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诺贝尔周,杨锐都忙的飞起。
诺奖周的重头戏,莫过于有王室参与的颁奖仪式,以及颁奖晚宴。
但在此之前,杨锐还要进行演讲,在各种地方签名——例如诺贝尔套房的书桌,以及诺贝尔博物馆餐馆的咖啡厅的椅子底部……
此外,12月8日的诺贝尔奖音乐会,也是诺奖获得者们高频出境的地方。许多明星也会被邀请,或者自行前来蹭热度,进而吸引了众多的媒体。
进入电视媒体时代以后,诺奖音乐会的受关注程度,还超过第二天的贵族派对。
如果将诺贝尔奖看做是一个大IP的话,瑞典人还真是将它给好好经营了起来。
普通瑞典人都会积极的参与“诺奖周”。在颁奖的这个星期里面,生性严谨的瑞典人,会通过大量灌酒,让自己变的外向起来。
说起来,这又是一个很像是日本的地方,喝过酒的瑞典人,就像是喝过酒的日本人一样,瞬间从老古板变成了老醉鬼。
他们挥舞着酒瓶,在斯德哥尔摩或者其他什么地方游行,集会乃至于驻营唱歌,跳舞配对……当有警察问起来的时候,瑞典人就会回答为诺贝尔奖而庆祝,而在没有警察的时候,大家也不用将诺贝尔挂在嘴边,非常和谐的生活方式。
上流社会的瑞典人,通常会尽可能的参与到各种宴会中去。
除了皇室的晚宴之外,还有很多宴会是面向瑞典人的,例如市政厅举行的各种庆祝活动,甚至各种委员会举行的活动,数不胜数。
在许多时候,如制药公司之类的机构,或其下属和关联的基金会,也会举办庆祝活动,单独邀请一些学者和个人出席。
军火、能源、金融等类型的公司,在平日里想找几位知名学者来见一见,都不一定能如愿,这种时候,却往往能趁着大家高兴,来搞点小工作。
这同样是媒体记者们的盛宴。
无论是经济记者,政治记者,还是纯粹的娱乐记者,都能在这个星期里,找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他们有的人是早有准备而来的,有的人则是随遇而安式的。
当然,也有的人确定了目标,又转换了目标,也有的人则将一个目标坚持到底。
米切尔森此前是有一个目标的,诺贝尔奖随从们,但是,他现在的目标,已经彻底的变换了。
“杨锐是我们的目标,而且是唯一的目标。”米切尔森一手抓着照相机,另一只手在空中挥舞着,气势雄浑的道:“照片!照片就是我们的战绩,我不反对大家拍摄其他明星的照片,但是,各位,杨锐的照片,是最终评断的标准。”
“大家都要明白一个概念,明星的照片是很容易得到的,但是,年轻的帅气的诺贝尔奖获得者,或许就这么一个了。”
“与其他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不一样,杨锐来自红色中国。所以,日后的记者再想拍摄相同或者相似的照片,首先,他们得去中国,其次,杨锐是否还会盛装打扮出来,给他们拍摄呢?我很怀疑!”
米切尔森加重语气,道:“杨锐获得诺贝尔奖以后,必然是中国最顶尖的科学家了,说不定,他还会受到中国政府的重重保护,而且,杨锐本人也不愿意进入娱乐界的,这样的话,我们很有可能排到绝版照片。先生们,女士们,绝版照片!”
站在他对面的八名摄影记者们,手持照相机,像是握着刚枪的战士似的,重重点头。
不用说别的,仅仅是此次出动的规模,就已经是报社历年以来,最庞大的了。
大家浩浩荡荡的坐上三辆全尺寸suV,匀速前往斯德哥尔摩音乐厅。
米切尔斯坐在第二辆车的副驾驶座上闭目养神。来到瑞典以后,他的工作量非常大,每天拍摄过的胶卷,当天就要洗出来不说,还要尽快发回报社去。这是不能耽搁的工作,否则,落在其他报纸后面,就等于一天的拍摄白费了。
暗房是米切尔斯的私人领地,他向来不愿意将胶卷假手于人,所以,摄影师的数量增多以后,他的工作时间不减反增。
如今,三个小时的睡觉时间,已经是他争分夺秒抢出来的了。
前车亮着刹车灯,停了下来。
米切尔斯一下子就从假寐中清醒了过来,问:“到了吗?”
“还没有,前面堵住了。”司机回答。
米切尔斯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道:“堵车了?”
司机迟疑了一下,就拿起对讲机,问:“玛法里,是堵车了吗?要多长时间?”
“我们大概要步行了,前面全部是人。”
“咦?”司机拿起刺啦刺啦响的对讲机,还想继续问下去,米切尔斯已经端起照相机冲了下去。
前方堵塞了交通的,果然是弥漫般的游行队伍。
瑞典人的游行,通常是很讲礼仪的。
所谓的严谨式游行,就是大家举着无数的牌子,还会自觉地按照牌子的大小,或者字数的多少,排列出一个差不离的队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