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辈子宁为寒门妻,不为贵门妾,决不与人共侍一夫,若这世上真有愿意与她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男子存在,哪怕那名男子是乞丐,她们亦不会嫌弃。她还说过,在这世上,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心意相通,真心相爱,她们绝不会做出那等拆人姻缘的恶事。就凭这些,所以,我才敢断言,瑶儿是不会再接受煜云的了。想必这些,煜云心中早已想到了吧?唉!只是,现在不仅仅是煜云,恐怕连我也一并被琪儿给怨上了吧?她肯定在怨我没有提前告诉她事情的真相,可是我哪有那时间说呀!唉!不说了,各人自扫门前雪吧,我都头痛的不知该怎么办好呢?哪里还管得着他呀,谁让他不最先跟瑶儿坦白的,浑小子!”皇甫煜睿一说完就气呼呼的往楼上清雅阁的方向跑了去。
皇甫煜睿看似坦露事实的讲述着,没有人注意到当听到他讲述这些的时候,煜云的指甲早已掐入掌心,那鲜红的血顺着早己渗入皮肉的指甲流在了桌子上,他此刻感觉心是那么疼,那么痛。他该如何是好?
皇甫家的表兄弟们各自头痛着,而慕家的三姐妹呢在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姐妹三人早已有些神智模糊。
喝的七荤八素的姐妹三人此刻早已从饭桌上转辗到了放置在窗户边的软榻之上,更有甚着,那原先被靖瑶用来封住窗户的木板也被有些微醉的自家二姐给徒手拆了下来。姐妹三人东倒西歪的或躺或斜靠在软榻之上,徐徐晚风透过窗户吹了进来,让人感觉有一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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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皇甫煜睿来到清雅阁门前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美人微醉慵懒于榻前的景象,但他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依旧斜靠着门框而立,并不打算走进房间去打扰她们。
靖瑶侧卧在软榻上,一口一口的品尝着果子酒,真的好奇怪,按说她的酒量并不是太好,可是为何这次她喝了那么多但头脑还是如此清醒呢?不管了,这果子酒酸甜酸甜的倒也美味,先前她倒很少喝这种酒,看来,往后她得自己酿些出来让家里人都好好品尝品尝。
喝着喝着,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她心中对云煜刚刚升起的那一抹怨恨都开始酥软了,慢慢的又沉淀了下去,再也无法漂浮起来。没错,她方才在姐姐们面前是有点儿逞强了,她撒谎了,她骗她们说对云煜什么意思都没有。
其实,在云煜当着众人的面,尤其是当着她姐姐们的面郑重其事的向她示爱,说出非她不娶的时候,她就心动了,而且那时候就在心底里打算要接受云煜了。可是……可是万万没想到,原来这一切只是一个笑话,这都怪她,怪她没有坚守住自己的心,是以,现在心里才会这般难受。
人啊,真的是好奇怪,总会在不设防的时候喜欢上某个人。或许连自己都说不清楚原因,也许只是一个温和的笑容,一句关切的问候,一个贴心的拥抱,又或许是在不断的争吵中感情起了微妙的变化。仿佛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的,该来则来,无处可逃,哪怕她一直在内心深处警醒着自己,但该心动的那一刻心还是悸动了。就好像是我们喜欢一首歌,往往只是因为一个旋律或者是一句打动了我们的歌词。喜欢或是讨厌,还真是件让人莫名其妙的事情。
但是至于这男人啊,貌似更是个让人感觉奇怪的生物,就像云煜这般,本身有着婚约,还可以大言不惭的向别的女子高调示爱,还可以 着良心说什么今生非她不娶。呵呵……原来,在男人的心里,喜欢一个人是一件如此随意的事情。
是她太天真了吗?活了两世,加起来都快四十岁的人了,居然被一个才二十岁的毛头小子,在仅仅二十天不到的时间里攻破了她坚守了四十年的心房。说起来,还真是好笑呢。
觉得压抑吗?当然,可是没有办法,人生许多时候是必须强迫自己压抑的。其实,她真的好想大哭一场,或者是找个无人的高山,对着山崖深处大吼一通,宣泄一下心中的郁闷和失落。可是,这里不是她的地盘,她在这里没有随意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