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察觉出你们盯上他了。”陈朗和宋若晴一起送他出门,说道:“这个我们知道,有情况就互相电话联系好了。”
林翰坐上了出租车,行驶在深夜中的大街上,他微微地开启了一丝车窗缝,还算沁人的凉意袭来,重重地叹了口气。救治多多看来是一件阻难重重的事,苦命的廖雪,还不知道要捱过多少个不眠之夜。掏出电话想打给弓语,不料电话先一步打了进来,一看是江俊杰,连忙接通道:“江少。”江俊杰似乎心情很不错,问道:“这么晚没打扰到你清修吧?”林翰叹了口气,道:“您老人家指示,闭关了也得砸墙出来听着。”江俊杰就哈哈大笑,说道:“那我长话短说,我和雁紫一会的飞机回国,明晚六点在东来顺,你能给我们接一下风吗?”林翰笑道:“我当是什么上刀山下火海的事,成!定好房间我发短信给你。”江俊杰道:“明天上午你去通讯公司,找一个叫胡沫的副总,评估应该是做完了,你们谈一下价钱吧,他不会给你算的很低,具体的看你怎么谈了。”说着就挂了电话。
林翰有些愣愣的看着电话,不知所措。这什么人啊,话说一半就完事,只图自己痛快。他就不知道人家有没有别的话要问问的吗?不过这就是江大少,你什么时候见过说上句的人磨磨唧唧地和人说个没完呢?
林翰在下车后又点上了一支烟,这才把电话打给了弓语。果然不出所料,小丫头的嗓子异常沙哑,看来病的不轻。林翰劈头就是一句话:“小语,不要放弃治疗!我们是顶你的!”弓语显然是笑不出来了,有气无力地道:“接下来呢,是不是要开训了?翰哥我警告你,我现在难受的很,要是从你嘴里说出一句我不爱听的,立码就挂电话!”林翰被噎的一愣,鼓着嘴犹豫了半天,终于轻声说道:“好好好,那我就不说,我问问你,是不是在挂吊瓶?”弓语就爱答不理的和他聊了几句,林翰听她确实是病体沉重,提不起什么性质。虽然担心也使不上力,又不敢乱发脾气训斥,只好强憋着劝了几句相对“好听”的话,嘱咐弓语按时吃药,实在不行就请假休息几天,弓语草草的应对着,随后就挂了电话。
林翰无言,又是一个不省心的。好久不见弓语,心中可是着实挂念,琢磨着怎么才能找个时间去一趟首都看看他呢,再说,陶海升的钱也得还给他,把这俩事一并办了就算没白去一趟,也不必非得真等着容伟诚那边有信再去吧?他脑中寻思着事,走起路来就很慢,但是突然之间,身后的几个黑影一闪而过,没入了胡同中,还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黑夜之中,快走慢走在目不视物的胡同中,其实并不能引起一般人的注意。不同的是,林翰的视力可不是“一般人”,强悍异常,这几个人影被他瞬息之间看的清清楚楚,在他面前毫无掩饰的功效。林翰再走了几步,留起神来。最后确认,这不是一次巧合的偶遇,几条黑影,就是在偷偷的盯梢,而目标就是自己。
这时候的感觉和一天前在大街上有一种被人盯上的如芒刺背是一样的。当时他还以为是自己为了孙子琪的死精神恍惚导致,今晚由于夜色的掩饰,跟踪的人不再像白天那样要处处小心,动作稍稍地大了些,终于被林翰察觉到了。沈雁紫的提醒突然之间涌上心头,看来真的有人还贼心不死,想要和他掰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