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钉钉,深入人心了。”唐集中接过杨锐的话题。
杨锐呆愣半晌:“人心叵测啊。”
“你势大气雄,校长甚至警告老庞,要给庞暮调职,他自然要想办法自保了。”唐集中说透了消息,问:“你现在怎么办?有什么主意?”
杨锐默默思考。
说起来,他还真有些佩服这个庞暮。
杨锐扪心自问,如果自己处在庞暮这样一个位置,在学校这个小环境中,如果自己依靠的老爹即将退休,甚至提前失势,而大领导们为了讨好某人,而不待见自己,自己该如何破局?
破局不好,说不定真的要调职去闲职,蹉跎一辈子了。
杨锐想来想去,还真的想不到比庞暮更好的破局方法,或许可以增加一点高科技设备,比如录音机什么的?
想到此处,杨锐不禁又回想一遍两人的对话,没有察觉庞暮诱导自己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才放心下来。
转念一想,带着录音机也不合适,会显的处心积虑,而庞暮争的,本来就是道德制高点,所谓的大义是也。
他并不是真的为了升迁。
今时今日的环境,别说升迁了,他不被调职就不错了。
他是为了利用这次失败的升迁,给自己创造悲凉的背影,争取最多的同情分,为日后还有升迁的机会而努力。
杨锐毕竟不是学校的领导,他的力量在于他的影响力,但是,如果杨锐面对庞暮,失去了道德优势,失去了影响力呢?
杨锐若是爱惜羽毛的话,就应该放过庞暮,忘记庞家父子,大家重新回到相安无事的完美轨道上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庞暮说不定还能利用一次庞校长的余荫,甚至借助某些人的弥补心理,反而获得好处。
环环相扣,仿佛只要杨锐给了他开始的机会,就停不下来了。
“我反而变成坏人了。”杨锐突然苦笑一声。
“还不至于,这才几十分钟的时间,还是小范围的传播。”唐集中同情的看一眼杨锐,本来是积攒名声的好机会,现在要是再添一把坏名声,那就太恶心人了。
当然,杨锐的名声传播的越广,庞暮忍辱负重的同情分就越高。
这就好像嘉靖帝与海瑞,李世明与魏征,帝王的权威再重,但你要是不想坏名声弥漫,你就得让人蹭你的名气,捏着鼻子蹭也得让蹭。
杨锐想明白了,已是怒气满满:“太过分了,我还没怎么样他呢!”
“确实过分!”唐集中道:“但也只能这样了,此时解释不得,你说你原谅了老庞,不合适,你说你没原谅,也不合适,主动扯出以前的事,是不是更不合适?”
“只能让他指鹿为马?”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还年轻……”
“等不得,等十年以后,这事弄不好都盖棺定论了,到时候,我能把七十岁的庞校长拉出来再斗不成?”杨锐连连摇头,眼神却是锐利起来:“或许是我太好人了?”
“恩?”
“他泼我污水,我确实难洗净,这小子的确是鬼精鬼精的,我比不上。”杨锐稍停,再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有些事得过且过的,只能谣言止于智者,但有些事,认真洗是能洗干净的!”
唐集中苦笑:“这种事就是黄泥烂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不要辩,你越辩,庞暮越得意,传播的越广。”
杨锐摇头:“这个时节,正是各种消息的传播的时间,我辩不辩,消息都会传出去的,重点在于要传正确的消息出去。”
“你怎么传正确消息出去?放牛娃走路上,全村人都盯着你的裤裆,就说里面的泥巴是屎,你怎么解释?”唐集中一点都不看好杨锐的想法。
杨锐边想边道:“放牛娃是解释不清的,但要是村长的话,我就集合全村人,一个个拉着他们的脑袋过来看,不相信的,还可以伸舌头舔一舔,尝一尝……”
唐集中脑中出现杨锐描述的场景,突然觉得食堂的味道好难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