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雪愤愤地说:“唉,这人怎么这样呀,太没礼貌了吧。”
我说:“看样子,这家伙不太像本地人!”
我和白如雪只好沿着村子里的土路溜达起来。我取相机在手,拍了几张照片。村子里也就几十户人家,清一色的土胚茅草房,让人觉得时光一下子倒退了好几十年。
一直到天色擦黑,那些送葬上山的村民才鱼贯的返回来。这些村民出乎意料的很热情,很客气,与我们攀谈,还邀我们到家里去做客。这时,一个大约五十多岁的老者推开人群走进来说:“二位远方来的客人,我是这儿的村长,你们不介意的话,跟我去我家吧,我家后院正好有几间空闲的房屋,就是专门给过往旅客落脚的,你们可以住到那儿去。”
老村长虽然满脸苍老之态,但精神状况很好,看得出是个勤劳能干的山村长者。
我感激地对村长说:“如此甚好,有劳村长了。”
村长布满老茧的大手一挥:“唉,不要客气,年轻人,我们这个村子山高路远,偏僻得很,一年到头也难得有几个人来,只要你们是正经人,不是来捣乱搞破坏的,我们都很欢迎的……走吧,先去我家吃饭,吃完饭我给你们安排住处!”
我和白如雪被老村长的热情所感染,心里觉得暖烘烘的,一天的奔波行走,早已是口干舌燥肚子饥饿,跟着老村长,穿过满是牛粪和羊粪的土路,踏着满地的落叶,朝村子东头一间瓦房走去,那里想必就是村长家了。
我们边走边聊,老村长问了我们的姓名和来历,我们也知道了老村长姓刘,叫刘福来。而且从村长口中得知,这个神牛寨的人家大部分都是姓刘,世代居住在深山里,很少有人外出求学或者打工,寨子里的人就在山里劳作、结婚、生儿育女。
白如雪问刘村长:“刘伯,你们村子地处深山,风景独特,应该会有很多人来休闲旅游观光吧。”
刘村长摇着头说:“唉,穷山苦水的不毛之地,哪个没事会跑来这地方哟,倒是有时候会有盗猎者等不法分子进村来,想要上山捕杀动物,砍伐珍贵树木,对于这种人,我们是从来不欢迎的,见一个就打断他的狗腿。”刘村长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语气,还用炯炯的目光扫了我们一眼,也算是对我们的一种警告。
白如雪又问:“那么刘伯,现在这村子里,是不是就只有我们两个外地人呢?”
刘村长说:“这倒不是。两个月前来了一个男的,说是过厌了城市里的生活,想要来我们神牛寨生活一段时间,喏,他就住在前面路边的老牛毛家。”我和白如雪都相继点了点头,心想,老村长说的大概就是我们刚进村子碰到的那个“竹竿”男子。
说着话,很快就来到了老村长家。老村长家房子算得上是神牛寨最好的一家了,土胚垒砌,泥瓦盖顶,前前后后有十多间,他家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已结婚生子,女儿女婿一家跟他住在一起,都是很质朴的山里人,他的女婿长得五大三粗胡子拉碴,那个已经三十多岁的女儿倒是有几分姿色,姑娘的时候一定是个水灵灵的山妹子,他五岁的小外孙是个很机灵的小男孩,虽然浑身玩耍弄得脏兮兮的,但是一双眼睛格外有神。
在老村长家吃过晚饭,都是平时在城里很难吃到的山味,加上我们肚子都饿了,吃得很香很饱。吃过饭,老村长叫老伴带我和白如雪去后院安排住处。后院与前院隔着一笔篱笆墙,穿过简易的木门,就看到几间干净的土胚房,打扫得很干净。老村长的老伴刘阿婆抱了被褥,打开一间房屋说:“小吴啊,你们小两夫妻就住这一间吧!”一句话说得白如雪羞得脸红,我却在旁边偷笑。
白如雪赶紧解释说:“阿婆,我和他不是夫妻,我们……我们……”
刘阿婆会意一笑说:“哦,我知道了,你们还没有结婚,是情侣,呵呵,你们城里人就是开放,老婆子我都知道的,你们城里时兴未婚同居……”
我也不能再沉默了,忍住笑说:“阿婆,你误会了,我和白姑娘只不过是在半路上结识的……”
刘阿婆不等我说完,睁大双眼说:“怎么?半路结识的就搞在一起啦?也真是太随便了吧。”
白如雪窘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我也弄得哭笑不得,连忙说:“阿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所以我们不能住一间房,要是方便的话,烦请阿婆再腾出一间房来,我们多付点钱。”
刘阿婆这才明白:“哦,原来你们不是情侣呀。没关系,我家房子空闲的有,尽管住就是了,哪能要你们的钱呀。”
住处妥当了,白如雪说要去村子里走走,一个人出去了。刘阿婆叮嘱她不要走远了,说寨子里多野兽,最近也颇不太平。我则来到前院,与刘村长喝酒吹牛。
酒是寨子里自酿的竹根酒,酒味浓烈,入口辛辣,微苦,不过慢慢回味,却别有一番滋味。我缠着老村长讲了一些寨子里的历史风俗,奇闻异事,然后向他打听山上不明生物的事情。
刘村长酒量很好,喝了两大杯竹根酒,脸色发红,话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