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烦躁感油然而生,口气更加差了:“该死的,你究竟想干什么?”
“你不是已经看见了吗?还需要再问吗?”凌惜语面无表情地说,建立了那么久的心防,在他的面前终于不再是以前的那样卑微和惶惶然。
“你!”声调一下子升高,他摒着气沉声说,“你这是在报复我吗?”
方骁斐眼里掀起了风暴,真恨不得一巴掌打掉她脸上的倔强,那种神情在她的脸上显得那么突兀,如此不协调,如此的让他轻易变得暴怒。
“你觉得你是对我做了多可怕的事情啊,要我去报复你?”凌惜语的神情里带着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是在自暴自弃似的。
“不要再用这种语调跟我说话!”方骁斐粗声喝道,显然是被她这种冷嘲热讽的反常气到了,“你要有什么不满或者委屈你就直接说出来,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
“好,”凌惜语面色一整,敛去了那样的表情,看着他,声音很轻但是字字清晰,“我要你跟我离婚。”
我要你跟我离婚......
那句话余音袅袅,轻轻的敲入已经柔软的心里,犹如棉花轻飘飘的,坠地无声。
突然而来的安静让心里有一些惶惑,当她的目光毫不犹豫地从他身上掠过,方骁斐忽然感到慌乱,这种气氛让他体味到了透不过气,仿佛在下一秒就要窒息了,即使是面对数亿的合约,他也从没有体会到这种即将失控的……挫败?
是,就是挫败感。但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莫名其妙地产生这样的感觉。不自觉地,有点急切,想说些什么,似乎还想挽救一些什么。
“凌......我知道你很生气,但是在今天那种情况下,琳琳…….”
“你也知道我会生气?”凌惜语很想冷笑,嘲弄地看向他,“那我还不算是太悲哀了,我还以为你除了她以外,你的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事物了呢。”
“你......”
“行了,对我你可以不用那一套的,我又不是那个你想守护一辈子的女人,你还是好好守着她吧,若她再无故失踪一回,你又要去哪里找一个凌惜语来当替身呢!”
“你就不能给我好好说话吗?你以为这样很好看吗?”好像是踩到了刺猬,方骁斐气急败坏地怒视她,或许是她脸上的凉意,让他感到有点恼羞成怒。
“不想看到我,那就离婚,离婚之后你就不用勉强自己面对我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了,更不用担心会为了这张丑陋的脸害得斐少您手疼了。”凌惜语说这话也没有看着方骁斐,只是将目光游离着,不意撞上了那对似乎洞察的眸子,不自在的微微移了身体。
“今天的是,确实是我处理不打个,我很抱歉,但是那种情况下,你应该可以理解……”方骁斐微微向前迈了两步,靠近她的身边,但是或许是习惯,或者是对站在一旁的男人的介意还未消停,即便是用着平淡的字眼,语气还是硬邦邦的。
“很抱歉,我不能理解,现在你应该知道我是一个多么无理取闹的人了。不过,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的话,摆脱你跟我离婚,我真的对这段婚姻感到厌恶了。”
凌惜语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心在微微的颤抖,但是她努力的克制着,不让它们显露。婚姻就如冰箱里的那块蛋糕,过期了就只能丢掉,既然已经作废了,坚持已经无济于事,不如狠狠心或许会让自己得到解脱。
方骁斐脸上一紧,喉结耸动,声音仿佛从北极吹来的冷风,他已经尽量在放软了姿态了,为什么她还是一样那么固执地不将他放在眼里:“凌惜语,在你眼里,婚姻是可以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意拿来开玩笑的吗?”
“你知道的,从来都不是我拿来开玩笑。”凌惜语一脸的认真地说,“我是真的厌腻了,跟你在一起,我一直都很不快乐,经历了这场婚姻,我已经早就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