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会提的吧。”凌惜语轻笑着说,但话里面都是没有怀疑的意味。
此时,方骁斐的脸已经黑了,他心里的答案不说便就是谁也不知道的。不过看在凌惜语的眼里,就是默认了。
“好吧,你不想回答就算了,当我从来没有说过。”凌惜语终于移开了目光,貌似并不介意他的沉默以对,但是她的心里已经是百味杂陈了,“我只是随意地问问罢了,你别介意。”
随便问问?随便问问会特意跑上来,不惜跟他杠上了站在他的房门外跟他比耐性。
方骁斐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她是这么想的没错吧?她以为她不要求离婚,也会被他休离的,她刚才话里的意思是这样说的?
方骁斐已经很不爽了,瞪着她的眼睛流露出来的是锐利。
“你这是什么意思?”特意上来问他这么一个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问题?
“我来是想要你的一句话。”凌惜语顿了一下,说,“我知道,你这样做是因为你对当年的事情还很介怀,你是不甘心,无关我的好或不好,我也知道你更加不会是对我有感情。既然当年是我错了,如果你真的想这样做的话,我答应你,但是,你的不甘心总会有一天会消失,凡事也是有个时限的,所以,我希望你给我一个期限。”
“你的意思是,你能看穿我在想什么?”方骁斐冷眼瞧着她。
“这还需要想吗?”她很有自知之明,凌惜语神情之间漠漠的。
“但是我不知道我心里的那种感觉会在什么时候消失,或者说需要多长的时间。”
方骁斐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故作深沉,也不是在故意为难她,这是他心里最真实的问题,也是他揣度了很久依然不能得出答案的问题。在她离开之后,他不止一次思考过,她在他的心里究竟占了什么样的地位,他对她的感觉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直到现在,他似乎才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他心里一直在逃避的东西。
“不过,你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就已经替我想好答案了吧?那你不如就说出来吧。”
凌惜语听到了她意料之外的回应的时候,呆了呆,他说他也不知道需要多长的时间……她以为他又提出书什么让她为难的问题,但是接着他又这么干脆,她反倒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她想说的话了。
她张了张嘴,看到他眼底带着戏谑的嘲讽,银牙一咬,硬着头皮说:“三个月,我想三个月已经足够让你厌倦我了,随意我希望三个月后,你不要再为难我了。”
看到她这样义无反顾的表情,原本满腔的怒火反倒消弭了不少。
“三个月?”
凌惜语默然,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屈辱地地说:“三个月,在这三个月里,随便你叫我干什么都可以。”
方骁斐的眼睛变得幽深,仿佛像一潭有深远的湖水要将她整个人吸了进去。
“是吗?什么都可以?”方骁斐忽然说。
“好,我给你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