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看此事应该如何是好?”李弗清紧张追问。
程嚣墨也是一脸凝重“既然是有组织的谋杀,行事就一定非常谨慎,不会轻易露出蛛丝马迹。但从现场找证据也不是个办法。”
“那公子可有别的法子?”
程嚣墨眉头紧蹙使劲回想各种场景,案发之时似乎没有可疑人物,除了年晓鱼之外还真不知找谁询问。可年晓鱼早已不知去向又该从何打听。
不对,有人,有一个人能帮到他们“找陆员外和陆夫人去。还记得吗,当初他们一接到我们的秘信就迫不及待接尸体回去,之后不报官也不干嘛立刻就发丧。这些怪异的举动不就证明他们好像知道凶手是何人,一定是畏惧这幕后之人所以不敢正面冲突。弗清,这几天麻烦你盯着陆家,一有动静立刻汇报。”
“知道了,公子。”李弗清纵身一跃又消失在黑暗中。
程嚣墨戴上面纱也纵身离去。
而此时,陆家灯火昏暗,白绫迎门,满府都充斥着死一般的静。李弗清跃然落于屋顶之上,偷偷观察着陆员外的动静。听路过的家丁小声说起,这些天陆员外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除了夫人之外任何人不得打扰。
这就奇怪了,陆少爷死了有些天了,案子也早早就完了。如果陆员外相信事情真是县太爷所判也不会做出如此奇怪举动。定是他知道个中事情所以躲在书房里秘密商谈吧。
且去听听,李弗清又是轻功跃起飞往书房屋顶。
屋内,陆员外皱着老眉,瞪着双目呆呆看着前方。那表情就好像失了魂的躯壳一样。
陆夫人小声唤了几句“老爷,老爷。”
陆员外这才反应过来“夫人,咱儿死的好惨。”
陆夫人当场哭泣“是啊,是啊。哪个杀千刀的手段如此残忍,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就没有爹娘子女吗。他不知道杀人子女会给这个家带来多少伤害吗。老爷!你说这世上的人都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干嘛要杀人子女,老爷!”
陆员外上去搂着自己的夫人,拍肩膀安慰“好了,好了。人死不能复生。不过此仇不报非君子,我们陆家花了不少心思培养的儿子居然糟了这样的罪实在可气,一定要报仇。不管花多少银子也要请到江湖上最好的杀手杀了那个混蛋。”
“什么?”陆夫人啜泣着看着自己的夫君“老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你是知道凶手是谁?”
“嗯。”陆员外十分肯定的看着自己的夫人,眼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是王爷世子。有人说那天王爷在密谋大事,担心我们陆家会成为他们上位的绊脚石便想办法对付我们。世子就说要杀了我们家孩儿,伤了我们的元气,如此我们陆家就不能构成威胁了。”
“老爷,你确定?这玩笑可开不得。”陆夫人紧张的看着自己的夫君,没想到远在泉州发生的事情居然跟王爷扯上了关系。这是要干什么。
“夫人,你别忘了我爹当年可是先皇太傅,后又是当今皇上的太傅。他去世之后叫我们后世子孙不要再踏入官场,可总也避免不了这些是非。”
这些话一字不落的落入李弗清的耳朵,他很清楚陆家曾经也是官宦人家。估摸着是陆太老爷曾经帮助过皇上,如今又跟朝中不少官员结交甚好,王爷担心他们会阻碍他的造反之路,所以想出如此一招。这么说来陆少爷根本不是误杀而是有意谋杀。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根本找不到任何证据,事情究竟是怎么回事恐怕只有死者知道。
李弗清立刻飞回程家将此事告诉公子。而此时陆员外已经开始行动,趁着夜色昏暗,捧着一大箱银子火急火燎出去。马车载着陆员外飞快奔出城外,谁也不知道究竟去了何处。
“公子,这件事如果真如陆老爷所说那可真是麻烦。”李弗清还在跟程嚣墨禀报今日所见之事。
程嚣墨也细细分析起陆家的事情“陆家是帮着皇上的,虽然如今没有人在朝为官但是朝廷中不少官员曾经是陆太傅的学生。陆家的话还是起着无可撼动的作用,只要他们一句话,直接关系到江山主人是谁的命运,也难怪王爷如此不放心。”
“公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王叔很快就要斩首了找不到凶手就不能还他清白,公子你可要想想办法呀。”李弗清有些着急,语气急促眉头紧锁五官扭曲,恨不得跪下来求公子大发神威。
相对于李弗清的慌张,程嚣墨倒是显得淡定不已,眼神瞟了一眼李弗清,淡然回应“这件事颇为棘手。牵扯的可是王爷,你总不能抓着王爷不放吧。我看除非大罗神仙降临,否则这个黑锅真的要背定了。还有一个办法就是买通县官随便找个死囚斩了了事。反正陆家的目标不是王叔,他死不死陆家都不会消了心头之恨的。”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吗?如此即便王叔大难不死也不能再堂堂正正出来摆摊了,这样是否残忍了些。公子你就不能再想想办法吗?”
“有,就是找到证据推倒王叔杀人的可能性,如此王叔就无罪释放。至于凶手究竟是谁就交给县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