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怎么走?”
梁子尘这次没有再抗拒了,双手环在胸前,就当是捣药搂着他,指挥陛犴向何处走。
在七拐八拐之后,陛犴终于来到一个小屋子前,门口的几个婆子见了梁子尘便跪下说:“拜见侯爷。”
梁子尘问:“她怎么样?”
“还是每日都闹,嘴里说胡话。”
陛犴搂着梁子尘走到窗边,便看到一个疯女人不停的拍打着床上的两个男子说:“醒来啊!快醒来啊!”
陛犴低头问梁子尘:“那两人是谁?”
“我弟弟。”梁子尘冷笑说,“我把他们弄成活死人了。”
陛犴饶有趣味的看了梁子尘两眼,然后继续看房内,疯女人拍打了好一阵子,见没有任何反应又开始扇自己的脸,说:“我快醒来!快醒来!”
房内传来啪啪啪的打脸声,一声比一声响,梁子尘的笑容也就越大些,说:“我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来这里看他们,心情就会好上许多。”
“够恶毒。”陛犴笑着说,“但我喜欢。”
“彼此彼此。”梁子尘继续听房内的动静,女人在打了自己几十下也没有反应之后,就停止了自虐,而是抚弄着床上的两人说:“儿啊,疼不疼,娘刚刚不该打你们的。”
梁子尘哼了一下,然后拉了拉陛犴的衣襟说:“走吧,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过会儿,她又要开始打人了。”
陛犴也觉得没什么好看的,就抱着梁子尘向回走,一边走一边问:“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我的腿。”梁子尘言简意赅。
“那眼睛呢?”陛犴好奇问。
“也有他们的原因。”梁子尘不愿再谈这个话题,于是说,“你什么时候走?”
“舍不得?”陛犴调笑说,“你舍不得我就晚些回去。”
“不必了,你早些回去吧。”梁子尘不留面子,赶着陛犴离开。
“明日清晨便走。”
梁子尘惊讶,他还以为陛犴会继续赖着不走,陛犴果断的离去让他有些不太啊适应,便讽刺说:“我还以为你的脸皮还能厚到多住几日。”
“若是舍不得,和我一同走便是。”陛犴绕过药园,常有猫儿跑到他脚边蹭一下,陛犴却不搭理。
梁子尘懒得理陛犴,陛犴又说:“你若不愿意,我打进京城也是一样的,你说,好不好?”
“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梁子尘不信陛犴能够随随便便就攻入皇城,一点也不掩饰心中的不屑。
“为了你和涟漪两个美人,也要攻到这里才行啊。”陛犴又半开玩笑的说,向梁子尘的房间走去。
梁子尘哼了一声,然后细细听周围的声音,有许多猫叫的声音,便知道自己的房间快到了,于是说:“你放我下来吧,我叫捣药送我回去。”
“明日我就走了,你不与我彻夜长谈一番?”陛犴又开始提第一日见面说的话,梁子尘于是开喉喊道:“捣药,扶我回房。”
捣药打开门就看到陛犴搂着梁子尘跨进房内,说:“今晚我和你家侯爷扺掌而谈,你可以走了。”
捣药怀疑的看了梁子尘两眼,见梁子尘没有反对就信了梁子尘的话,为他们关上门就离去。
陛犴这才松开抵在梁子尘脖子后面的手,让梁子尘趴在床上,自己坐在踏脚上说:“来谈谈你的曾经吧。”
“为何不是你先来?”梁子尘反问说,反正也不能把陛犴赶出房间,就只能陪他说话了。
“我的?也没什么好说的。”陛犴想了想,说,“无非就是什么天之骄子,天姿聪慧,天纵奇才一类的词加在我身上。”
梁子尘无语,还有这样自恋的一个人,也不信陛犴的曾经一直这样一帆风顺,便问:“就没遇到什么挫折?”
“挫折自然也有,在很小的时候。”陛犴脸上没有半点忧伤,平铺直叙说,“我们猃狁被你们陈国的武帝打个七零八碎,我就随我父王飘荡了一阵子,最后在猃狁一部安居。”
“再后来呢?”
“家人都死了,就剩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