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契瞪了容璧一眼说:“你明知我不懂,还总是喜欢说的文绉绉的!快解释。”
容璧双目紧盯剑上红衣翩翩的美人,没有搭理墨契,反倒是一直坐在旁边的梁子尘开口道:“刀光剑影,杀气逼人,美人消散,血染红绡。”
梁子尘说完,那剑上的美人刚好从剑上飞旋而下,舞完一曲《入塞》。
“说的好。”容璧这才转头对梁子尘说,“不知安乐侯如何看这一曲《入塞》?”
梁子尘依旧是用手指摩挲着眼上的锦帕,笑着说:“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
容璧没有立刻点评,而是细细思索了一番,刚想和梁子尘说话的时候,梁太后开口道:“今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宴席,都是些年轻人,陪着我这老婆子必定无趣,大家便各自赏玩一番吧,但是别出了这御花园便行。”
众人立刻答应,梁太后又说:“晚些的时候,便会有宫人带大家离开皇宫,过些日子是中秋佳节,若是有缘,哀家必定再好好款待一番!”太后话中有话,大家心中也都明了,便是若安乐侯或安乐侯妹妹相中了的人,便有机会再来宫中。
太后率先离去,墨皇后便也离开了,大家立刻都放松了下来,由原本的低声耳语到窃窃私语,再到谈笑风生,好不热闹。
男子们都开始高谈阔论,把酒言欢,就是为了引起中意女子的注意,女子们也都开始对门当户对的男子暗送秋波。
容璧无视那些秋波,捂着脸打了个哈欠,然后趴在桌上,让那些盯着他看的女子表情瞬间僵硬,墨契捅了捅容璧趴在桌上的手臂说:“好多人都盯着你呢,你还睡。”
容璧没有回答墨契,似乎已经睡着了,赤潋便说:“他两个月没有在京城,如今回来必定很忙,让他睡一会吧。”
墨契无奈,只能找坐在旁边的梁子尘说话,问道:“安乐侯,你的眼睛……”
“墨契。”墨契还没问完,赤潋插话道,“对面有个女子总是盯着你看呢。”
墨契立刻好奇的看向对面,果真发现一个女子正盯着他看,见他也看向她,便娇羞的低下了头。
墨契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头,梁子尘突然开口对站在他身后的捣药说:“如此良辰便去看看所谓美景吧。”
捣药推着梁子尘离席,引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们,被许多女子围在中央的梁子芥也立刻站起来,跟着梁子尘离开。
宴席的两个主角都离开了,剩下的众人也都做鸟兽散,嘈嘈杂杂吵醒了容璧,容璧揉了揉眼睛,对墨契说:“好生无趣,我回容府了。”
墨契见容璧去意已决,即使万分不情愿也不好挽留,太子赤潋也说:“早些回去休息吧。”
容璧点头便离开了,墨契环视一圈,发现大部分的人都离席了,只有太子赤潋和墨歌这两个熟悉的人还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墨契见墨歌依旧是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比上次见还要憔悴上许多,多少胭脂都遮不住她眼下的青黑,赤潋倒是和平时一样,对墨歌嘘寒问暖,却显得貌合神离,脸上也没有多少欢喜的神色。
墨契叹息一声,对墨歌和赤潋说:“你们怎么了,好像都不开心。”
赤潋愣了愣,然后笑着说:“我能有什么不开心的呢?”
墨歌也抬头附和道:“表哥,我就是有些困,晚上睡不着,白日又夏乏,没有精神,所以显得不开心。”
墨契看着墨歌消瘦的只有巴掌大小的脸,难过的说:“若东宫的床榻你睡的不舒服,便回墨府吧,墨府还是容得下你的。”
赤潋没有说话,墨歌惨笑道:“不了,表哥,我已经嫁人了,除非被休,我是不能回去的。”
墨契却瞪着赤潋说:“忽悠我呢,只要赤潋同意,你想回墨家住多少天都行。”
赤潋也苦笑不语,墨歌继续解释说:“表哥,是真的,更何况我是嫁给太子,更加不能由着性子来,表哥,你就别为难太子了。”
墨契见墨歌不停为赤潋辩驳,不似是与赤潋关系不和,却想不明白墨歌是因为什么而如此消瘦,只当是病了,便问:“可是病了?太医看过了吗?”
墨歌摇头说:“太子每日都会要太医为我诊脉,并无大碍。”
墨契皱眉,只当太医无能,便说:“改日我去求安乐侯,要他为你诊诊脉,看看你是为何变得这样消瘦。”
墨歌没有再拒绝,唯唯诺诺的应了,赤潋摸了摸墨歌的头说:“若是觉得无趣,便也回去吧,我原以为你不会来的。”
墨歌轻轻点头,墨契便自告奋勇的说:“不如我送歌儿回去,我也想和她说说话。”
赤潋点头,站起来说:“那我去陪安乐侯说会儿话,墨契你便陪歌儿散散心吧。”
“自然。”墨契牵起墨歌的手,郑重的说,“我自会逗得歌儿开心的。”
赤潋又摸了摸墨歌的头说:“若是精神不济,以后这种宴会不想来便不来吧。”
“嗯。”墨歌点头,抬头对赤潋微微笑了一下,复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