来。
顾锡骆冲过来,一拳就将安景身后的高大法国男人打的闷哼一声,男人松开钳制安景手臂的手,安景顿时瘫软在墙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顾锡骆发疯似的,对醉酒的男人拳打脚踢,直打的对方连连用法语求饶,他看了眼倒下的安景,这才不得不作罢,快步走到安景面前,将她拉起来。
安景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因为跑出来的时候太着急,她连外套都没穿,此时身上只有一件白色的毛衣。顾锡骆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拢在安景身上。见她还是瑟瑟发抖,顾锡骆忍不住握着她的双臂,定睛看着她,低声道,“安景,别怕,是我。”
安景微垂着视线,因为光线昏暗,并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只是偶然一个瞬间,她忽然哽咽出声。
顾锡骆眉头一簇,眼中满是心疼的神情,一手拽着她身前的外套,一手慢慢的来到了她的头顶,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把手放了上去。轻轻摸着她的头顶,顾锡骆小声哄道,“好了,没事了,别怕。”
别怕,有我在……
安景耳边莫名的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男声,但却不是顾锡骆的。她恍惚身前站着的人,是季宸东,所以心底的委屈一股脑的涌上来,她直接扑进顾锡骆的怀中,大哭着道,“我的邀请函不见了……”
顾锡骆先是被安景的举动吓了一跳,俊秀的面孔上满是惊讶之色,一时间双手垂在身侧,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是很快的,他回过神来,蹙眉道,“你的邀请函不见了?”
安景大哭,哭到说不出话来。顾锡骆迟疑了几秒钟,终是缓缓伸手抱住了她。大手抚在她脑后,轻轻地,一下一下,顾锡骆出声安慰,“好了,别哭了,你告诉我,邀请函放在哪里了?怎么会不见的?”
安景哽咽着回道,“我把邀请函放在,放在随身的行李箱里面,我一直都带在身边……不知道怎么会不见了……”
顾锡骆刚要说些什么,但是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张笑的如狐狸似的狡黠面孔……周娜!
安景随身的行李箱,只有在经停里昂的时候,她没有带下飞机,那么也只有这一个可能,是周娜偷走了安景的邀请函,不然她也不会意味深长的对他说:我打赌你之后一定会想起我的!
很快推理出唯一的可能,顾锡骆恨的牙根痒痒,本以为自己已经占了上风,没想到那个女人竟然在背地里来了这么一手!看到安景哭的不行,顾锡骆的一颗心都跟着揪痛,不得不说,周娜这回是真的戳到他了。
安景在顾锡骆怀中哭了半天,终于她慢慢抬起头来,与此同时,也往后退了一步。此时天际已经逐渐发亮,两人的面孔在微弱的光芒之下,清晰可见。
安景有片刻晃神的望着顾锡骆,她知道自己冲进他怀中的那一刻,是把他当做季宸东了。这样对顾锡骆很不公平,毕竟他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顾锡骆也定睛看着安景,她苍白着脸,眼睛通红,身上披着他的外套,更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