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两人紧贴着石壁停了下来,卓尔尖翘的下巴磕到了北辰陌的胸膛上,一阵灰尘弥漫,逼迫的卓尔一阵猛咳,隐约中感到一股温吞的热流缓慢的凝固,看来她计算的没错,已经快要落到了地下。感觉到北辰陌晃动着身形,准备放下天蚕丝,却只听见卓尔低声说了句,“且慢!”北辰陌顿住身形,悬空倒吊着身子不解的望向卓尔。
只听见卓尔悉悉索索的凤袍响动,黑暗中摸索着从头上拔下几枚金簪,拢在袖间,她深呼一口气,指尖凝力,将手中的几支金簪分别****在脚下不足十米之深的青石壁的各个角落,金簪碰撞之声刚落,便只听见一阵刀枪剑鸣之声,紧接着仿似齿轮倾轧的扎扎声响,青石壁一阵晃动,原本整齐的砖面突然凹陷下去,一排排断刃的双刃凌标从墙面中飞射而出,在四面石壁间飞速的回旋着,寒光爆闪。一刻钟之后才纷纷静止乒乒乓乓的落入地面。
落入地面的刹那,顿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洞底部曾然火光大亮,卓尔这才看清原来身下是四周不足十平方米的青石板砖搭建的一个石洞,石壁天然凿成,完全看不出一丝裂痕,更像是一个石囚室。青石板的墙壁上镶着几盏铜铸的油灯,也许是刚刚被双刃凌标所碰触的某个机关将灯火引燃,卓尔觑了一眼,回望脚下,不禁一场虚惊,那些凌标上居然闪着暗绿色的寒光,看来刀锋上被人涂满了致命的毒。两人对视了一眼,均是满脸肃然,若是刚刚下去,非要被刺成马蜂窝了不可。
此刻,卓尔在心底已经问候了北辰陌的祖宗一百八十遍,靠之!大爷们,你们究竟想干嘛?祠堂罢了,难不成还藏着一宝藏啊!只有北辰陌这个掘祖坟的怪咖才会想到在祠堂里找什么秘密,谁还会来这种鬼地方,一个出手不知轻重的皇叔,尼玛!果然跟北辰陌有关系的人,都特么的脑子被粪堵了!
看到地下再无反应,北辰陌这才小心的收起天蚕丝,抱着卓尔的纤细的腰身,缓缓的落到了洞底,避开那些毒镖。趁着洞底的亮光,北辰陌这才注意到,卓尔的脸色有些苍白,伸手牵起卓尔的手腕,想探探她的脉门,却被她堪堪躲过,“北辰陌,我没事。你知道我向来不是逞强之人,所以现在我什么也不会做,把我的身家性命可都交给你了,你可要对我负全责啊!要不然你今天的封后大典可就要一个人去完成了。”卓尔揶揄的笑了笑,看着北辰陌的手腕。那里是她刚刚为他亲手戴上的护腕。
“好。我们快些出去。”北辰陌敛眉,伸手触摸着咫尺间的青石壁,触碰了半天,石壁光滑,纹丝不动,根本就没有缺口或是机关的隐匿之处。
趁着这个空档,卓尔盘腿坐下,靠在石壁上,缓了缓神,运转浑身精气,护住受损的心脉,以防胸中血气积郁。等她睁开眼的时候,北辰陌依旧不死心的触碰着石壁上机关,企图寻找契机。
“北辰陌,西祠究竟是什么地方,你所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为什么此处机关密布,处处置人于死地?”卓尔扶着石壁起身,看着北辰陌。