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来。
久久没有回答,涟漪便抬头看来人是何人,就见修竹一脸痛苦的看着她,涟漪立刻丢了喜服,扶着修竹问:“修竹,你哪儿不舒服?”
“无碍。”修竹摆摆手,捂着缺少一根肋骨的胸口说,“我出去一会儿,和你说一声,你不必担心。”
“好。”涟漪点头,便放开了扶住修竹的手,没有立即拾起被她丢在地上的喜服,而是目送修竹离开之后才捡起,然后深深叹息一口气,再坐回床畔继续绣织。
涟漪没想过敲门的竟然是修竹,见到修竹时才反应过来,修竹如今用不了法术,自然不能像曾经一般直接进入她的房内。
“阿涟,我刚刚见修竹似乎很痛苦。”容钰扶着丫鬟的手跨进涟漪房内,担心的问。
涟漪见是容钰来,立刻迎上去说:“你如今身子重,心思就别那么重了,好好照顾好自己为是。”
容钰猜不出修竹怎么了,又见床上的喜服,于是转移话题问:“你和哥哥的喜服准备的如何了?我看看可好?”
“已经制好了,只是觉得太过素净,我便多加了几处花样上去。”涟漪把喜服摊开给容钰看,“好看吗?”
“自然是好看的。”容钰一边摸着喜服上的绣花,一边啧啧称赞道,“阿涟你的手艺越发精湛了,真叫我羡慕。”
“不过小技艺罢了,我倒是更羡慕你。”涟漪把针线收拾好,低眉说。
容钰不解,扶着腰坐在床畔,拉着涟漪的手问:“阿涟,你羡慕我什么?”
涟漪反握住容钰的手说:“羡慕你如青俍皇后一般的见识谋略,以心思为丝线,你们可以织成如画江山,而我只能手拿针线,织些花草鸟兽。”
容钰噗嗤一笑说:“阿涟,你怎么这样妄自菲薄了,你要知道,我是从小侵淫在容家的心机谋算里,而你是在深宫里长大的娇花,怎么比的了?何况,你如今做的很好。”
“何以见得?”涟漪只当容钰是安慰自己,并不相信。
“易水寒确实是一把利刀,不,是魔刀,一不小心就会被他迷惑堕入魔道,就连赤喾曾经都被他迷惑过,何况常人。”容钰细细分析说,“他就是有那样的能力,煽动人心,若没有利用好,反倒会被他利用。”
涟漪点头说:“我相信镇远侯不会被易水寒蛊惑,所以才要镇远侯压制他,易水寒这把魔刀,利用好了,实力无穷。”
“是,猃狁人惧怕他更甚于墨契和赤喾,若他在剑阁城,猃狁人定会多个顾忌。”容钰说,“墨契为人耿直性子纯善,和易水寒互补最好不过。”
涟漪点头,又问:“如今泌水城和剑阁城的瘟疫都控制的如何?”
“泌水城有易水寒的药,所有人都康复了,剑阁城差些,但也无大碍了。”容钰转了转眼珠又说,“我偷偷派人把易水寒的药私藏了些,快马送至安乐侯哪儿了,安乐侯必定能够制出药方的。”
涟漪欣喜点头,还好梁子尘要与陛犴对着干,不然他绝对懒得出手救治百姓,亏了陛犴费心让陈国爆发瘟疫,却算漏了梁子尘幼稚的行为,喜欢与别人对着干。
陛犴那时进京,表面上是冲着自己来的,最后却住进了安乐侯府,定有拉拢梁子尘的心思 ,只可惜那梁子尘桀骜不驯,谁都不放在眼里,陛犴此人也眼高于顶的很,两人必定闹的不欢而散。
陛犴算错了一步,便步步错。
想至此,涟漪心情甚好,便想出门走走,刚出房门便见天地白茫茫一片,银装素裹,积雪压在树枝上就如千树万树梨花开,容钰扶着腰走到涟漪身后,为涟漪披上一件斗篷说:“昨日便下了,城外的积雪都有一掌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