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辛琳琳的住所以后,凌惜语觉得心里面被什么堵得直发慌,突然很想去哪里发泄一下,但唯一想到的就只有这里了,所以,梦羽也不得不陪着她来到这家PUB。
其实她也并不是必须要借助于酒精的麻醉,才能让心里好受一点,她现在只是不想一个人呆着,想要在一个喧嚣的地方悄悄地****自己的凄凉。
外界的喧嚷似乎都到达不了她的耳朵里,仿佛不知道何时已然在自己的身边竖起了一道屏障,连梦羽出去给谁打了电话都不知道。
“真的是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吗?”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
凌惜语转身,淡淡的露出一抹笑,环视一下,梦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从什么时候开始,遇到黑皓,她总会借故离去。
“小皓,你有没有听过几米的一句话?”
“什么?”黑皓一愣,对她跳跃性的话题一时反应不过来,不知道她为何会突然这么问。
凌惜语看着他微皱的神情,忍不住轻笑了,露出了微染醺意的小女人掬态。
“你喜欢那个画画的?”黑皓拧起了浓眉,好像是突然想起了那个叫作几米的原来是个画漫画的。
凌惜语微眯了清眸,带着朦胧的醉意看着他,嘴角的笑若有若无:“呵呵,小皓,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解风情?”
有点不以为然的耸耸肩。
“我喜欢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现在,我要离开,比很久很久还要久。”
黑皓没有笑,走到她身旁空出来的位置,挡住了太过炫灿迷离灯光:“你要想清楚了,就这么放手你甘心吗?”
“有什么可不甘心的?情愿在背后等待的女人大凡都有她不可抗拒的理由,比如说我,比如怀柔,再有……梦羽。”凌惜语轻觑了他面无表情的侧脸,“小皓,有些女人是真的很傻的,和她们比起来,我已经是幸运很多了,最起码我曾经里幸福很近过。”
黑皓不作声。
“报复其实是件可怕的事,我不想,而且我也没有资格。”凌惜语的话里多少都带上了一点自怜的味道。
黑皓忍不住伸出手抓住她的,微哑着嗓说:“再可怕,有时候还是不得不而为之。有时候是道义,有时候是责任。”
轻轻笑了,凌惜语盯着黑皓的眼睛里充满了柔和。
“报复不能给人带来快感,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可能会更加让你无力。或许在以后的某一刻,你会突然感觉,真正的快感会在当你有了报复能力,而你却选择了宽容的时候才能体会到,但是现在只要你开心就好。”
默默的看着她,黑皓脸上带着无奈,略带着沙哑怜爱地说:“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委屈呢,要是什么人都欺负到你头上来的话,那时候你要这么办啊。”
“呵呵,”凌惜语看着他不断将在腰间里震动的手机按掉,周而复始,却又不干脆地将它关掉,便知道他有多么忙了,“你有事就先过去,我再坐一会儿就回去。”
“我先送你回去。”皱了皱眉头,腰间的手机有震动起来了。
“去吧,去吧,我自己没关系的。”
黑皓看着她,好像是在估量着她一个人的可能性。知道电话再次坚持不懈地震动起来的时候,他迟疑了一下,叫来吧台的酒保叮嘱了几句话,才转身离去。
看着黑皓离开,轻轻晃动了酒杯中的液体,凌惜语眼里的眸光变得幽远。
要是全部的人都跑过来欺负她,她会这么办呢?呵呵,真好笑,她又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人,怎么会所有的人都跑来欺负她呢!
眼睛渐渐朦胧了,不知道是不是被酒精熏出来的。
朦胧中,她看见那个人站在她的面前,专注地看着她,那深邃的眼睛里流露出来的是让她相形之下更加觉得脆弱的的情感。
“我答应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一定会帮你。”
被呛人的酒精逼出来的眼泪顺着眼角缓缓滑下来,她轻喃着说:“对不起。”
似乎是酒精迷醉了整个世界,炽热的唇骤然地吻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掠夺,凌惜语只是本能的用手抵抗着他的胸膛,呼吸开始渐渐紊乱,惺眸微启,才清楚的看他眼里隐忍的意乱情迷,带着抗拒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呼吸一滞,颤抖地阖上了双眸。
心里带着痛意,凌惜语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好像是在赎罪一样,晶莹的泪珠轻轻的从紧闭的眼角滑落,消失在微微凌乱的鬓发里。
到了这个时候,什么事情都已经失控了。她已经无力再思考对或错了。
为什么每个接近她的人总会受到伤害呢?凌惜语,你还要害他害到什么时候。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跟我离婚?”
那张冰冷面孔的主人印入眼帘,好像一种做错事被逮个正着的的罪恶感涌上心头,手心汗湿了。但是随即又失笑了,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还要在乎他的看法吗?
看着凌惜语仿佛还没回过神的表情,眸光扫到伫立在她身旁的人,一种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