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时间在这里出入,虽然不曾和小区里的人打过交道或者擦肩而过的时候停下来交谈几句,但是进进出出,小区里的警卫和住户都已经觉得眼熟了。
方骁斐开着他的那辆保时捷,一路没有停顿的直直地开回他的房子,然凌惜语更郁闷的是,小区里有已经面熟的人经过,凌惜语看见那些人眼里带着的打量和诧异,这样的衣冠不整,这样的不修边幅的装扮,让凌惜语更感觉到又羞又气。
凌惜语快步地走进房子门前,两个人一起走进去的时候都不说话。
看着她好像永远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方骁斐心里有点着恼,伸长了猿臂拉过坐在沙发的角落里的人,她从进来之后,就一直闷不吭声地挤在沙发的角落里,那样瑟缩着,好像恨不得离他越远越好。
方骁斐的话里有一点微不可察的无奈:“你又在闹什么脾气了?”
凌惜语旦听了他的话里有着紧绷,心中觉得微微的刺,生硬地说:“我哪有资格闹什么脾气。”
他本想好好的跟她说话,但她却似乎对他不以为然。方骁斐闻言冷笑了一声,凌惜语立刻意识到了身边的男人是方卓集团的总裁,这样带着呛声的语气让他心生不悦了吧?
凌惜语也觉得委屈,她脾气是好但也不代表她就没有脾气了。他刚才用那样难堪的方式将她带到这里,就不该强求她必须对他有好脸色。凌惜语索性也用不言语的冷漠以对。
“你昨天见到黑曜了。”方骁斐的话语不沉不怒的,好像已经万分笃定了,不过,他也早就知道的事实当然笃定了。
“是。”凌惜语也不瞒着他,坦然着说道,眼前不由自主地闪过黑曜那冰冷的漠然,还有两人的并肩挽立。
方骁斐听完她的话,不声不响,沉凉地注视着她,也没有忽略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恍然,嘴角几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脑子里竟然有一瞬间的空白,忽然揽过她的肩,将她扣近自己的胸口上,凌惜语反应过来便猛的挣扎,却被他更深的拥进怀里。
他力大无穷,控的她动弹不得,低沉的声音里带着萧杀的冰冷:“凌惜语,你伤心了是吗?”
凌惜语一愣,那种低落的情绪原来就是伤心吗?
“你看见黑曜另结新欢了,所以你很伤心了是吗?”
方骁斐话里的温度越来越低,他看见她默不作声,直觉她是在默认了,低吼道,“你回答我!”
“我回答了又能怎么样?我是伤心了。”凌惜语语气平缓的说。
为什么不伤心,她和他一起相处了这么就,他给予的依赖和关心是她很珍贵的东西,但是现在却几乎变成陌路人,她为什么不能伤心?
而且他的冷漠还让她莫名的觉得有其他的隐情。
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大家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她不能说没有责任,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扮演了一个多么重要的角色呢!
“你用这个表情来看着我,我会以为你……”方骁斐低沉地说,“你在怪我了。”
凌惜语沉默以对,她是在怪他。
“凌惜语,你是在怪我吗?你怪我让将你和黑曜分开了,是不是?”方骁斐的眼里闪过一抹痛楚的紧张,但是凌惜语一直抵着头,她没有发现。
“你再次将我的生活给打乱了。”凌惜语轻声说着平淡的一句话,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方骁斐神色扭变,双臂张开,用窒息的力道将她搂入怀中,力道之大犹如铜箍一般,凌惜语根本分毫就动弹不得。他的嘴巴凑在她的耳边用着让她毛骨悚然寒意说:“我最后说一遍,你的命运注定是要和我牵扯在一起的,你是我的,我不许你再想着他。”
凌惜语连呼吸都不畅了,他手上的力道稳而恰到好处的重,让她不觉得疼,却也没有半点挣开的可能。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他的话让她心里微微一凉,刚才他无疑是在怀疑她,现在这般又是哪样呢?
她望着方骁斐眼神倔强,咬牙道:“方骁斐,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如人所愿的。”
方骁斐身体一僵,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话已经脱口而出:
“他已经不要你了,你还要这么喜欢作贱自己吗?你昨天已经看见了,那个女人你永远比不上,她在黑曜心里面的重要性永远不是你能代替的,你只是我我穿过的……”
愤怒的声音戛然而止,气氛变得压抑,她的眼不可置信地瞪大,看着他。
方骁斐看着她澄清的眼眸变得暗淡,心里颤抖起来。
“嗯,是你穿过的破鞋是吗?”空气有些凝固,不知道是不是伤心过度了,凌惜语忽然轻声笑出来,“看来是委屈你了。”
“凌惜语,我……”方骁斐很后悔,刚才心里一阵恐慌和愤怒交杂,那些混账的话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他总归是太介意黑曜在她心里的地位了,只要听到她对黑曜的一点点在乎,他就会怒不可遏,所以才气极了说出这些伤人的话来。
凌惜语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害怕到想哭的感觉,她没有想到,她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