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符合你的行为。”陛犴笑着说,“她现在还活着?”
“当然。”梁子尘摩挲着眼上的锦帕,笑问,“想不想看看她现在的模样?”
“这是自然,想看看你的手段多么恶毒。”陛犴猜测,梁子尘变成如今这个样子,必然是因为那个女人。
梁子尘便抬起手,扬起脸,对陛犴傲然说:“去把我的轮椅搬来,然后扶我上去。”
陛犴上下打量了梁子尘一眼,然后揽住梁子尘,把他横抱起来,梁子尘立刻挣扎说:“谁许你抱我了!放手放手!”
“真放手?”陛犴询问说,“摔死了怎么办?”
梁子尘立刻转口说:“放我下来,我要坐轮椅!”
“轮椅被你压坏了。”陛犴瞎说道,梁子尘不信,质疑说:“为何我没听到木头断裂的声音,还有,府内还有备用的轮椅。”
陛犴听梁子尘这样不开窍,于是手一松,梁子尘就啪的一声落在地上,屁股先着地,梁子尘呆了好一会儿才哭道:“陛犴你个妖孽,你竟然敢放手!”
陛犴蹲下,无奈说:“不好意思,听说府内还有轮椅,就不想抱你了,一不小心就松了手。”
梁子尘用手撑地翻了个身,屁股火辣辣的疼,看样子,这几日都坐不了轮椅了,梁子尘便恶狠狠对陛犴吼道:“你滚!滚远些!”
陛犴依旧蹲在一旁,用怜惜的语气说:“我伤了你,怎么好意思就这样随随便便走了呢?不如这样,我为你上药,权当赔罪。”
“滚!”梁子尘捂住屁股,脸上有可疑的红晕,然后大喊说,“来人啊,给我把他拖出去!”
听到呼唤的护卫立刻从四面八方涌出来,刀剑指在陛犴的四周,陛犴眯了眯眼,笑说:“没想到啊,一个小小的安乐侯府就有这么好的防卫。”
“滚吧。”梁子尘抬起手,立刻有人扶起梁子尘双臂,让梁子尘艰难的站起来,而陛犴依旧蹲着,梁子尘便居高临下说,“饶你不死,还不快谢恩然后自己滚?”
陛犴无奈,站起来苦笑,刀剑立刻上移,对着他的心脏,陛犴向梁子尘走近一步,刀剑也立刻移动,不敢真伤了猃狁王。
陛犴又向梁子尘走近一步,梁子尘怒道:“你再动一下,我就在你脸上划上一刀!”
陛犴停下,对着梁子尘幽幽说:“子尘,我没想到你竟有这么恨的心,枉我对你一片深情。”
梁子尘呆住,周围的护卫也呆住,陛犴立刻推开身前的刀剑,一把抓住梁子尘的脖子,转身对那些护卫说:“还想留你们侯爷的命就立刻滚!”
梁子尘离了护卫的托举,只能依靠陛犴握住自己脖子的手立在地上,连呼吸都困难,立刻挥手,示意他们都离开。
护卫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快速消失,陛犴这才用另一手搂住梁子尘的腰,让他贴着自己站好,但还是不松开捏着梁子尘脖子的手。
梁子尘的仰头看陛犴,眼神被锦帕遮盖 看不到,但可以看到他不断磨动的下颌,陛犴便笑说:“又想咬我?我劝你死了这个心,不然我就摔死你。”
梁子尘便停了磨动牙齿,一张紧绷的脸正对陛犴,陛犴笑着说:“可惜,你的眼神再有杀伤力我也看不到。”
梁子尘立刻拉下眼上的锦帕,让混浊的双眼对着陛犴,眼中还带泪水,似乎刚刚那一摔伤的不轻,水弯眉紧紧蹙起,在眉心留下一道纹路,和头顶的美人尖处在同一条线上。
陛犴细细打量着梁子尘的脸,一点也不觉得梁子尘混浊的双眼恶心,甚至有着异样的美感,所以一直盯着梁子尘的眉眼看。
梁子尘狠狠瞪着陛犴,陛犴却没有半点反应,眼神甚至一直在自己脸上流连,让梁子尘又升起一股无名怒火,恶狠狠说:“看什么看,老子又不是女人!”
“确实不是,比不得我和涟漪公主。”陛犴幽幽说,“不知男人是何种滋味。”
梁子尘立刻僵直了背脊,刚想大喊,陛犴就掐了掐他的脖子说:“闭嘴,想活命就回答我的问题。”
梁子尘听出陛犴话中内涵,冷笑说:“你的目的终于说出来了啊,想要陈国的土地?”
“别和我说什么你忠贞爱国,天底下,最不在意这些东西的就只有你梁子尘了。”陛犴抓住梁子尘脖子的手向下移,放在梁子尘背后,问,“赤喾谋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梁子尘也不敷衍,全盘托出: “不多也不少,之前他借助我南风阁的力量,一切我都知道,之后赤喾会怎么做,谁知道呢?”
“那如今你是在帮墨家吗?”陛犴好奇,“你到底怎么想的,难不成想两头讨好?”
“呵,我讨好他们?”梁子尘冷笑说,“我爱做什么做什么,由得你管吗?”
陛犴突然拉起锦帕,勒在梁子尘的嘴上,说:“真讨厌你这张嘴。”
梁子尘用手扯开嘴上的锦帕说:“你还留在梁府做什么?我对你并没有什么用处。”
“无聊罢了。”陛犴再次横抱起梁子尘说,“说好了去看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