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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祖德和苏浅在二十几个暗卫的保护之下,终是安全的逃出了皇宫,这多亏陈祖义给自己留了后路,不但在城里买了栋不错的小楼,还将楼中的家仆调教得极好。
陈祖德和苏浅一到小楼,众家仆就老爷、夫人的张罗着,毫无违和感,好像陈祖德和苏浅本就是住在这里的一对夫妇一般。
苏干拉控制了皇宫之后,立刻即了位,不但肃清了陈祖义埋下的一些眼线,还将佳美娜从冷宫放了出来。
当苏干拉一把火烧了冷宫的时候,佳美娜疯狂的大笑起来:“宣赫,早晚有天我也叫你死在这火里!”
苏干拉拍了拍母亲的后背,安抚她躁动的情绪,他何尝不想将宣赫碎尸万段,可惜他好像人间蒸发了,纵是他着人封锁了所有的港口,仍是搜寻不到宣赫的踪影。
还有那个美得好像神仙一样的苏浅姐姐,他本来也想救她出苦海的,可是显然宣赫不但好好的将自己藏起来了,也将她好好的藏起来了。
苏干拉终是耐不住性子,顾不得还未稳定的民心,在几经搜索无果之后,派人挨家挨户的查找起来。
毕竟宣赫和苏浅均是大明人的体貌特征,真挨家挨户的找起来,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因着画像与真人有些出入,挨家搜寻的士兵们本着绝不错漏一人的原则,将年龄相近的人都抓了起来,待侍奉过宣赫和苏浅的仆从辨认。
苏门答腊一时掀起了抓人狂潮,一些早已居住在苏门答腊的大明人,人人自危,很多都不敢出门了。
搜查真的是费了些时日,当真是将大屋小屋都搜遍了,可是仍然寻不到一丝半点儿宣赫和苏浅的踪迹,苏干拉终于停止了搜索,而是派了更多的人把守在各大港口,反正是笼中之鸟,只要无法威胁到他的皇权,就暂且让宣赫再多活两天吧。
原来陈祖义凡事都给自己留有后手,这栋小楼从表面看不出什么玄机,内里却有一间暗室。
每次有官兵来小楼搜查,陈祖德和苏浅就躲在墙壁后面的暗室里面。在房间里面看,那墙壁毫无半点儿违和感,任谁也是想不到内里另有玄机的。
苏浅因着众位大夫供奉的灵药,身子好了大半,她仍是每天在从宫中顺出来的那一袋子灵药中,挑些看着顺眼的吃一吃。
陈祖德看着苏浅这个惜命的架势,哭笑不得,见天儿的说她早晚得吃错药了,这不今天终于一语成鉴,苏浅只觉鼻部酸涩,没一会儿一股温热就流到了她的嘴里。
“呕……”苏浅以为自己的鼻涕流到嘴里了,直犯恶心,直到她尝到了血腥味儿,才知道自己流鼻血了。
陈祖德一手端着浓汤,一手掀起了衣服下摆,刚抬脚迈进苏浅的房门,就差点儿将右手托着的托盘带汤碗直接扔出去。
因为他正好看见苏浅一脸呆滞的看着前方,鼻血横流,而且正吧嗒着嘴……
“你赶紧擦擦,都成什么样子了。”陈祖德没忍住笑,急忙将托盘放到了桌上,从袖中抽出了一方锦帕递给了苏浅。
他向来是没有带帕子的习惯的,因着苏浅,已然不知要留意多少处了。
苏浅接过手帕胡乱摸了摸,端起托盘上的汤碗就要喝,陈祖德立刻拦下了:“别喝了,这汤也补的很,你喝完恐怕又要流鼻血了。”
苏浅撇着嘴放下了汤碗,这些日子跟阿德混熟了,不似之前那般惧怕他了,除了‘玩游戏’那天以外,‘宣赫’真的是对她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她一度怀疑‘宣赫’有双重人格,对她施虐那天,以及之前的,是一种人格;如今让她叫他‘阿德’的,是另一种人格。
苏浅见阿德好脾气,就天天变着法儿的套他的话,陈祖德耐不住苏浅的软磨硬泡,只得骗苏浅说,他将郑和当苦力卖出去了,至于卖去何处,他也不清楚。
阿德的心思非常细腻,那天逃跑的时候还不忘带着苏了了,苏浅逗弄着苏了了,对这个历史上根本毫无记载的人头痛无比。‘玩游戏’的那个夜晚,绝对是她人生当中最不愿想起的事情之一,也令她绝对不会忘记‘宣赫’有多么的变态和凶残。
苏浅哪里知道这‘宣赫’根本就换了一个人,如今的陈祖德根本就不知道郑和在哪儿,是生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