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里还是这样的不耻。原来一个人还那么介意着另一个人的看法,是多么让人绝望到崩溃的事情。
“你还是让我走吧,免得玷污了你高贵的身份,我这双破鞋还是去我应该待着的地方,我高攀不起方总裁你。”
“凌惜语!”方骁斐低喝,音量大地吓得在他怀里挣扎的凌惜语顿了一下。
不过只是一下,凌惜语又激烈地挣扎起来,她用力地挥着她的手,丝毫不顾有可能会伤害到她自己,她低低的呼喝声里带了哭音:“放开!”
“不,不放,我不可能会放开你的。”方骁斐有一些慌乱,双手紧紧地禁锢着她的双肩。
不可抑制地,凌惜语泪如决堤,奔流满面,方骁斐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心口一滞,忘了说话。
多年前,在那个充满血腥的夜晚里,昏迷不醒的她耳边有一道声音在叹息:“既然爱得这么深,为什么还要让自己……”
那时候她不明白,然后让自己再次陷入这样的局面。爱一个人,如果让自己不耻到了这种程度,那爱还有什么希望吗?
“你还想要什么手段来逼迫我,关以默之后再来又会是谁?”凌惜语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声音里带着凌厉,她好累,好累,想把这些包袱统统抛掉……
方骁斐也感觉到心里在刺痛,唇猛烈地攫住了她……他湿润的唇瓣疼惜的摩挲着她颤抖的樱唇,她泛滥的清泪肆意洒进封紧的唇瓣中,溶进她香甜的檀口内……然而,却诡异的,泛着淡淡的苦涩。
“不……要……碰我!”凌惜语努力子的挣扎着,想躲开他炙热的唇,却只能摇晃着头,还是无法摆脱他的钳制。
方骁斐紧紧地将她压入沙发中,灵巧的舌想游蛇一样不断的深入,将她的拒绝吞咽在喉咙里,方骁斐一接触到她的柔然,几乎就迷醉了,她的身体好软,她的味道好好……
在他才心神一松的时候,凌惜语忽然一个用力,将他从她的身上推开了,激烈地说:
“不要,我既然是破鞋,你就不该来碰我!”
“你一定要惹我生气吗?”方骁斐被她推开了,乍然离开她柔软的身体让他感到很不高兴,听到她死咬着他的失言不断地诋毁自己,更让他眯起了眼眸。
“你刚刚不是还说我喜欢作贱自己吗?”凌惜语退开了一步常常的眼睫毛上还沾着晶莹的泪珠,将那一圈的青黑惹得一片湿濡,刚被方骁斐湿润的红唇娇柔欲滴,但现在那有人的唇角却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我就是这样不知好歹的人,你要是看不惯不如就眼不见为净吧。”
方骁斐双瞳骤然盯着她,沉下来的脸上带着盛怒,眼里好像掀起了一片子色风暴,真是恨不得扭断她细细的脖颈,但是真的那样的话他有万分的不舍。
凌惜语瞪着他半晌,见他依然带着怒火不言不语,她已经很累了,昨天带给她的冲击太大了,让她劳了神,现在又加上方骁斐这样伤人的言语,她几乎已经快撑不住了,心里乱如麻。
“如果你没话说了,那我先离开了。”说罢凌惜语抬腿就想走。
“你敢走出这个房子试试看。”方骁斐蓦然出声,神情阴郁。
凌惜语半转的身体顿了一下,迈开了脚步,他既然这么说了,她也懒得再跟他作口舌之争,这样无休无止的争论,对她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而且,让她觉得比任何时候都要疲累。她从善如流的往楼梯口走,慢慢的,一步一步的踏上台阶,目的是二楼上那一间大卧室,那是她最近一直在使用的卧室。而且,他的担忧是无用的,她刚才从没有起过要走出这个房子的大门的打算。
凌惜语低着头,眼帘微微低垂着,室内阳光充足,照在身上带着暖暖的文帝,但是她的脸上无故的罩着一层淡淡的阴影,无端的让他感到哀伤……
她在哀伤。是因为他的话伤到她了,还是因为知道黑曜喜欢上了别的女人。
方骁斐站在只有他一个人形单影只的客厅里,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他眼神现在才显示出受伤的光芒——他从来都不知道,一向高傲如他,站在高高的金字塔上睥睨一切的自己,竟然也有这么不招人待见的时候。尤其,这个人……是他那么喜欢的人,那感觉真是弱爆了……用季宇哲的话来说,真是心烦气闷想要挠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